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黎率先點頭,“趁著貓冬,是要回去一趟。”
沐夏:“不跟著你們了,我要回廣省一趟,回去處理點私事。”
褚黎霎時改口,“想起來了,我也有事要去廣省處理。”
阮現現:……
就剩下招娣,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沒等說話,夏夏幫她做了決定。
“招娣跟我走,特區在建設,回去弄兩張通行證進去玩玩,打個窩。”
阮現現聽懂了,為未來打窩。
“也行,我回京市看看四合院什麼的,有合適的告訴你們。”
事情敲定,鐵三角加一條尾巴本也不是磨嘰的人,乾了一杯把老胡搬到床上拍拍屁股走人。
……
第二天雪停了,阮現現來到縣城阮晴租的小院子。
看到她,阮晴眉目悵然,“在家那會兒,我們都看錯你了。”
阮現現問:“跟我回京嗎?不回去,你女兒都要被人生吞活剝了。”
阮晴知道,她的這個回京,可不是重回京市那麼簡單。
身為阮家長女,阮抗日乾過那些沒屁眼的臟事,她不說全知道,也知道一二。
就是這一二也夠送阮抗日上軍事法庭。
她沉默的時間有點久,阮現現起身,“你想想吧!
阮老頭在一天,你母女就是見不得光陰溝裡的老鼠。
他倒台,你雖失去了旅長父親,至少能帶著女兒光明正大做個人。
不說你這張臉,田甜再跟阮寶珠搶男人,你知道她對阮抗日做了什麼事?事情敗露,我不一定能保住她。”
說完不管眼神不斷縮緊的阮晴,徑直出了屋子。
院中矗立一道清瘦的背影,當初幫鬼子倒賣文物,後又親手殺了師弟的藺溫茂靜立在院中。
“賈銘”的身份一直跟他有合作,阮晴也是藺溫茂從南方帶回,能算自己人。
“這次賈銘去長白山,會順道殺了安倍智也,你呢?要跟我們回京嗎?”
藺溫茂轉回頭,“我說過,安倍一死,以後這條命是你二人的。”
阮現現撇撇嘴,什麼年代了,還命是他們的?
“命你自己留著吧。”
安倍智也掌控那條暗線,阮現現已經儘數掌握,半月一次的交易,無數假文物已經流向大洋彼岸。
安倍有點聰明,幾次差點被他發現馬腳,這人留著也麻煩,不如殺了讓島國派個蠢貨來。
至於怎麼斷定對方一定會送來蠢貨?
聰明都殺,殺到送來傻子為止。
“行!賈銘人在外麵辦事,你去盯著安倍,儘量把他留在吉省,他活不長了!”
阮晴有了決定,決定一起回京。
她手裡肯定有毀了阮抗日的證據,阮現現使點手段也不是問不出來,舉報親爹親爺爺這種事她也能乾。
但有刀在前麵衝鋒陷陣,就不用再臟了自己的手。
被小老婆給他生的第一個孩子舉報,阮老頭一定開心到手腳抽搐,嘴角倒沫子。
……
十一月初,她接到老李電話。
兩人在長白山腳下碰頭。
進山兩月,誰都不知道裡麵發生過什麼,附近百姓隻知道長白山又封山了。
不僅封山,山中時常傳出雞鳴獸吼。
待她再次回到黑省已近一月,快過年了。
回來的第一時間,阮現現衝到養殖榨油廠,找到顧承軒,“告訴你個好事兒。”
“你這兩條腿,是從高空墜下導致的骨折筋斷對吧?
宋楠離已經想到法子醫治。
不能保證完全恢複,也不能保證你回到崗位,至少像個普通人樣站起來行走,應該沒問題。”
看著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但一瞬間握緊輪椅把手,手背青筋浮現的顧承軒。
阮現現心下歎息。
確定了他就是阮寶珠姘頭,那位最年輕首長顧正池的大哥,阮現現才查了查他的信息。
顧承軒,29歲,父親曾是一名優秀的空軍,耳濡目染,他從小立誌做一名像父親一樣的空軍。
即便家中變故,麵對出軌的父親和比他隻小兩歲的弟弟,顧承軒從未放棄夢想。
十三歲成為少年子弟兵,十五歲第一次接觸飛機,十八歲駕駛戰鬥機成功驅逐外海來犯我國邊境的超級戰列艦。
大獲全勝!
少年一戰成名。
自此後顧承軒參與大大小小多次空戰。
抗米援越戰場,一次駕駛戰鬥機被敵方搞出的信號乾擾器乾擾,深入埋伏。
抱著同歸於儘的信念擊毀敵軍五架戰鬥機後飛機爆炸,跳傘落地不幸摔斷全身28根骨頭。
受傷最嚴重要數雙腿,被我軍找到救回時被軍醫斷定:沒救了!
是顧老爺子用戰功求到大領導,找來507所宋楠離主刀救回一命。
人是救回來了,雙腿也廢了。
25歲年輕氣盛的顧承軒無法麵對現實,對外宣稱,死了!
用他自己的話說:無法在飛,我寧願死在那一場戰爭中。
他用血淚和雙腿拚殺出的戰功,最後被無良父親轉移到私生子弟弟,顧正池身上。
這麼明顯的手段上層領導會看不明白?
不,隻是培養一位優秀的空軍太難太難。
顧家滿門忠烈,領導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弟弟如果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首長之名可以是個掛名,可以當做國家對顧家的補償。
臨危受命的顧正池幸不辱命,第一次接替哥哥飛入越南戰場便打了漂亮一仗。
慢慢地,他不緊接受了哥哥的戰功,哥哥的使命,還有哥哥的天才之名……
事發五年過去,很少有人再提起顧承軒,嘴裡稱讚都是顧正池,偶爾兩句,多是惋惜之言。
多數人以為他真的死了,少數知道實情的,也認定沒人再能讓他那雙廢腿重新站起來。
阮現現眼神亮晶晶,就像夜空中一閃一閃的小星星,彆人做不到的事,係統升級完畢,掌握了高級靈泉的她可以。
用一份低級靈泉,請宋楠離出手跟她演戲。
再做一次手術,做一次可以使雙腿恢複的手術。
顧承軒喉頭滾了滾,猛然掀開蓋在腿上的毛毯,露出一雙微有變形,萎縮更嚴重的腿。
他聲音艱澀,“已經變成這樣了,你跟我說,可以恢複?”
“能!”阮現現雙手撐在輪椅扶手,看著他的眼睛,“斷筋重續,康複的過程會很辛苦,要試試嗎?”
對上少女堅定篤定的眼睛,眼底似盛滿星河,顧承軒雙目失神,他聽見自己聲音很輕地說: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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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明天請假一天,嗯,沒有意外完結前最後一次請假,跪在方便麵上的光光誠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