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完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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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芍藥打著哈欠起床,就看到院子裡滿頭大汗練劍的賀雲川,心裡疑惑,主子怎麼起這麼早。

“賀雲川是不是不行啊!”

那日李清歡的話莫名在腦海閃過,嚇得芍藥忙搖了搖頭,她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

一定是主子精力太旺盛,考慮到夫人的身體,才會大清早在院裡練劍消耗精力的。

“你完了。”常安像鬼般突然從她身後冒出,“因為你,主子從半夜練劍到現在,以他的性子,絕對輕饒不了你!”

“關我什麼事?!”芍藥推開他搭在身上的手,聲音還有點心虛。

所以昨晚他們倆什麼事都沒發生?!

難不成真應了李清歡的那句話,主子中看不中用?

“你真的不知道?”常安直接點破,“昨晚你勾結夫人,給主子下藥了。”

“什麼叫勾結,我本來就是夫人的丫鬟。”芍藥辯解道:“況且夫妻之間發生關係,是很正常的事情,半年多還不發生,那才有毛病呢!”

“你知道外麵都傳成什麼樣了嗎?我這麼做也是為主子的聲譽考慮。”

常安推了把她的後背,“有本事你當著主子的麵說這話。”

“那還是算了吧。”芍藥連忙搖頭,苦著臉對常安說:“這麼做,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主子應該能諒解我的吧?”

“什麼苦衷,讓你這麼輕易就背叛了主子?”常安挑眉詢問。

“彆用背叛這麼嚴重的詞,夫人也是我的主子好不好。”芍藥說,無奈的長歎一口氣,“夫人威脅我,要是敢把事情告訴主子,她就不要我了,我不得不同意,反正這事對主子並未有損失,考慮到他的身體,我還故意減少劑量了呢。”

她的任務就是做徐盈的丫鬟,聽徐盈命,要是她被徐盈趕走,可就意味著任務失敗了。

任務失敗的懲罰,她受不起。

反正主子和夫人是夫妻,本就應該要發生那樣的事情,兩人都有那意思,她不過是助把力而已。

“怎麼,女子的貞潔就重要,男子的貞潔就不重要了?”常安反問,“什麼叫主子沒損失?”

“我……”芍藥本就心虛的臉色發白,不敢看站在她麵前的賀雲川,牙齒扯著下唇,“主子,奴婢知道錯了。”

夫人,你害的奴婢好苦啊!

明明是你們小夫妻的事,何必牽連她這個外人呢?

聽這個的命不對,聽那個的命也不對,反正就她可勁折磨唄。

“那杯酒,為什麼徐盈喝下去沒任何影響?”賀雲川問。

“啊?!”芍藥一愣,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難不成要是夫人也中藥了,昨晚他們就成功了唄。

昨晚夫人臨陣反悔了,主子藥效發作無處發泄,隻能半夜練劍消磨精力。

完了完了!

她更慘了!

“藥沒在酒裡。”芍藥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他,硬著頭皮說:“是專門抹在你筷子上的。”

賀雲川輕嗤一聲,“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去領罰。”

“三哥要怎麼罰我的丫鬟啊?”徐盈走了出來,站在芍藥身前,拿過一塊帕子遞到他手裡,“芍藥是聽我的命行事的,三哥要責怪就責怪我吧。”

“我們的賬晚上慢慢算。”賀雲川用帕子擦去額頭上的滿頭大汗,淡淡看了眼芍藥,輕咳一聲:“這次有人替你受罰,念在你隻是幫凶,就先饒了你,要是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可就不會這麼輕易過去了。”

有人替她受罰?

芍藥猛然抬起頭,“誰替我受罰?”

賀雲川看了眼徐盈,冷哼道:“當然是始作俑者了。”

說完抬步去房裡換衣服,芍藥才反應過來看向徐盈,“夫人……”

“你是替我做事,我沒道理讓你既乾活又受罰。”徐盈安慰道:“放心吧,我是他的妻子,他又下不了狠手。”

昨晚才互通完心意,賀雲川還能怎麼罰她,又不是件很嚴重的事情。

直到後麵她才知道,賀雲川的算賬懲罰是什麼意思。

他確實沒有下狠手,但會在床上狠狠折磨她,甚至一度讓徐盈後悔用發生關係綁定穩固兩人地位的事情。

不過那都是後話。

“夫人,慧嬤嬤請你去趟素芳院。”甜杏前來彙報,看她們氣氛不對,疑惑道:“大早上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徐盈笑笑,拍拍芍藥的肩膀,“當初我就告訴過你,我是你們唯一的主子。”

芍藥低著頭緊抿下唇,“奴婢知錯。”

她也是沒辦法,是因為夫妻倆太折磨人了,還不如以前那般快活日子呢。

“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徐盈問:“母親的解藥配置好了嗎?”

“好了。”芍藥急忙說,“隻要服用一個月,體內的所有毒素都能解除了。”

上次賀茹挑撥徐盈和林如意的關係,給林如意一小包毒藥,林如意直接將那包毒藥送到手裡。

毒藥的毒性確定了,配置解藥的速度也就更容易些。

“走吧,我們去素芳院。”

徐盈帶著芍藥和甜杏前往素芳院,正巧碰見前來做事的楊宇和徐澤,並未打招呼直接擦肩而過了。

素芳院,芍藥將解藥交給慧嬤嬤,講清楚怎麼服用。

“為什麼讓徐家人來京城?為什麼讓他們來府上做事?”林如意板著臉質問,“剛剛趕走一個楊氏,你又要做什麼?!”

徐家人折磨徐盈那麼多年,楊氏才剛剛處死徐盈就迫不及待的將徐家人接入京城,總感覺憋著壞招。

徐盈打了個哈欠起身,“不做什麼。”

這麼做,當然是為了送他們上路。

“徐盈!”林如意怒聲叫住她,警告道:“你現在回到賀家,有禦史府給你撐腰,對付徐家那些賤人,沒必要臟了自己的手。”

楊氏的死,依舊曆曆在目。

下那麼大一盤棋,最後隻為了讓楊氏去死,完全是小題大做。

不過是府上一個下賤的奴才,若真要她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母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模糊了她嘴角的笑容,“女兒在徐家被折磨了十四年,如今徐家人在我們府上,母親難道不想為女兒欺負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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