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修在2008年才離開廣州去往香港,因此在他的記憶中,現如今的廣州的路線還是比較熟悉的。
“靚仔,要去什麼地方啊?”一個摩托停在了車站門口招呼道。
“東莞跟佛山中間有個七武門你知道嗎?”
摩的愣了愣,“靚仔,我隻知道廣州市區。你要找人啊?那要具體的地址。”
“黃山森林公園附近。”
“太遠了,你還是打個出租去吧。我拉不了你。”
摩的搖了搖頭一腳油門繼續找人了。
封於修望著人潮如織的門口,更多旅客都似乎對於摩托保持的很遠的距離。
這個年代飛車黨是很多的,廣州尤其是在夜晚不怎麼安寧。
封於修揉了揉太陽穴,他似乎是忘了老東西的門派了。
說是門派,好像他經常換個地方,每隔幾個月就轉移地方。
00年十月份的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東莞……
“對的,是東莞附近,老東西經常拿著徒弟打工錢去東莞洗腳城。”
封於修招了招手,出租車停在了門口,“靚仔去哪裡啊?”
“東莞洗腳城。”封於修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司機愣了愣回頭看了看封於修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懂,我懂。”
“靚仔啊第一次來廣州吧?哥哥我給你說一聲啊,路上看見飛奔來的摩托車離遠點。晚上不要隨便亂走,聽見打架的馬上走遠點,彆因為好奇湊熱鬨。現在的年輕人啊深受古惑仔的影響,個個都膽子橫著長,下手都沒輕沒重的。”
司機打開窗戶望著外麵。
封於修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了這個依舊在飛速發展的城市。
往後的十年後這座城市會成為中國經濟發展的標誌。
幾個小時後,出租車在一個叫‘東方紅照相館’的麵前停下。
“前麵啊就是你要說的那些,你看見沒有?全都是自行車,擋住了進不去了,往前走個幾百米就到了。”
“打著表呢,一共37239塊錢。”
封於修突然看見了遠處的大巴車跟一些公交車,出租車沒有幾個人坐的,怪不得……這都是有錢人才坐的豪車了。
他突然想明白司機為什麼一路上對他這麼的客氣。
封於修從懷中掏出二百八十塊錢遞了過去。
“好咧,這是找您的零錢。慢走啊。”
這麼大一單子足夠司機美美的享受好幾天了。
封於修下了車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司機也跟了上來。
“沒什麼活了,進去看看有沒有大佬想要回去的。這年頭也就賺個技術錢。”司機笑道扭頭進了洗腳城。
封於修找了一家民宿住下。
“小兄弟,晚上要不要好玩的啊?”四五十歲的老板娘打開房門杵在門口笑眯眯的問道:“這裡都方便。”
“不用。”封於修將包裹扔在床上回頭關上門。
“便宜的很,五十塊錢一晚上。想要了打個招呼,晚上就來了。”
聽著裡麵沒有動靜了,老板娘扯了扯嘴皮嘀咕,“還挺矜持的。”
封於修坐在床上目光冰冷的盯著窗外,他還有十四天的時間。
在此期間必須解決老東西,找到這本功法的解藥。
否則他一次次的爆種下,遲早會有一天精神錯亂被關進去。
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是軍人,不能對於平民出手。
這個年代下翁海生的猙獰性格才剛剛開始展露,他不方便出手的事交給翁海生不是一舉兩得嗎?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他馬上就會遇見自己了。
封於修每天早起蹲在大門口盯著那熟悉的麵孔。
三天後他扭頭進了公安局。
“同誌,你要是想要查信息,必須由你們部隊發涵文。個人是不允許查公民的信息的。”
封於修走出公安大門掏出小靈通打給了老a單位。
“喂,我袁朗……許三多?你怎麼跑到廣州去了?廣州你有個屁的親戚,行吧。我告訴你啊你現在去了當地就是一個休假的兵,該管的不該管的自己掂量著。等等……”
袁朗話鋒一轉,“你小子到底想要乾什麼?彆整事啊。”
封於修平淡的開口,“找個親戚的名字。”
“說吧我讓單位給下麵發函文。”
“翁海生。”
那老東西的名字可能是假的,這個年代整個假的身份證跟暫住證是很簡單的。
現在細想老東西是在躲避著什麼,否則怎麼會幾個月換個地方。
隻有翁海生這個名字是他沒有更改的。
想要換個地方,那麼必須去當地的社區跟公安的登記信息。
隻要找到翁海生,那老東西就跑不了。
“成,等著吧。”
掛了電話後,封於修吃了一碗豬腳飯等候。
他還有十一天的時間了。
嗡嗡嗡!
“救命啊!!”
轟鳴的聲音帶著女人驚恐的尖叫打破了街道。
封於修抬頭看了過去,一個摩托車飛速狂奔,身後坐著一個帶著頭盔的男人。
兩人急速的靠近路邊走路的一個女人,女人瘋狂的跑著,很快被追上。
後座的男人右手一把抓著女人的耳環狠狠撕扯。
一瞬間女人的半拉子耳朵被撤掉。
她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耳朵哀嚎了起來,那兩摩托車轟鳴的狂奔衝向了街道拐角。
封於修站起身,“來不及了,速度太快了。”
周圍的行人見狀紛紛跑到了兩側的小巷口,大多都見怪不得的離開了。
這個年代,正常。
砰!
可下一秒,那輛摩托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重重的朝著左側跌倒。
兩人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直接震暈了過去。
“我靠,那少年是真的牛逼,飛車黨他也敢得罪。”
“要被報複了,上個月也有一個攔截了他們,結果晚上就被砍掉了手指頭。”
圍觀的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遠離了那輛摩托車。
封於修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走了上去。
兩個人被撞得右腿折疊了,很明顯是斷了。
“小夥子快跑吧,周圍肯定有他們的人啊。你要是被看見了會被報複的啊。”
一個大娘連忙拉著一個矮小的身影焦急的勸道。
“大娘不用,我就是等著他們。來一個打一個!”
那聲音發出了低沉的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的語氣。
可落在封於修耳中卻讓他徹地呆滯了起來。
他緩緩的轉過身看去,一個右腳踩著增高鞋的麵頰寬的男人目光平靜的地盯著地上的兩個飛車黨。
這一瞬間,封於修覺得大腦皮層被涼水激起了顫抖。
他的麵前出現了一麵鏡子。
他的上一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