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老a大隊歡慶的舉行了勝利的會餐。
訓練場上不再是流著汗水的口號,而是重壓演習下的放鬆。
“許三多,彆愣著了,來啊,這是隊長專門給你的烤全羊。”
封於修露出淡淡的笑容,走上前,“烤全羊要加麻辣,調料的味道才是精髓,不然太膻了。”
“喲,看不出來許隊長還會整這些啊,來老a這麼多日子了。這是第一次這麼與民同樂啊。”
“不許胡說,還想不想吃三多的烤全羊了。”
齊桓站在遠處喝著啤酒,他們難得在聚餐的時候才會有酒喝,這些小子都當白開水一樣的往嘴裡灌。
“隊長,這都一周了,沒啥事來吧?”
袁朗喝一口啤酒,“你沒看見這小子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雙眸子可不是這麼簡單可以平複的。”
齊桓歎了口氣,“怎麼就在演習中出問題了呢。”
“這是好事,他遲早要經曆這麼一遭。他的性格是睚眥必報的,蠍子的襲擊不止是打中了李萱萱,而是在明麵上踐踏他的尊嚴跟底線。”
袁朗放下酒瓶,盤膝坐在了草地上,“麵對敵人他是我們可靠的戰友,不是嗎?光是這點就夠了。”
“中尉軍銜,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就快跟我一樣了,這人啊,是人才到哪都會發光的。不過跟他鋼七連來的那幾個可還是二期士官呢。”
“這幾天可是都有些悶悶不樂啊。”
“不樂什麼?”袁朗立馬怒斥,“許三多能提乾,你以為提乾都是這麼簡單的?每一個提乾的那都是軍區重點關注的人才。”
“他們想要成為軍官,老老實實的把這個勁頭用在讀書上,上個軍校出來不就是軍官了嗎?”
“告訴他們兩個,讀書才是唯一的前途。彆整那些有的沒的了,想要跟許三多一樣提乾,那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齊桓沒想到他的一句話讓袁朗說這麼多,隻能賠笑的喝著酒。
“隊長,要不給許三多放個假讓他回家看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又要去東部戰區了。”
袁朗冷笑一聲,“你操心這麼多乾什麼?”
他的話鋒一轉,“不過是時候讓他回去看看了,他的心結太多了。希望回家能讓他的心態平複下來,你說這麼多年了,那麼多新兵,怎麼就遇見了這麼一個困難戶呢。”
齊桓嘿嘿一笑,“您不是也喜歡他嗎?有能力的都喜歡啊。”
袁朗站起身伸了伸懶腰,“說起了我要去一趟師屬偵察營了,答應跟高誠喝酒的。這場演習也是多虧了他了。”
——
“三多,這是我這一年的津貼,你回去的時候麻煩帶給我爹。”
成才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封於修。
“這是我的。”伍六一也遞給了一張信封。
封於修收好,“你們兩個,成才是高中學曆,伍六一你也是高中的吧?趁著現在好好的考個軍校,不然遲早會專業的。再往後拖延學曆會更高的。”
成才點了點頭,“看出來了,軍隊在快速發展,現在要的都是高學曆,人才。以後吳哲這樣的會更吃香了。”
吳哲正在一旁看著漫畫,抬起頭,“你們兩個可彆這麼妄自菲薄啊,現在學習都是來得及的。”
封於修收拾好包裹轉身走出了門。
“你們說他一直打算找蠍子找蠍子。現在蠍子已經變成了他的心結了,找到了後心結解開他打算乾什麼?”成才開口問道。
伍六一沉默片刻,“我覺得他會留在部隊,已經習慣了,也不能去其他的地方了吧。”
“吳哲你說的呢?”
吳哲合起來漫畫,扶了扶眼睛,“我覺得他會退伍。”
“啊?你瘋了?他的前途已經是寬闊的大路了,你見過誰提乾這麼快的?中尉了。誰會想不開的退伍啊。”成才覺得吳哲說話都沒有邏輯了。
吳哲站起身歎了口氣,“他想的跟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樣,他不在乎這些。你見過他喜歡這些了嗎?任何人被提乾到了中尉是不是都很開心?他呢?沒有任何臉色變化過。”
“可能他一直就是這樣的性格呢?”成才反駁道。
“不一樣,他是真的不在乎這些。要不是蠍子出現,上一次他就會退伍了。我是看出了他的決心了。”
“他會嗎?”
“擁有這麼強的武功,想要成為惡魔是很容易的。困難的是控製自己,在部隊被紀律控製,他是一個從來都不喜歡被控製的人。”
聽著吳哲的分析,兩人都驚呆了。
“武功?不是體能嗎?”成才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吳哲突然笑了笑,“哎呀哎呀,彆當真了,我隨口說的。這不是剛剛從這本漫畫得到了的靈感嘛。”
“你看的什麼漫畫?”成才被唬住了。
“七龍珠……”
——
——
封於修坐上了熟悉的綠皮火車。
他是沒想到回家這個念頭的,他哪有家啊?
可這是袁朗的命令。
繼續待在老a也沒有什麼任務,而且他要出去看看這個時代了。
體內的功法雖然暫時被壓製了,可這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這個年代練武的人很多,但出現這種詭異變化的可能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所以他要搞清楚。
於是,在中轉站的時候封於修下了車。
他買了一張去往廣州的車票。
是時候去廣州看看了,他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足夠找到撬開老東西的嘴巴了,而且更多的是……
他要去看看這個時代的封於修。
那個雙腿一長一短的瘸子,這個時間節點,他還沒有叛出師門,並且應該老東西給了他這本易筋經伏魔功法了。
隻不過他怎麼都無法練成功,因為殘缺的人是無法打通那一開始的七筋八脈的。
這本功法根本就是為了安撫他的心態,給他的廢棄的秘籍。
從明朝洪武流傳到了現在,到了民國末期後被老東西無意間獲得了。
可惜,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去練習他。
折磨自己到了極致不說,還可能會引發神經錯亂。
有這個決心跟時間早就將其他的武功秘籍練成了。
唯獨封於修,他這個殘疾的人沒有任何的希望,老東西手中的這本秘籍也需要一個實驗的對象。
於是,在笑眯眯的關上了門後,“海生啊,這麼多年就你對師父最好了。之前折磨打罵你那都收磨煉你的心態的,現在師父也老了,兒子也不爭氣。這本祖師傳下來的武功秘籍就交給你了。”
那個夜晚,封於修感恩戴德的給老東西結結實實的磕了一百個響頭。
他的性格扭曲改變也是因為這本秘籍。
現在,是時候算個總賬了。
而且……他要阻止沉雪跟翁海生的見麵,那次意外的見麵最終會導致沉雪患癌。
他上一世的遺憾是時候來個總結了。
三天後火車停下。
一聲喇叭擴音響起:歡迎來到廣州站【fāng yg lái dou guǎng zhou zhàn】
廣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