第218章 人能闖多大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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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京市的氣溫比黑省炎熱很多,眯著眼的秦政委細細打量女同誌,想起來了,這不是老阮家的外孫女?

他不動聲色,“聽誰說的?這是汙蔑你知道嗎?”

田甜挺胸抬頭雙手握緊車把擋在前路,像是腦子缺根筋一樣說:“我姥爺親口說的。

你們那點私相授受的小把戲瞞得住彆人,瞞不住火眼金睛的我姥爺。

彆怪我沒提醒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不晚,否則等我姥爺當上師長,第一個收拾你!”

臨回京市的小半月裡,阮現現不僅教她對付阮寶珠的手段,也告訴了她軍部哪些是姥爺自己人,哪些是敵對,哪些又是中立。

阮家做了初一,彆怪她做十五。

阮寶珠想攀高枝?阮現現想漁翁得利?休想!

把唯一也是最疼愛的媽媽傷成那樣,就從毀了阮家開始。

這位政委屬於中立一派,阮抗日拉攏過幾次,無疾而終沒少在家罵他眼瞎,田甜義憤填膺大聲怒斥:

“怎麼不說話?你果然和我姥爺說的一樣不識抬舉……”

秦政委不怒反笑,“小同誌,火車上被歹人嚇迷糊了?話可不興胡說,不是找你姥爺?我帶你進去。”

有政委作保,田甜順利跟進軍區,一路上這張嘴跟沒把門的一樣就沒停過。

一會罵他狗眼瞎了,一會罵他彆跟誰誰誰勾結了儘快回頭是岸,時而伴隨兩句威脅恐嚇。

秦政委既不反駁也不回話,像是沒聽見樣推著自行車悠哉帶路。

人走遠了,時而還會有兩句很不客氣的嬌嗬傳回……

靠後一名執勤兵收回餘光,目視前方嘴皮子沒動,卻有聲音傳出。

“這阮領導家外孫瘋了不成?惹誰不好去惹老秦?

話說,老秦脾氣今個咋這好?首長都讓他平時少說話,怕他哪天把自己毒死。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怎麼任憑一個女同誌汙蔑,半點不還嘴的?”

身邊之人站得筆挺,槍尖刺刀在清晨第一抹陽光下折射出銳利寒芒,同樣的嘴皮不動聲音傳出。

“這都看不出來?老秦這是氣急,想坑死阮旅長呢。

那女同誌一口一句我姥爺說,她姥爺沒說過那話,女娃能把人名如數家珍?

阮旅長這下有麻煩咯!”

話落更多的人加入交談,班長銳利一眼掃過來,“閉嘴,站崗閒聊,都想回去寫檢查不成?”

秦政委帶著人橫穿校場,女同誌嘴裡的數落,傳入路過每一名跑操士兵的耳中。

他們臉色詭異,這阮家怎麼教女的?那阮旅長平時在家都是這樣汙蔑他們秦政委嗎?

額!雖然秦政委的確挺欠罵,可背後蛐蛐人,還是在小輩麵前蛐蛐,過分了!

平日裡看不出來,阮旅長竟是這樣的人。

阮抗日今日來的比平日稍晚一些,凡是路過之人,皆對他行注目禮,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小話。

目光看過去,那些人頃刻閉嘴,擺出若無其事來,然後他一走繼續蛐蛐。

阮抗日直覺有些怪,停好車,剛想上樓叫來人問問,又一輛車停在身邊,來人停好車子,笑得有幾分讓他看不懂。

“老阮好福氣啊!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孫女。”

看清來人那張笑麼嗬欠打的臉,阮抗日眼底閃過陰翳。

就是這個人,年紀比他小很多,戰功卻與他持平。

近半年師長舊疾複發身體急轉直下,臨死還要弄這麼個跟他打擂台的人……

關鍵時候,要不是孫女救了顧首長為他增加了籌碼,怕現在他早已經出局。

聽對方這般陰陽怪氣提及自己的孫女,阮抗日表情從容。

“那孩子,的確讓我費了不少心血,從小就不讓人省心。”

對方的表情愈發古怪了,豎起大拇指。

“當眾把老秦罵得狗血淋頭,一校場的兵圍觀,不僅心血,吐沫星子您老也沒少廢吧?”

什麼?誰?誰在校場把秦政委罵的狗血淋頭?

阮抗日眼前有些暈眩,秦景山是他無法拉攏也不想得罪的人,寶珠瘋了不成?

還有,她怎麼跑到軍區裡麵來了?

阮抗日調頭大跨步向校場奔去,不對,不對,他出門前寶珠明明還跟他交代,晚上和顧首長出去吃。

怎麼不僅一眨眼跑到軍區裡麵,還跑他前麵去了?

早已不跟新兵一起跑操,幾百米的距離阮抗日跑得有些氣喘籲籲。

遠遠瞧見一道白色身影走在秦政委身邊,他撐著雙膝眯著眼打量,身形不是寶珠,太纖細了。

不知哪家的女娃娃被誤會成他孫女,有了此等認知,阮抗日不著急了,甚至想去看看秦景山的笑話。

離得近了,女同誌的聲音傳來,“我姥爺說了,你這人小時家窮,吃耗子藥長大的,嘴巴特彆臭。”

“是嗎?他還說什麼了?”秦景山笑問。

田甜像是無知無覺,“我姥爺還說了,你不僅下流還卑鄙。

早年在戰場坑害死了自己的兄弟,假惺惺的照顧人遺孀,最後照顧自己床上去了,司馬昭之心路人……嗚嗚嗚!”

田甜說得正嗨,嘴突然被一隻大手捂住,力道之大恨不得把她腦袋捏爆。

她睜大眼睛雙手拚命撲騰。

阮抗日一頭冷汗,大力捂上田甜口鼻,視線對上秦景山驟然陰沉的臉,瞳孔顫了顫。

誰不知道,當年死的那人,是秦景山的禁忌。

兄弟慘死,他綁了滿身的炸藥差一點衝進敵營拉著所有人同歸於儘。

要不是現在的師長當年的團長及時發現率軍營救,抱著必死決心的秦景山害怕炸藥誤傷自己人,現在還有沒有這一號人物都兩說……

這個孽障!

阮抗日大掌更用力三分。

他捂的不僅是田甜的嘴,還有她的鼻,對峙幾個呼吸的時間,她便有了窒息的感覺。

淚水順著臉頰滾滾滑落。

秦景山瞳孔縮了縮,劈手將田甜從阮抗日手中奪過,“你想當眾謀殺親孫女嗎?”

他氣極反笑,“以前從不知道阮旅長這麼關心我的私事?合著我是草船?你的箭都往我這裡放?”

阮抗日:……

想解釋,田甜一把掙脫開秦景山的鉗製,擋在阮抗日身前。

“不許你這麼說我姥爺,他隻是實話實說,你不娶兄弟媳婦不做虧心事,怕什麼背後議論?

我姥爺說了,承認居心不良有這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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