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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的老宅藏在一條幽深的巷子裡,青石板路被歲月磨得光滑,牆頭爬滿了爬山虎,在夕陽下投下斑駁的影子。張鐵柱四人站在老宅門口,看著那扇朱漆剝落的木門,水紋鏡的光芒正對著門縫閃爍,顯然寶物就在裡麵。
“這宅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知道裡麵有沒有機關。”王鶴年推了推眼鏡,仔細觀察著門楣上的雕刻,“上麵刻的是八卦圖案,說不定和陣法有關。”周怡從藥箱裡拿出手套和手電筒:“我帶了探測儀,能檢測出是否有有毒氣體,咱們先進去看看。”
張鐵柱剛想推門,周怡突然拉住他:“等等,門上有鐵鏽,彆刮傷手。”她從包裡拿出一塊紗布,仔細地纏在張鐵柱的手掌上,指尖輕柔地繞過他的手腕打結。胡媚兒在旁邊看得直笑,對王鶴年擠了擠眼睛:“你看,這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心疼人了。”
周怡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趕緊收回手:“我隻是怕他受傷影響尋寶。”張鐵柱握緊拳頭,紗布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心裡暖洋洋的:“走吧,進去看看。”
推開木門,一股塵封的氣息撲麵而來,宅院裡雜草叢生,幾間廂房的窗戶紙早已破爛不堪,隻有正屋的門還緊閉著。水紋鏡的光芒直指正屋,張鐵柱示意大家小心,率先走了過去。
正屋的門是黃銅鎖,張鐵柱運起真氣輕輕一擰,鎖芯“哢噠”一聲斷裂。推門而入,屋裡的景象讓眾人眼前一亮——牆上掛著古畫,架子上擺著瓷器,雖然蒙著灰塵,但依稀能看出是珍品。而水紋鏡的光芒,正落在牆角的一個舊木箱上。
“寶物應該在箱子裡。”胡媚兒剛想上前,周怡突然攔住她:“等等,地上有腳印,而且很新,說明最近有人來過。”張鐵柱蹲下身查看:“是男人的腳印,尺寸和劉虎豹的差不多,難道他的人也找到這裡了?”
話音剛落,屋頂突然傳來“嘩啦”一聲,幾塊瓦片掉落下來,緊接著跳出幾個蒙麵人,手裡拿著鋼管,二話不說就朝眾人打來。“果然是劉虎豹的手下!”張鐵柱護在周怡身前,側身躲過鋼管,一拳將一個蒙麵人打倒在地。
胡媚兒和王鶴年也立刻應戰,周怡則退到角落,拿出麻醉針準備支援。混戰中,一個蒙麵人繞到周怡身後,鋼管帶著風聲砸來,張鐵柱眼疾手快,飛身撲過去將周怡推開,自己卻被鋼管砸中了後背,疼得悶哼一聲。
“張鐵柱!”周怡又驚又怒,拿出麻醉針朝蒙麵人射去,針頭正中他的脖頸,那人哼都沒哼就倒了下去。她趕緊跑到張鐵柱身邊:“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張鐵柱擺擺手站起來:“沒事,皮糙肉厚耐打。”
但他剛站直身體,就忍不住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周怡一看就急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都流血了還說沒事!快坐下,我給你處理傷口!”她不由分說地拉著張鐵柱坐下,拿出消毒水和紗布,小心翼翼地給他清理背上的傷口。
她的動作很輕,帶著一絲顫抖,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砸在張鐵柱的衣服上。張鐵柱能感覺到她的心疼,輕聲說:“彆哭,這點傷不算什麼,以前比這重的傷我都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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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那也不能這麼不小心,你要是出事了……”她沒再說下去,但眼裡的擔憂卻藏不住。張鐵柱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裡一軟,伸手輕輕擦去她的眼淚:“放心,為了你,我也會好好活著。”
這句話一說出口,兩人都愣住了。周怡的臉瞬間紅透,低著頭不敢看他,手下的動作卻溫柔了許多。胡媚兒解決完最後一個蒙麵人,湊過來看熱鬨:“喲,這受傷了還有人專人伺候,張鐵柱你可真有福氣。”
張鐵柱瞪了她一眼,周怡卻鼓起勇氣說:“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照顧他是應該的。”胡媚兒笑著舉手投降:“好好好,你們倆最有理。王老先生,咱們趕緊看看箱子裡有什麼寶貝。”
王鶴年打開木箱,裡麵鋪著紅綢,放著一塊拳頭大的墨玉,玉上刻著龍紋,觸手溫潤,靈氣比之前的玉佩更加濃鬱。“這是‘鎮龍玉’!”王鶴年激動道,“傳說能鎮壓邪氣,還能增強修煉者的真氣,是難得的奇寶!”
張鐵柱接過鎮龍玉,剛想仔細查看,周怡突然“哎呀”一聲,原來是她剛才蹲得太久,站起來時頭暈了一下,差點摔倒。張鐵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怎麼了?是不是低血糖?”
“可能是剛才太緊張了,有點頭暈。”周怡靠在他懷裡,呼吸有些急促。張鐵柱趕緊從包裡拿出一塊巧克力——這是之前在城裡買的,遞給她:“快吃點甜的,能緩解一下。”
周怡咬了口巧克力,甜膩的味道在嘴裡散開,頭暈果然好了些。她抬頭看著張鐵柱關切的眼神,心裡像被暖流填滿,輕聲說:“謝謝你。”張鐵柱笑了笑:“跟我還客氣什麼。”
胡媚兒和王鶴年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王鶴年咳嗽兩聲:“天色不早了,咱們先回中醫館吧,這鎮龍玉得好好保管,彆被人搶了去。”
回去的路上,周怡的體力還沒完全恢複,走得有些慢。張鐵柱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我拉著你走,彆掉隊了。”周怡的手指微微一顫,卻沒有鬆開,任由他牽著往前走。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連晚風都帶著甜甜的味道。
胡媚兒故意放慢腳步,和王鶴年走在後麵:“你看他們倆,現在牽著手都這麼自然了,估計離表白不遠了。”王鶴年捋著胡須:“年輕人的感情就該這樣純粹,咱們就彆打擾他們了。”
回到中醫館,周怡給張鐵柱的傷口換了藥,又熬了滋補的湯藥。張鐵柱喝著湯藥,看著在廚房忙碌的周怡,心裡暖暖的。胡媚兒湊過來說:“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周姑娘了?喜歡就趕緊表白,彆磨磨蹭蹭的。”
張鐵柱耳根微紅:“我……我覺得她挺好的。”胡媚兒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周姑娘溫柔善良,又對你有意思,你可彆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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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眾人圍著桌子研究水紋鏡,鏡麵顯示下一個寶物在城南的竹林裡。周怡看著地圖,輕聲說:“竹林裡蛇蟲多,我明天多準備些驅蟲藥粉。”張鐵柱立刻說:“我跟你一起去準備,順便買點你喜歡吃的桂花糕。”
周怡驚喜地抬頭:“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桂花糕?”張鐵柱撓撓頭:“上次在酒樓看到你點了桂花糕,吃得很香。”周怡的心裡甜絲絲的,低下頭小聲說:“謝謝你。”
胡媚兒在旁邊起哄:“哎喲喲,這狗糧撒的,我都快吃飽了。王老先生,咱們還是研究路線吧,彆當電燈泡了。”
第二天一早,張鐵柱就陪著周怡去采購。兩人走在清晨的巷子裡,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落在他們身上。周怡突然停下腳步,遞給張鐵柱一個香囊:“這個……是我昨晚繡的,上麵是平安符,你帶著,能保平安。”
香囊上繡著簡單的符咒,針腳有些歪歪扭扭,顯然是第一次繡。張鐵柱接過來,緊緊攥在手裡:“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我會一直帶著的。”周怡的臉像朝霞一樣紅,輕聲說:“咱們快走吧,彆讓胡姐他們等急了。”
兩人並肩往前走,偶爾碰到對方的手臂,都會心跳加速。張鐵柱看著身邊的周怡,她的側臉在晨光裡格外柔和,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他突然覺得,比起尋到的寶物,身邊的這個人,才是最珍貴的收獲。
竹林的尋寶之旅很順利,他們找到了能療傷的“玉髓花”。回來的路上,張鐵柱不小心被毒蟲咬傷了腳踝,很快就紅腫起來。周怡立刻拿出解毒膏,蹲下身給他塗抹,指尖輕輕按摩著傷口周圍,動作溫柔又專注。
“忍一忍,這藥膏有點涼。”周怡的頭發垂下來,拂過張鐵柱的小腿,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張鐵柱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突然說:“周怡,等這次尋寶結束,我帶你去看海好不好?我聽說海邊的日出很美。”
周怡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眼裡閃著驚喜的光:“真的嗎?”張鐵柱點點頭,認真地說:“真的,到時候咱們在海邊散步,撿貝殼,看日出日落。”周怡的眼眶紅了,用力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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