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萊爾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危險:
“無論如何,麥格斯分身被毀後肯定會留下大量虛空精華。
納瑞離開的這麼快,肯定是收集不完全部的。”
“沒錯。”
坎普斯的身體各部分開始同步移動,顯示出統一的意誌:
“既然納瑞已經離開,那些精華就是無主之物,我們有權分享這份戰利品。”
克羅也點頭表示同意,儘管他的時間觀測顯示這個決定蘊含著風險:
“風險確實存在,但機遇更加誘人。這種級彆的虛空精華,平時根本不可能獲得。”
三個使徒達成一致後,立刻撕開返回的傳送門。
貪婪的欲望壓倒了理智的警告,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獲得那些珍貴的力量精華。
當他們重新出現在競技場上空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既震撼又興奮。
整個競技場變成了一片扭曲的煉獄,無數畸變體在其中掙紮求生。
而在這片混亂中,他們敏銳地感知到了大量殘留的虛空精華氣息。
這些精華雖然已經與其他生物融合,但將其吞噬後依然能夠收獲大部分。
“天哪,這簡直是一座寶庫!”
德萊爾興奮得渾身顫抖,教堂身軀中傳出隆隆響個不停的鐘聲:
“這些被精華汙染的生物,每一個都是珍貴的強化材料……”
“分工合作。”
坎普斯迅速製定戰術,身體各部分開始在不同空間布置捕獲網絡:
“我負責那些空間異變體,它們對我的強化效果最好。德萊爾你去收割那些精神畸變體,克羅處理時間紊亂的目標。”
“記住,我們要快進快出。”
克羅補充道,同時開始加速周圍的時間流,讓自己的行動變得更加迅捷:
“納瑞雖然離開了,但不確定她是否會返回。我們必須在她察覺之前完成收割。”
三個使徒分散開來,開始了瘋狂的狩獵行動。
德萊爾釋放出數百個複仇靈魂,它們如惡鬼般撲向那些陷入精神混亂的畸變體。
每個靈魂都擁有專門的榨取能力,能夠將目標體內的虛空精華一點點抽離出來。
“哈哈哈!太美妙了!”
德萊爾狂笑著,看著那些珍貴的精華不斷彙聚到自己體內:
“這種純度的能量,我感覺自己的實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坎普斯同樣收獲頗豐。
他的空間網絡捕獲了十幾個空間異變體。
這些生物體內的虛空精華已經與空間力量完美融合。
“太完美了!”
坎普斯一邊吞噬著戰利品,一邊感歎道:
“納瑞那個蠢貨竟然放棄了這些寶貝,真是便宜了我們……”
克羅的效率最高。
他直接加速了那些時間紊亂體的腐敗過程,讓它們在短時間內經曆完整的生命周期,然後收集死亡時釋放的精華。
“時間的力量,果然是最高效的收割手段。”
克羅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收獲,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這些精華中蘊含的能量碎片,足以讓我的時間操控能力再上一個台階……”
三個使徒越吃越興奮,漸漸忘記了周圍的危險。
虛空精華帶來的力量提升,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理智開始被貪婪所蒙蔽。
“這種感覺,簡直像是重獲新生。”
德萊爾陶醉地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教堂身軀變得更加雄偉壯觀:
“難怪至高使徒們的實力如此強大,原來他們掌握的是這種層次的能量……”
“我覺得……”
坎普斯的聲音中帶著某種得意的情緒:
“我們現在的實力,已經足以在使徒排位中名列前茅了。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挑戰至高使徒的地位……”
“彆做夢了。”
克羅雖然同樣沉浸在力量提升的快感中,但理智還沒有完全失控:
“至高使徒的實力遠不是我們能想象的,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陰險起來:
“納瑞那個暴發戶就不一定了。
她的力量雖然強大,但缺乏對應的智慧。
等我們完全消化這些精華後,未必不能……”
“等等。”
德萊爾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幻想,教堂身軀中傳出不安的鐘聲:
“你們有沒有發現,納瑞的行為有些……反常?”
“什麼意思?”
坎普斯疑惑地問道,同時沒有停止吞噬的動作:
“她獲勝後收拾一下快速離開,不是很正常的選擇嗎?”
“不對。”
德萊爾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她是天生混沌,最大的特征就是貪婪和占有欲。
這裡還有不少虛空精華,她怎麼可能不收集就直接離開?”
這個疑問讓另外兩個使徒也感到了不安。
確實,按照納瑞的性格,她應該會將戰場上的一切有價值物品都搜刮一遍才對。
主動放棄這些精華,完全不符合她的行為模式。
“也許……”
克羅試圖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急著回去整理戰果?或者是擔心麥格斯叫上其他至高使徒進行報複?”
“或者是……”
坎普斯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她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隱藏在某個地方觀察我們?”
這個可能性,讓三個使徒同時停下了吞噬的動作。
他們開始警覺地觀察周圍,試圖找出可能存在的威脅。
但競技場內依然隻有那些正在畸變的深淵生物,沒有任何納瑞存在的跡象。
“應該是我們多慮了……”
德萊爾重新放鬆下來:
“納瑞雖然狡猾,但還沒有智慧到設置陷阱的程度。她的理智雖然提升了,但本質上還是那個混沌的蠢貨。”
“說得對。”
坎普斯表示讚同,重新開始吞噬行動:
“像她那種隻知道用蠻力解決問題的存在,怎麼可能想到什麼複雜的計謀?”
三個使徒再次陷入貪婪的狂歡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些細微的異常征象。
就在這時,德萊爾突然捂住自己的腦袋,發出了有些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
他一邊大口吞噬著畸變體,一邊突然嘲諷起不在場的納瑞:
“那個傻子納瑞,還真的把那個人形玩具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簡直是笑死人了!”
“確實可笑。”
坎普斯也加入了嘲諷的行列,聲音中滿是惡意:
“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古老使徒,竟然被一個明顯是巫師製造的小玩具耍得團團轉。
還一口一個‘我的孩子’地叫著,簡直就是個腦子進水的瘋婆子!”
“那些人類巫師狡猾的很,最喜歡乾這種事情了……”
克羅壓低聲音,仿佛在分享什麼秘密:
“利用納瑞的母性本能來獲取力量支持,這種手段在我們看來雖然很低級,但對付納瑞這種智商水平的家夥剛剛好能奏效。”
“哈哈哈!”
德萊爾笑得更加狂放,教堂身軀中傳出嘲諷的鐘聲:
“等那個人類吸乾了納瑞的所有價值,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她!到時候納瑞發現真相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她會瘋掉的。”
坎普斯惡毒地說道:
“一個自以為獲得了母愛的混沌存在,發現一切都是虛假後,肯定會徹底崩潰。
說不定還會自我毀滅,為我們省去不少麻煩。”
克羅的語氣變得更加刻薄:
“居然真的相信那種廉價的感情戲碼,什麼‘母子關係’,簡直是深淵曆史上最大的笑話!”
三個使徒越說越興奮,仿佛在進行某種情緒發泄。
在深淵的殘酷環境中,看到其他比自己強的存在受挫或被愚弄,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娛樂方式之一。
“我已經開始期待……”
德萊爾一邊繼續吞噬,一邊惡意地推測:
“等納瑞發現真相後的反應了。
一個被徹底背叛的母親,嘖嘖嘖……那種絕望和憤怒,一定比任何酷刑都要痛苦。”
“或者我們可以‘提醒’她一下。”
坎普斯提議道,聲音中滿是惡意的期待:
“看著她從希望到絕望的過程,一定很有趣。”
“這些都是後話。”
克羅打斷了他們的幻想,但語氣同樣充滿惡意:
“現在最重要的是利用好這個機會。
等我們完全消化這些虛空精華,實力就能達到新的高度。到時候……”
他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很明顯。
到時候,他們就有資格重新分配深淵的權力格局,而納瑞這個“暴發戶”將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就在三個使徒沉浸在惡毒幻想與貪婪的狂歡中時,他們體內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那些被大量攝入的虛空精華中,混雜著極其細微的異質成分。
這些成分如同定時炸彈般隱藏在他們的能量核心深處,等待著特定的引爆條件。
而這個條件,正是過度貪婪導致的能量過載。
當三個使徒的吞噬行為達到臨界點時,納瑞布置的陷阱終於被觸發了。
“哈哈哈……這個傻子納瑞,我他媽的吃吃吃吃吃……呃?”
吞噬的最凶,也是嘲笑的最開心的德萊爾突然愣在原地。
“轟隆隆!”
沒有任何征兆,德萊爾的教堂身軀突然從內部爆發出刺目光芒。
那些被他貪婪吞噬的畸變體中,納瑞的混沌氣息終於達到了臨界濃度。
混沌氣息中蘊含的原始破壞力,如連鎖炸彈般在他體內同時引爆。
“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麼!”
德萊爾發出淒厲的慘叫,巨大的教堂身軀開始從內部分崩離析。
那些精心構建的哥特式拱柱如豆腐般脆弱,在混沌力量的衝擊下瞬間化為齏粉。
更可怕的是,他體內囚禁的上千個靈魂也受到了波及。
這些本來被嚴密束縛的複仇靈魂,在爆炸衝擊下重新獲得了自由。
但自由對它們來說並非解脫,而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為什麼……為什麼又要經曆一次死亡……”
“德萊爾!你這個惡魔!連死亡都不放過我們……”
“我詛咒你!詛咒你永世沉淪!”
上千個靈魂的怨恨在同一時刻爆發,如海嘯般衝擊著德萊爾已經重創的意識核心。
這種來自內部的精神反噬,比任何外來攻擊都要致命。
德萊爾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撕成無數碎片,每一片都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與此同時,坎普斯的情況同樣糟糕。
他分散在多個空間層麵的身體部分開始失去同步,每個部分都在經曆著不同程度的爆炸。
“不……不可能,這些精華怎麼會……”
坎普斯的聲音從十幾個維度同時傳來,但每個聲音都帶著痛苦的顫抖:
“這是陷阱,納瑞那個惡毒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第二波爆炸就席卷了他的空間網絡。
原本穩定的多維度存在開始崩塌,不同空間層麵的身體部分開始相互衝突。
左手想要抓住右手,但兩者卻存在於不同的維度;
頭部試圖指揮身體,但信息傳遞被空間亂流徹底打斷;
意識開始分裂成多個獨立的片段,每個片段都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坎普斯。
克羅的遭遇最為離奇。
作為時間操控者,他的身體結構與時間流深度綁定。
當納瑞的混沌氣息在他體內爆發時,產生的混沌能量擾亂了他的時間感知,讓他陷入了時間循環的噩夢中。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已經經曆了無數次……”
克羅痛苦地發現,自己被困在了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
時間對他來說不再是可以操控的工具,而是變成了折磨他的牢籠。
他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痛苦:
感受爆炸、意識到陷阱、試圖逃脫、然後重新回到爆炸的。
每一次循環都讓痛苦加倍,而他清晰地記得每一次的經曆。
三個使徒的慘狀,立刻引起了競技場內其他幸存者的注意。
那些原本還在為虛空精華而廝殺的深淵生物們,瞬間意識到了新的機遇。
“快看!那幾個使徒重傷了!”
一個頭上長著七隻眼睛的魔人興奮地叫道: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使徒級的血肉和能量核心!”
“衝啊!趁他們還沒恢複!”
覺醒者們如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般蜂擁而上。
受傷的強者就是最好的獵物。
無論對方平時多麼威風,一旦顯露弱點,立刻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但真正的威脅,來自那些同樣是使徒級彆的存在。
“暴食之嘴”哈利姆,緩緩從競技場的廢墟中爬了出來。
它的整個身體就是一張巨大的嘴,裡麵長滿了層層迭迭的牙齒。
每顆牙齒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芒,代表著它曾經吞噬過的強大存在。
“多麼美味的香氣……”
哈利姆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使徒級的絕望、痛苦,還有那種無力的憤怒……簡直是世間最美妙的調味料……”
它開始向德萊爾爬去,巨大的嘴中分泌出腐蝕性的唾液。
這種唾液不僅能夠消化物質,更能夠分解精神結構,讓獵物在被吞噬的過程中保持清醒。
另一邊,後來才趕過來的“血肉拚接”尼古拉斯,同樣露出了貪婪的表情。
他最感興趣的是坎普斯那種多維度存在的身體結構。
“坎普斯,你的設計真是完美。”
尼古拉斯一邊觀察,一邊自言自語:
“如果能將這種空間分離技術移植到我的作品上,將會創造出前所未見的完美拚接體……”
至於克羅,則被“甜蜜夢魘”薩琳盯上了。
這個看起來像美麗少女的存在,實際上是深淵中最危險的精神掠食者之一。
“時間循環,多麼有趣的精神狀態……”
薩琳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病態的興奮:
“一個被困在痛苦循環中的時間操控者,這將是我收藏中最珍貴的藝術品……”
三個原本威風凜凜的使徒,現在成了眾矢之的。
無數雙貪婪的眼睛盯著他們,等待著最佳的攻擊時機。
在深淵中,沒有什麼比落難的強者更能激發掠食本能的了。
德萊爾勉強恢複了一些意識,看到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掠食者,內心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該死的納瑞!該死的陷阱!”
他試圖重新聚攏體內散逸的靈魂,但發現大部分複仇靈魂都已經叛逃。
那些曾經被他奴役的存在,現在反過來成為了折磨他的惡鬼。
更可怕的是,納瑞混沌氣息的侵蝕還在繼續。
這種來自天生使徒的力量,正在從根本上擾亂他的存在結構。
如果不儘快處理,他將永遠無法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哈利姆……薩琳……尼古拉斯……”
德萊爾看著那些逼近的掠食者,聲音中帶著絕望的憤怒:
“你們這些雜碎,以為我們真的沒有反擊之力了嗎……”
但話音剛落,暴食之嘴已經張開巨大的口器,準備將他整個吞下。
“彆掙紮了,德萊爾。”
哈利姆的聲音帶著殘忍的快意:
“接受現實吧,在深淵中,弱者就是食物。這是永恒不變的法則!”
就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一道刺目光芒突然從廢墟中升起。
德萊爾體內殘存的力量,在極度危險的刺激下被徹底激發。
現在,這股力量成為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審判!”
德萊爾發出憤怒的咆哮,殘破的教堂身軀爆發出耀眼的白光。
這道光芒如利劍般刺向暴食之嘴,在其巨大的口器上留下了深深的灼傷痕跡。
“啊啊啊!該死的聖光!”
哈利姆痛苦地後退,口中的唾液變成了痛苦的血液:
“你這個惡心的家夥,居然還保留著力量……”
但這種反擊也耗儘了德萊爾最後的力氣。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而周圍的掠食者們,則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
它們原本以為德萊爾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沒想到還有如此強烈的反擊能力。
“該死,這些家夥還沒有完全失去戰鬥力……”
薩琳重新評估著獵物的危險程度:
“看來需要更加謹慎的方法……”
尼古拉斯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開始重新製定捕獲策略。
這種意外,讓原本一觸即發的圍獵行動陷入了短暫的僵持。
但所有的掠食者都知道,這種僵持不會持續太久。
三個重傷的使徒根本無法維持長時間的抵抗,遲早會成為它們的盤中餐。
就在這種緊張的對峙中,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在空氣中響起:
“看來,大家都很餓啊……”
聲音的主人從陰影中緩緩走出,那是一個身材修長的人形存在。
他全身被黑色的霧氣包圍,麵孔隱藏在深深的兜帽下,隻能看到兩點血紅色的光芒。
“霧中影”莫爾德,深淵第六層的土著使徒之一。
他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掠食者都感到了濃濃的威脅。
“莫爾德……”
暴食之嘴的聲音變得警惕起來:
“你想插手這件事?”
“插手?”
莫爾德發出低沉的笑聲:
“我隻是來觀賞這場精彩的表演,順便,也收拾一些殘羹剩飯……”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陰影開始活躍起來。
無數道黑色的觸手從陰影中伸出,如蛇般在空中擺動。
薩琳感受到這種威脅,美麗的臉上露出煩躁之色:
“你以為就憑你一個,能夠獨占三個使徒的血肉?”
“當然不能。”
莫爾德坦然承認,但語氣中沒有絲毫退縮:
“所以,我提議大家公平分配,各取所需的對這三個家夥進行分食……”
空氣中的緊張氣氛變得更加濃烈。
原本針對三個重傷使徒的圍獵,現在變成了更加複雜的多方混戰。
每個掠食者都在計算著風險和收益,尋找著最有利的時機。
更多的掠食者開始從陰影中浮現:
腐蝕沼澤的毒藤怪;
深淵裂縫的畸變獵手;
空間亂流中的混亂魔;
還有一些完全無法分類的詭異存在。
它們都被三個使徒身上散發的虛弱氣息所吸引,眼中滿是赤裸裸的殺意和貪婪。
德萊爾勉強抬起頭,看著圍攏過來的掠食者們,眼中滿是絕望和憤怒:
“該死的納瑞,我詛咒你……我詛咒你的一切……”
但這種虛弱的詛咒,在掠食者們麵前毫無威懾力。
它們開始緩緩包圍過來,準備享受這場罕見的盛宴。
此時此刻,競技場再次被血腥和混亂所籠罩。
但這一次,沒有任何權威者出來維持秩序。
麥格斯分身已死,納瑞已走,剩下的隻有最原始、最殘酷的弱肉強食。
而在這場新的殺戮即將開始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參與者敢再提起納瑞的名字。
恐懼與混亂,正如病毒般以六層為圓心,逐漸蔓延到整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