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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誘惑(五千字超大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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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達成了。

宋鴻濤大喜。

有些事情很複雜,即便他是宋國公府的家主,但世子之位究竟傳給誰卻也不能一言而決,那往往牽連到各方勢力的鬥爭,比如兒媳娘家。

但,若是能讓寧和帝直接下旨冊封的話,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就算現在皇權衰落,可那些人也不敢直接違抗聖旨,這等於直接給對手一個消滅自己的機會。

當然,聖旨冊封隻是第一步,那些人絕對不會甘心,他們還會有其他手段,比如將剛剛冊封的嬰兒解決掉,如此世子就必須重新選擇。身為家主,宋鴻濤自是明白這裡麵有多麼肮臟和凶險,曾幾何時嫡長子這個身份給他帶來了數不清的麻煩。

宋鴻濤吐了口氣,也不知想了些什麼,他擺了擺手,當下那些護院便一個個將箱子抬走,這些護院都是實力不錯的武者,但扛著箱子的時候依舊感覺有些吃力,地麵上都是深深的腳印。

門外是一輛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會將這些銀子送到洛府。

一下子拿出去二十萬,宋鴻濤還是有些心疼的。國公府名下所有商鋪,莊園一年加起來的收益都沒有這麼多,不過想一想楊妙清藏起來的那些,心頓時就不怎麼疼了。

國公府現如今幾乎就是勉強維持收支平衡,有些時候甚至入不敷出,日子過的緊巴巴,可是在楊妙清死後,搜查楊妙清的臥房,宋鴻濤才發現楊妙清居然在臥房地下挖出來了一個密室。

密室裡,存放著諸多楊妙清和楊家來往的書信,從這些書信中便能知曉,楊妙清每年都往楊家輸送大量銀錢,數以萬計,這二三十年累計起來怕是已超百萬。

宋鴻濤鬱悶的快要吐血。

國公府苦哈哈,合著全都被楊妙清拿去補貼娘家了。

除此之外,還有大大小小的銀票超過五十萬,這些銀子也是楊妙清一點一點攢下來的,是留給宋震的用來競爭世子之位的資本。

這個賤人。

這樣想著,心中便不免將早已死掉的楊妙清又狠狠的臭罵了一頓。

最後一個箱子也裝車了。

“父親,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宋言衝著宋鴻濤行了一禮,說道。

宋鴻濤從自己的世界中掙脫,臉上勉強扯出來一抹笑意,又拍了拍宋言的肩膀:“那就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

宋言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在經過正門的時候那門子的麵色都是一片煞白,仿佛有一種惡鬼來臨一般的涼意席卷全身,身子哆嗦個不停。

煞星啊。

這一次又弄死了兩個姨娘。

這也太誇張了。

要是繼續在國公府做門子,會不會早晚死到他頭上?

宋言徑直上了馬車,張龍趙虎一個坐在馬車車廂,一個充當車夫,隨著駕的一聲馬蹄聲開始在寂靜的夜空下回蕩。

沒走出多長時間,隨著張龍籲的一聲,馬車卻是停了下來。

“姑爺,有人攔路。”

車廂內,宋言眉頭一皺,張龍趙虎並未拔刀說明並無危險,便從車窗裡探出一個腦袋衝著前方望去,馬車前麵確實多出一道身影。

雖是深夜,但明亮的月光散落,倒也不顯黑暗。

那是一個女子,身材嬌小,一條米黃長裙襯的身段浮凸有致。

烏黑的秀發盤起在腦後,倒也有幾分優雅和端莊。

隻是無法確定究竟是故意還是不小心,胸前領口的位置拉伸到很下麵的地方,朦朧月光下一片誘人的白膩。

這般裝扮,卻是比青樓裡的妓子都要誇張的。

仔細看去,那張臉也有些熟悉,不是那林向晚又是誰?

原本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倒也有了幾分誘人的魅力。

這女人,想做什麼?

宋言腦子裡鑽出一個問號,他有點後悔了,或許應該選那個張姨娘的,笨一點就笨一點吧,至少心思不至於那麼難猜。

短暫的遲疑了一下之後,終究還是拉開車簾走了出來,近距離之下,鼻翼甚至能在林向晚身上嗅到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那香意給人一種黏糊糊的感覺,莫名的宋言便覺得小腹中微微傳來一些燥熱。

怕是有催成分。

隻是效果著實低劣,百花寶鑒可不僅僅隻是雙修秘籍那麼簡單,修煉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隨意掌控自身欲望。

內力隻是在身體裡隨意流轉了一圈,原本些微的燥熱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宋言的視線逐漸下落:“有事?”

聲音冷漠。

原本宋言對這個林向晚並無太多惡感,雖然她進入國公府目的不純,但這和他沒太大關係,宋言也懶得去在乎,對他也並未有任何挑釁,態度還算不錯,之前選擇林向晚而不是張姨娘,也未必沒有這方麵的原因。

但現在,她居然試圖用藥物來挑起自己的情,這般手段已經被宋言視為攻擊。

若非這林向晚還有點用處,宋言怕是要直接摘下她的腦袋。

林向晚眼簾垂下,做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她並沒有注意到宋言麵色的改變,相反還挺了挺胸膛,好讓自己的身段顯得愈發勾人:“九公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到那邊……”

一邊說著,林向晚一邊指了指那邊的小樹林。

林向晚很有自信。

或許她生的不是很漂亮,但她很會利用自身的優勢,至於那藥物是她從一個江湖郎中手裡花大價錢弄到的,當初讓宋鴻濤沉迷她的身子靠的就是這些東西。連宋鴻濤這樣的老手都要沉下去,林向晚不覺得一個被囚禁十年,又上門做了贅婿,這輩子可能還沒嘗過女人滋味的初哥兒能抗的住這般誘惑。

宋言許是抓住了她的一個把柄,可一旦兩人進了小樹林,她也就同樣握住了宋言的一個把柄,甚至可以讓宋言沉迷於她的身子,讓其為她所用。

這樣想著,便不免有些得意。

就在這時,林向晚似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衝著她伸過來,月光下能看到是手指的陰影。

林向晚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初哥就是初哥,這麼急色的嗎,連小樹林都不願意鑽?還有一個車夫看著的呢,難道說這宋言就喜歡這種調調?年紀不大,玩兒的倒是挺花。

林向晚抬起了一點腦袋,自下而上看向宋言的雙眸,眼睛水汪汪的,這樣的視角最是容易讓男人心動,她本想要用眼神再挑逗一下的,誰曾想就在剛對上宋言的視線的瞬間,林向晚的身子激靈靈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如墜冰窖。

好冷。

那雙眼睛,根本沒有半點溫度,更遑論是情。

看向自己的視線,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唯有嘴角勾起嘲弄的弧線,那一隻手也終於伸了過來,隻是手指的目標並非她的胸口,而是那纖長的脖子。

下一瞬,五根手指稍稍用力。

嘎吱,嘎吱!

骨頭摩擦的聲音鑽進耳朵。

力氣好大,林向晚感覺她身子就像一隻可憐的小雞仔,根本承受不住,直接被宋言從地麵上提了起來,兩條腿胡亂的撲騰著,一雙手用力掰著宋言的手指,可那手指就好似鐵鉗,無論林向晚如何用力都沒有半點用處。

窒息感不可避免的湧來,一張臉都呈現出病態的紫紅。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的引誘對宋言沒有半點用處?

林向晚不明白,她的心裡隻剩最後一個念頭:她,要死了,要被這個男人掐死了。

眼前陣陣發黑,就在真要死過去的時候宋言手指忽然鬆開,砰的一聲林向晚跌落在地麵,下一秒便是呼哧呼哧劇烈的喘息聲,臉上的漲紅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是病態的蒼白。

一雙明亮的眸子望向宋言,眼神中滿是驚懼,仿佛那模樣俊秀的少年郎是什麼凶鬼惡靈。

憐香惜玉?

不存在的。

林向晚能感覺到,他剛剛是真想要殺掉自己。

這個人,比想象中的更加危險,絕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存在。

“今日的事情若是還有下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平日裡記錄宋鴻濤的言行,同什麼人見過麵,說過什麼,若有什麼特殊之事,及時通知我。”宋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若是你的表現能讓我滿意,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便是國公府的財富,爵位,無所不允!”

冰冷的聲音在林向晚的耳邊回蕩,她的麵色有些乾澀,她剛剛已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這還是手下留情嗎?

重回洛府。

洛玉衡依舊在門口守著,她似是很喜歡這樣,總是要看到所有人全都回了家這才安心。

拍了拍宋言的腦袋,這才返回自己的臥房。

她很喜歡拍宋言的腦袋,用洛玉衡的話來說,宋言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若是不趁著現在多拍兩下,以後怕是要夠不到了。

幾十口箱子擺放在院子裡,不得不說,今日國公府之行收獲不錯,有了這二十萬兩白銀,應是能承擔起好幾年武器盔甲的開銷。

國公府的人正在將這些銀子搬到倉庫,宋言則是急匆匆的回了臥室。

顧半夏早已在臥房中整理好了床鋪,身子趴在桌子上,似是已經睡著,性感火辣的上半身都壓得扁扁的,領口的位置窺探過去,那一抹風情又怎是林向晚那種女人能比?

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

聽到宋言推門的動靜,便立馬睜開了眼睛,臉上泛起淺淺的笑:“姑爺回來了呢。”

“我去給姑爺打水,洗個腳吧。”

“等一下,先幫我準備一些筆墨紙硯。”宋言說道。

心中雖有疑惑,但顧半夏還是很乖巧的將這些東西全部備齊,拿起毛筆宋言便在一張白紙上書寫起來,封頁赫然是——金剛羅漢功。

宋家的家傳武學,終究是被宋言給背了下來。

在他去國公府之前,王管家已派人透露了宋鴻濤的底線,他準備用金剛羅漢功或者是二十萬兩白銀來拉攏自己,隻是,宋言比宋鴻濤估計中的還要貪婪。

他全都要。

超強的記憶力,不過隻是翻看三遍,也就記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最後一個文字落下,宋言終於重重吐了口氣,望著眼前寫滿文字的紙張,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從今往後他手中的金剛羅漢功就成了唯一的正版。

身旁有人正在幫忙整理。

“半夏。”習慣性的,宋言叫出了顧半夏的名字,隻是扭頭看去的時候卻是有些驚訝,臥房中已經不見顧半夏的身影,身旁赫然是一個身段纖細修長的女子。

看身段有些熟悉,隻是那張臉,卻有些陌生。

愣愣的看了幾秒鐘宋言這才開口:“思瑤?”

“我還以為你認不出來我了呢。”纖纖素手已經將之前寫好墨跡乾了的紙張疊放在一起,注意到宋言的視線便柔柔笑了一下:“有些事情要找你商量,半夏姐便先離開了,隻是看著你一直在忙,所以也沒有吵醒你。”

宋言震驚了,好家夥還真是楊思瑤。

他是知道楊思瑤畫了濃妝的,卻也想不到卸了妝之後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差彆,如果說原本的楊思瑤隻是普普通通,那現在最起碼也是小家碧玉,大家閨秀,秀色可餐了。

更遑論楊思瑤修有媚術,配上這一張俏臉,原本的缺憾得到彌補,誘惑直線上升,便是宋言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宋言明白,當楊思瑤不再繼續偽裝的時候,便是她同自己攤牌的時候。

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所以,什麼事?”

“我妹妹,還活著。”楊思瑤的嘴角勾起微笑,將手裡一張皺巴巴的紙推到了宋言麵前。”

宋言看了一下,字跡歪歪扭扭,整個洛家唯有洛天衣的書法能與之相提並論。

“多謝你安排人去琅琊,我妹妹就拜托你了。”楊思瑤再次說道。

派人去琅琊?

我嗎?

什麼時候的事兒?

心裡有些古怪但並未表現出來,想來應是洛玉衡安排的某個高手吧,算在自己頭上倒也沒什麼問題。

這樣想著,宋言便厚顏無恥的占據了這份功勞。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紙,眉頭皺了起來。

“你確定這是你妹妹的信?”

楊思瑤小腦袋點著:“非常確定,這就是妹妹的筆跡。”

宋言眉頭越皺越緊:“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無法和妹妹見麵的?”

楊思瑤想了一下:“去年年初,我要去東陵執行一項任務,任務開始之前,我提出要和妹妹見一麵,這個任務很重要,一般來說這樣的任務之前,無論我什麼要求,楊家那邊都會答應的,但這一次楊家拒絕了,從那之後我便沒有再見過妹妹,隻能通過書信知曉妹妹的情況。”

“今年,入寧平國公府之前也提出了一次要求,還是被拒絕了。”

“去年到現在,有幾封書信?”

“五封。”

“可以把信拿來我看看嗎?”

楊思瑤的身子微微一顫,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大約過去了半刻鐘楊思瑤再次回來,手裡多出了一個盒子,盒子裡是滿滿當當的信紙,按照順序整整齊齊的排列著。

宋言抽出了最上麵的五張信紙,將這些書信分成了兩個部分。

一張一張仔細看過去,臉色越來越沉,那般臉色便是楊思瑤也莫名有些慌張。

許久,宋言終於將信紙全部看完,慢慢放了下來:“楊思瑤,我很抱歉……但,最近這五封信全都是彆人代筆的。”

轟……

哢嚓!

楊思瑤的身子猛地一顫,俏麗的小臉兒瞬間變的一片煞白,瞳孔劇烈的顫抖著,嘴唇微微抽搐,潔白的貝齒用力咬著下唇,終究沒讓自己叫出了聲。

看楊思瑤的態度,宋言便已經明白其實她心裡也早有懷疑,隻是一直不願意相信某個事實罷了。

“為什麼?”

一直過去了很久,楊思瑤的聲音這才響起,如同呢喃,若非夜晚很安靜,宋言怕是都聽不到。

吐了口氣,宋言指了指兩邊的信紙:“你的妹妹心智不全,我想她對四肢的控製,應是也達不到正常人的水平。”

楊思瑤點了點頭。

“是以,雖然她學過寫字,但寫出來的字全都是歪歪扭扭,掌握不好毛筆,所以信紙上總是會出現一些毫無意義的劃線,有時甚至是一團團的墨汁。”

“但是這五封信不一樣,雖然字跡也是歪歪扭扭,宛若稚童,但信紙卻是乾乾淨淨。”

大抵那代筆之人也沒想到楊思瑤會將所有的信全部留下,隻顧著模仿筆跡並未在意其他。

眼看著楊思瑤越來越白的臉色,宋言也有些無奈:“抱歉,雖然我也想給你一些希望,但你還是要做好準備。”

“你的妹妹,可能……已經不再了。”

很殘忍。

但這就是現實。

宋言不可能讓楊思瑤一直生活在那虛假的幻想中,若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等到將來真相出現的那一天,她會瘋的。

妹妹,是楊思瑤一直支撐到現在的支柱。

可是現在,這支柱卻有了坍塌的趨勢。

宛若本能,楊思瑤的雙手用力抱著肩膀,整個身子止不住的發抖,一雙眼睛中滿是哀求,還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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