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情上了？”秦生無語。
枯榮悠悠道：“不是共情，我是真希望它回家，那樣才有機會調查異點，找到解決辦法。”
“那倒也是。”
秦生點頭，在腦海中整理著異點的情報。
枯榮也沒打擾他，如果真找到解決辦法，那可太棒了！
異獸的刷新確實可以用異點解釋，九城內不刷新也得到了原因。
似乎異點確實是異獸入侵的源頭。
秦生思索道：“你說異獸體內的波動是它們原本世界的氣息，這有什麼依據嗎？”
“沒有，猜的。”
“那你見過異獸擁有智慧嗎？”
枯榮有點尷尬：“你說夢魘？”
“不是，是那種本身就擁有智慧的。”
枯榮搖頭：“不存在那種異獸。”
“這樣嗎…”
秦生推了下金色眼鏡。
那擁有極境的異獸體內的【人】去哪兒？
異點確實能解釋許多問題，甚至能解釋為什麼【人】這個特性消失，說不定是投影的副作用。
有些牽強，但也不是不可能，
關於異點，秦生覺得可以相信它是異獸入侵的原因，但它究竟是不是源頭，暫且存疑。
“說起夢魘。”
秦生注意到了枯榮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夢魘的出現不會有你的手筆吧？”
“這個嗎…”枯榮尷尬道：“靈機一動，人之常情嘛。”
秦生挑眉，合著你也是神人之一唄？
“主要我想試試，如果異獸擁有了人的智慧，我能不能控製它們。”
枯榮歎氣：“所以我幫了實驗室一把，將人性注入了異獸體內，結果你也看見了。”
“將人性注入異獸體內？”
秦生詫異：“你還能做到這個？”
枯榮點頭：“這算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起初隻是能抹除掉人性，後麵逐漸熟悉，才掌握注射人性的能力。”
“葉不凡那一擊也是抹除人性的能力，擊中你我也就徹底贏了。”
秦生眯著眼睛，所謂的注射人性，恐怕是將【人】這個特性融合。
而抹除，也自然就是抹除掉【人】這個特性。
如果葉不凡那一下擊中，秦生體內的【人】被抹除，那頃刻間他就會變成一個各種異獸特征拚接起來的怪物！
和其他異獸一般，徹底化為野性的奴隸！
心有餘悸的看了氣運一眼，這確實是必殺的一招。
若是擊中，秦生準備的複蘇手段也沒有用，從那滴血液中出現的，隻會是一個五種極境一身的恐怖異獸！
“彆這麼看我。”
枯榮無奈：“這種手段確實恐怖，但也有著絕對的限製，我作為人族氣運，抹除人性是有違存在的事情。”
“我曾經抹除一個殺人狂魔，但相對的我差點直接死了。”
“這還是一個與人族關聯不大的人，若是他的地位身份再高一點，我恐怕就徹底消失。”
顯然這一波枯榮是抱著同歸於儘的想法去對秦生出手的。
“那現在呢？”秦生道。
“嗯…輸了也好。”枯榮默默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反正你也是人，我們的目的暫且也沒衝突，不是嗎？”
秦生笑了下：“發音還挺標準的。”
枯榮感慨：“你的知識麵也是廣，和你聊天仿佛回到了異獸入侵前。”
“哦？”
秦生眯眼：“我記得你說你活了很久，從什麼時代開始出現的？”
“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
枯榮緊皺眉眉間，努力追溯過往的記憶：“因為人類大都分散，各有各的信仰，即便有部落之類的存在也不足以催生出我。”
“我記得是…”
枯榮挑眉：“倒是瞧，和你的姓一樣，秦朝的時候我誕生的。”
致我那迷人的老祖宗。
“那之後你也一直注視人類社會？”
“也不是一直，我偶爾會陷入沉睡，醒的時間飄忽不定。”
枯榮回憶道：“上一次醒來是兩千年的時候，本以為醒來一段時間就會重新沉睡，沒想到後麵異獸入侵，其帶來的能量讓我逐漸強大。”
“到現在已經沒沉睡過了。”
秦生看他的目光逐漸變了。
或許逼他出來不隻是能得知異獸的來源，還能證實一下另一件事。
穿越！
最初秦生走上創生教這條路就是為了解決身體的問題，當時因為穿越者的靈魂和自身靈魂糾纏，導致身體崩潰，隻剩下一年的壽命。
後續通過藥劑解決了壽命問題，但穿越者的記憶也一直在秦生腦海中。
根據記憶，秦生猜測這其實不是其他世界的靈魂，而是來自百年前，異獸入侵之前的靈魂。
也就是兩千年那個年代，這是穿越者生活的年代。
隻是秦生一直沒有證據去證明，而現在同樣擁有那個時代記憶的枯榮，就是證明的途徑！
“所以那個時代怎麼樣？”
秦生沒有直白的開口，旁敲側擊道。
“那是一個很好的時代。”
枯榮並沒有多想：“那是科技爆發的時代，尤其是互聯網也是那時候出現的，讓世界都聯通了起來。”
“而信息的聯通，也帶來了諸多便利，更讓各種思想相互碰撞。”
“曾經的糟粕被摒棄，優秀的人才被發現，科技的意義體會在每一個人身上，讓人們熱衷於在網上交流。”
枯榮一頓：“不過那時候都稱之為衝浪。”
“雖然也有很多弊端，但總體而言是一個很不錯的時代。”
“那你呢？”秦生好奇：“你會衝浪嗎？”
“那是當然的。”
枯榮驕傲道：“當時我還是個小網紅好吧，各種流行梗了然於胸，給很多人帶去歡樂。”
秦生默默點頭：“看得出來，你很幽默。”
“…”
枯榮扶額：“總感覺你在嘲諷我，那個時候幽默可不一定是褒義詞。”
不用感覺，就是在嘲諷你。
秦生微笑，當然沒直接說出來，詢問道。
“流行梗啊，那這麼多年你還記得幾個？”
枯榮咳嗽了下，張口就來。
“對過去如此有興趣，哈吉秦你這家夥。”
秦生：…
“來、來財～”
“原！啟動！”
“哎！你爸得了v！”
……
秦生默默的用能量把耳朵堵上，免受折磨。
因為這已經能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