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想給陸越添堵,結果將自己折騰進了局子。
雖然隻是幾小時遊,可這種經曆也夠讓人糟心的。
邢亮見他回來後一直陰沉著臉,就想帶他出去找找樂子,散散心。
但海城不是他們的大本營,以前呼朋喚友各種離譜的玩法現在是不能玩了。
而且大陸又沒港城那麼發達開放,還禁止黃賭毒,所以晚上的娛樂活動特彆健康,就是看電影,街頭跳迪斯科。
這種喧鬨擁擠又健康的娛樂活動顯然不合適夏振這個大少爺。
所以他最後隻能帶夏振去路邊小餐館喝酒,還是沒姑娘陪的那種素酒。
連邢亮都覺得這酒喝起來沒什麼滋味:“還是港城好,這晚上出去唱k,把妹,打牌,跳舞,喝酒……要讓猴子知道咱們這天天晚上無聊得九點多就睡覺,肯定笑話咱們這是老年人作息!”
羅助理作為土生土長的港城人,又去留過學,其實更不適應,但他生性比較樂觀:“往好處想,以前我每到月底就不夠花,現在想花都找不到地,在大陸待一兩年回去,我也是有存款的人了。”
夏振沒加入他們的閒聊,隻獨自喝著悶酒。
夏天外麵天氣熱,蚊子多,還不如回賓館,至少可以洗個澡,吹電風扇。
沒一會兒邢亮就受不了了,嚷著要回去。
夏振沒有異議,結完賬,三人還拎了幾瓶冰啤酒,邊走邊喝。
快到賓館時,昏暗的燈光下突然竄出一道俏麗的人影,攔在了他們的麵前。
“阿振,你去哪兒啦?我等你好久了……”秦雪薇激動又委屈地看著夏振。
因為天氣熱,夏振襯衣領口解開了兩顆,領口有些低,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看得秦雪薇麵紅耳赤。
尤其是聞到夏振身上濃濃的酒味和熟悉的男性氣息,她仿佛又回到了76年的夏天。
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18歲的她漂亮得像隻驕傲的小孔雀,有一份清閒又讓人豔羨的工作,還有一個家世出眾又不羈的男朋友。
他帶著她打牌、喝酒、跳舞,給她買漂亮的裙子衣服,送她名貴的手表,打壓那些看不起她,說她壞話的人,替她出氣。
她就像童話書裡的灰姑娘一樣,遇到他就告彆了過去18年灰撲撲的生活,擁有了一切。
隻是那段美好的歲月宛如流星一樣,太短暫了,在她平凡的生活中絢麗地綻放,消失。
讓她戀戀不忘,輾轉反側,難以釋懷。
她做夢都沒想到,流星還會第二次幸運地降落在她身邊。
這次她一定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隻是她過於熾熱的目光非但沒感動夏振,反而令夏振覺得厭煩,就像是沾上了一塊帶屎的牛皮糖,怎麼甩都甩不掉,惡心極了。
夏振不想搭理這個恬不知恥又虛榮貪婪的女人。
他直接繞過秦雪薇,大步往賓館的方向走去。
見狀,秦雪薇急了,連忙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衣角:“阿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我在賓館門口等了你兩個小時,你就給我一點時間吧!”
夏振不想搭理秦雪薇這種女人。
如果是在港城,他早叫人將秦雪薇這張引以為傲的臉給劃了。
秦雪薇應該慶幸她生活在大陸。
可偏生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一次又一次的找上門。
眼看夏振要壓不住火氣了,邢亮連忙按住他的手:“振哥,你回賓館,我打發走她。”
邢亮也是覺得秦雪薇這女人不知死活。
振哥什麼脾氣她不知道嗎?
她都背著振哥偷人了,還三番兩次到振哥麵前蹦躂,找死啊。
夏振推開邢亮,眼神凶戾:“不用,我倒要看看她想說什麼。”
對上夏振眼神中不加掩飾的厭惡和狠辣,秦雪薇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想退縮。
可想想現在這種住在出租屋裡,天天辛辛苦苦出去還賺不了幾個錢,每天都要忍受窩囊丈夫的苦逼生活,她頓時又有了無限的勇氣。
她鼓足勇氣迎上夏振咄咄逼人的目光,拿出早準備好的照片,遞到夏振麵前:“振哥,你看,這是我們的兒子,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你看,他跟你長得是不是很像……”
一寸的黑白照,能看出多像才怪了。
夏振看都沒看照片一眼,毫無興趣:“你攔住老子就想說這個?彆說他不是老子的種,哪怕是,但從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肚子裡爬出來的,也跟老子沒關係,滾!”
秦雪薇沒想到他這麼絕情,不死心地上前去抓他的手:“振哥,你相信我,他是你的兒子,真的,他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不能拋棄我們母子……啊……”
夏振被她弄得越來越不耐煩,酒勁兒上來,揚起手裡喝到一半的啤酒瓶哐當砸在了秦雪薇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