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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至第五日清晨,海霧終於散去。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胡媚兒突然指著遠處驚呼:“快看!是蓬萊島!”
張鐵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海平麵上浮現出一座青翠的島嶼,雲霧繚繞間隱約可見飛簷鬥拱,仿佛仙境落凡塵。島上的靈氣如潮水般撲麵而來,純淨而溫潤,讓兩人體內的真氣都忍不住雀躍起來。
“好濃的靈氣!”張鐵柱深吸一口氣,脫胎境的真氣在體內流轉,竟有種被滋養的舒適感,“難怪說蓬萊是仙島,這靈氣濃度比青峰山高了十倍不止。”
胡媚兒靠在船舷上,紅衣被海風拂得獵獵作響:“等找到冰魄珠,咱們就在島上多待幾天,把合歡經再練練,說不定能直接突破到宗師境。”她說話時,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口的暖玉——那是張鐵柱在船上送她的信物,玉佩上的鳳凰交纏紋被體溫焐得溫熱。
船靠岸時,島上的漁民熱情地迎了上來。為首的老漁民皮膚黝黑,笑容淳樸:“客官是來尋藥還是訪仙?我們蓬萊島啊,前幾日剛來了位奇人,住在東邊的望海崖,據說能呼風喚雨呢。”
提到望海崖,水紋鏡突然劇烈閃爍起來,鏡麵投射出島嶼的地形圖,冰魄珠的位置赫然指向望海崖方向。“看來要順路拜訪這位奇人了。”張鐵柱收起水紋鏡,牽著胡媚兒的手踏上碼頭,“先找家客棧安頓下來,明日一早去望海崖。”
蓬萊島的漁村熱鬨非凡,家家戶戶門前掛著漁網和曬乾的海魚,空氣中彌漫著鹹濕的海風與淡淡的草藥香。兩人找了家臨海的客棧住下,晚飯時聽掌櫃說,望海崖的奇人是位白發老者,半個月前駕著木筏漂到島上,整日坐在崖邊垂釣,偶爾會指點漁民辨識草藥,身手深不可測。
“聽起來像個隱居的高手。”胡媚兒夾起一塊魚肉,眼裡閃著興奮的光,“明天咱們去會會他,說不定能討教幾招。”張鐵柱無奈地搖搖頭:“咱們是來尋冰魄珠的,彆招惹是非。”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也對這位奇人充滿了好奇。
次日清晨,兩人沿著蜿蜒的山路前往望海崖。越靠近山崖,靈氣越發濃鬱,路邊的野花竟開得比彆處鮮豔幾分。胡媚兒邊走邊采摘草藥,突然指著前方驚呼:“你看那是不是冰魄珠?”
隻見崖邊的礁石上,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正散發著幽藍的光芒,寒氣繚繞間竟凝結出細小的冰晶,正是他們要找的冰魄珠!張鐵柱剛想上前采摘,卻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崖邊傳來:“後生,那珠子是老夫先看到的。”
兩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白發老者坐在崖邊的礁石上,身前放著一根魚竿,魚線卻並未入水。老者穿著粗布麻衣,身形清瘦,看似平平無奇,眼神卻銳利如鷹,仿佛能看透人心。
“前輩說笑了,寶物有靈,能者居之。”張鐵柱拱手行禮,“晚輩張鐵柱,前來蓬萊尋找冰魄珠療傷,還望前輩行個方便。”老者轉過頭,目光在他身上一掃,突然笑了:“脫胎境巔峰?年紀輕輕有這修為,不錯不錯。但這冰魄珠是老夫用來鎮崖的,可不能給你。”
胡媚兒皺眉道:“這望海崖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說鎮崖就鎮崖?”老者挑眉看向她,眼神在她與張鐵柱之間轉了一圈:“小姑娘性子挺烈,與這後生倒是相配。你們修煉的是合歡門的功法吧?陰陽相濟,氣血互通,可惜啊,卡在脫胎境太久,再往前一步難如登天。”
張鐵柱心頭一震,老者竟一眼看穿了他們的功法和境界瓶頸!他連忙道:“前輩慧眼,晚輩確實卡在脫胎境多年,不知前輩可有指點?”老者收起魚竿,站起身來:“指點談不上,老夫許久沒活動筋骨了,你若能接我三招,冰魄珠送你,再告訴你一個突破宗師境的秘密,如何?”
“一言為定!”張鐵柱眼神一凝,脫胎境的真氣瞬間運轉起來。他能感覺到老者體內潛藏的氣息深不可測,遠超柳乘風和白靈婆婆,顯然是位隱世的宗師強者。
“第一招!”老者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一掌拍向張鐵柱胸口。這一掌看似平淡無奇,卻帶著一股包容萬象的氣勢,仿佛將周圍的靈氣都凝聚在掌心。
張鐵柱不敢大意,運起鎮龍玉的力量,真氣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屏障。“砰”的一聲悶響,屏障劇烈搖晃,他隻覺得一股溫和卻極具穿透力的力量湧來,震得他連連後退三步,氣血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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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強的掌力!”張鐵柱暗自心驚,老者的掌法看似柔和,卻能輕易瓦解他的真氣防禦,比柳乘風的剛猛掌法更難對付。
“第二招!”老者身形再動,這次卻並未近身,隻是屈指一彈,一顆石子帶著破空之聲射來。石子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竟分化出三道殘影,分彆襲向張鐵柱的眉心、咽喉和丹田。
“小心!”胡媚兒想上前幫忙,卻被老者無形的氣牆擋住。張鐵柱深吸一口氣,將合歡經的真氣運轉到極致,體內陽氣與胡媚兒的陰氣遙相呼應,形成一道紅藍交織的光罩。他屈指成拳,迎著石子轟去,拳頭與石子碰撞的瞬間,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石子被震碎,張鐵柱卻也被震得氣血翻湧,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老者撫掌笑道:“不錯不錯,能在老夫‘流雲指’下無傷,這實力足以縱橫江湖了。但這第三招,你可要小心了!”
話音剛落,老者周身突然散發出磅礴的氣勢,望海崖的海風瞬間變得狂暴起來,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震天巨響。他緩緩抬起手掌,掌心凝聚起一團濃鬱的靈氣,靈氣中竟隱約可見星辰運轉的軌跡。
“這是……宗師境的靈域?”張鐵柱瞳孔驟縮,他能感覺到周圍的靈氣都被老者掌控,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沼,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胡媚兒急得大喊:“張鐵柱,彆硬接!”
張鐵柱卻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是突破的契機!他握住胡媚兒的手,將兩人的真氣徹底交融,鎮龍玉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與他們的真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拳。“前輩,接招!”
光拳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轟向老者,老者的靈氣掌印也同時落下。兩股力量碰撞的瞬間,整個望海崖都劇烈搖晃起來,海浪滔天,雲霧散儘,露出湛藍的天空。當光芒散去時,張鐵柱半跪在地,嘴角鮮血直流,而老者也後退了兩步,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好小子!竟然能逼我動用三成力量!”老者撫著胡須大笑,“老夫輸了,冰魄珠歸你了!”他揮手將冰魄珠隔空送到張鐵柱麵前,“這珠子不僅能療傷,還能提純真氣,正好適合你們鞏固修為。”
張鐵柱接過冰魄珠,連忙道謝。胡媚兒趕緊上前幫他擦拭血跡,眼眶通紅:“都說了彆硬拚,你看你傷得多重!”老者看著他們,突然歎了口氣:“年輕真好啊,有這麼好的姑娘陪著。”
三人坐在崖邊的礁石上,老者自我介紹道:“老夫姓趙,名滄海,年輕時也曾縱橫江湖,後來厭倦了打打殺殺,便隱居在這蓬萊島。”他看著張鐵柱,“你剛才那一拳,陰陽相濟中帶著龍氣,是得了什麼奇遇?”
張鐵柱將鎮龍玉的來曆和修煉合歡經的經過如實相告。趙滄海聽完,沉吟道:“合歡經本是上古法門,可惜後來被後人篡改,才落得汙名。你們能修出純正的陰陽真氣,實屬難得。但想要突破宗師境,光靠功法還不夠。”
他指著遠處的大海:“你看這海,容納百川卻不張揚;你看這崖,曆經風浪卻不崩塌。真正的強者,不是一味強硬,而是剛柔並濟,收發自如。脫胎境修的是力,宗師境修的是勢,而想要突破宗師境,達到傳說中的超脫境,修的是‘心’。”
“修心?”張鐵柱不解。趙滄海點頭:“不錯,修心。老夫當年卡在宗師境三十年,直到一次出海遇風暴,船毀人亡之際才頓悟——所謂超脫,不是力量的極致,而是與天地共鳴,讓自身真氣融入天地靈氣,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他拿起一顆石子,隨手扔進海裡:“你看這石子,落入海中便會沉底,但若是一葉扁舟,卻能漂在水麵。脫胎境是石子,宗師境是木船,而超脫境,是那駕馭風浪的舵手。”
胡媚兒好奇地問:“那怎麼才能天人合一?”趙滄海看向張鐵柱:“你修煉的合歡經本就講究陰陽調和,這是優勢。但想要更進一步,需找到‘三境合一’的契機——心境、意境、氣境,三者缺一不可。”
“三境合一?”張鐵柱若有所思,“心境是心無雜念,意境是與天地共鳴,氣境是真氣圓滿?”趙滄海撫掌大笑:“正是!老夫當年在風暴中,心境是空,意境是海,氣境是風浪,三者合一才突破到超脫境。可惜啊,這境界太過耗費心神,老夫如今也隻能維持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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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這是老夫當年突破的感悟,送給你吧。能不能達到超脫境,就看你的造化了。”張鐵柱接過小冊子,隻見封麵上寫著“滄海秘錄”四個字,裡麵密密麻麻寫著修煉心得,還有許多手繪的真氣運行圖。
“多謝前輩饋贈!”張鐵柱鄭重行禮。趙滄海擺擺手:“相逢即是緣。你們修煉合歡經,本就比旁人多一分天地共鳴的可能,隻要找到屬於自己的‘三境’,突破超脫境並非難事。”他看著望海崖的落日,感慨道:“江湖路遠,強者寂寞,老夫在這蓬萊島等你們的好消息。”
當晚,兩人在趙滄海的崖邊小屋借宿。胡媚兒幫張鐵柱處理傷口,看著他手臂上的疤痕,心疼道:“以後不許再這麼拚命了。”張鐵柱握住她的手,將小冊子遞給她:“你看,趙前輩說我們有希望突破超脫境。”
胡媚兒翻看小冊子,眼裡閃著光:“‘心境需誠,意境需真,氣境需純’……說的不就是我們嗎?我們修煉合歡經,本就心誠;陰陽相濟,真氣精純;隻要找到與天地共鳴的意境,說不定真能突破!”
張鐵柱將冰魄珠放在掌心,珠子散發的寒氣漸漸撫平他體內的傷勢。他看著胡媚兒認真的側臉,突然笑道:“那我們就在蓬萊多待些日子,好好找找這‘意境’。”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在蓬萊島潛心修煉。趙滄海時常指點他們,教他們如何感受天地靈氣,如何讓真氣與自然共鳴。張鐵柱每日在望海崖打坐,感受海風的流動、海浪的韻律;胡媚兒則跟著島上的漁民學習辨識海草,感受潮汐的變化。
半月後的一個清晨,海上起了大霧。張鐵柱和胡媚兒在崖邊修煉合歡經,當兩人的真氣交融到極致時,突然感覺到周圍的霧氣、海風、海浪都與他們的真氣產生了共鳴。張鐵柱的陽氣如旭日東升,胡媚兒的陰氣如明月懸空,陰陽交替間,竟在崖邊形成一道巨大的太極圖!
“是三境合一!”趙滄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欣慰的笑意,“心境誠,意境真,氣境純,你們做到了!”
太極圖中,張鐵柱感覺到體內的真氣正在發生質的變化,脫胎境的瓶頸如同紙糊般破碎,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湧遍全身。他睜開眼睛,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仿佛能容納天地萬物。
“宗師境!”胡媚兒驚喜地抱住他,“你突破了!”張鐵柱回抱住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兩人的真氣聯係更加緊密,周圍的天地靈氣仿佛觸手可及。
趙滄海走上前,捋著胡須笑道:“恭喜恭喜,踏入宗師境隻是開始,超脫境才是真正的大道。記住,力量越大,責任越大,以後行走江湖,可要守住本心。”張鐵柱鄭重點頭:“晚輩謹記前輩教誨。”
離開蓬萊島的那天,趙滄海親自到碼頭送行。他送給張鐵柱一把漁竿:“這魚竿名為‘定海’,危急時可化作長劍,也能提醒你——真正的強者,要像大海一樣包容。”又送給胡媚兒一個海螺:“這海螺能引來魚群,也能在千裡之外傳遞消息,你們二人分隔兩地時,可用它聯係。”
船緩緩駛離蓬萊島,胡媚兒靠在張鐵柱懷裡,看著越來越遠的仙島,輕聲問:“我們還會回來嗎?”張鐵柱握住她的手,望著無垠的大海:“會的,等我們突破到超脫境,就回來陪趙前輩釣魚。”
海風拂過甲板,帶著蓬萊的靈氣和離彆的不舍。張鐵柱低頭看著手中的“滄海秘錄”,封麵上的“三境合一”四個字仿佛在發光。他知道,蓬萊島的奇遇隻是開始,他和胡媚兒的修煉之路還很長,但隻要兩人同心,何愁不能超脫?
遠處的海麵上,海鷗盤旋,彩虹再現,仿佛在為這對年輕的宗師祝福。而望海崖上,趙滄海望著遠去的船影,欣慰地笑了:“江湖代有才人出,這下,該輪到他們年輕人去闖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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