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沒有選擇繼續聽枯榮嘴裡蹦出的梗。
剛才幾個就已經和他記憶中的流行梗對上，也驗證了這份記憶八成是來自百年前的。
或許也存在其他世界，但梗都對得上，這種可能性有點低。
百年前…
難不成是因為異點的出現，導致過去那個秦生的一直保留著，直到最近才複蘇進行重生？
如果真是因為異點出現導致穿越，那係統對半也是隨著異點的出現附著在這個靈魂上。
在秦生勝利後，從而綁定到他身上。
猜測著穿越的可能性，但這些終究隻是猜測。
想要找到證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直接的辦法自然就是研究異點。
若是將異點研究透徹，就算找不到確切的證據，也能找到一些線索。
在秦生解決了自身壽命問題後，他就給自己定下了幾個研究方向。
異獸源頭，氣運之子以及係統和穿越的真相。
如今前兩者都已經有了答案，隻剩下係統和穿越了。
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這種探索未知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些許興奮。
“喂喂喂？還在嗎？”
枯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秦生這才解除了聽力的封鎖。
“很有趣。”
枯榮：“…”
“你壓根沒有在聽吧？”
秦生回了一個微笑。
“算了。”枯榮搖搖頭：“過去的都已經過去，等解決完異點，或許還能再見到那樣的那樣的風采。”
“異點啊。”
秦生若有所思道：“你認為現在的我能有擊殺青龍的可能性嗎？”
“沒有。”枯榮秒回。
對於這個答案秦生也不生氣，繼續問道：“如果我成了半神呢？”
“那或許有可能。”
枯榮頓了下：“關鍵還在於青龍的領域，雖然你也擁有同樣的領域，但你給我的感覺並沒有青龍的壓迫感大。”
他補充了句：“無關境界，我是憑借著這具身體的本能判斷的。”
秦生一臉淡然，對於這個答案也不意外。
他終究是靠著係統融合的特性，比得上青龍這位純天然的五爪真龍就怪了。
“青龍的話也不著急。”枯榮繼續道：“我想解決青龍，處理異點。”
“不隻是想將異獸在這個世界抹除，主要是想將異點控製在人族手裡。”
“異獸的出現雖然帶來的災難，也帶來了獨特的能量體係，讓人類的個體實力和壽命都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在以前的時代，科技發展的困境之一就是個體壽命太短，縱使有天賦異稟的人也受限於有限的生命。”
“不能夠肆意的發揮自己的天賦，往往研究一個方向就已經是極限。”
“若是將異點掌握，將異獸和能量都作為資源利用，那麼無論是能量體係還是科技體係都會迎來大爆發。”
“屆時，這個星球上的人也能走的更遠。”
秦生緩緩點頭，不愧是人族氣運，考慮的是更久遠的未來。
科技體係和超凡體係孰強孰弱一直是爭議的點，但若是兩者都能同步進行，潛力這一塊絕對沒得說。
至於後續會不會產生各種歧視鏈、資源不足等等問題，那就是枯榮該考慮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我們還是能達成共識的。”秦生點頭。
“那，合作愉快？”枯榮試探道。
“合作可以，但是。”
秦生眯了眯眼：“你覺得在你隨時能威脅到我的情況下，我們的合作有可能進行嗎？”
枯榮一頓，默默的點頭，思索了番才開口。
“這個問題我或許能給你解決方案。”
“哦？”
“我可以發誓。”
秦生：…
“我的意思是以人族起誓，這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束縛力。”
秦生眼中依舊有懷疑，但枯榮很淡定：“你能感覺到規則的力量，我發誓的時候你就不會懷疑了。”
“這樣嗎。”秦生補充道：“那我要你發誓不乾擾我以及創生教教徒們的思維。”
枯榮沒有什麼猶豫，點頭道：“可以，但是我也需要你證明，不會對葉不凡出手，更不會毀滅世界之類的。”
“我可沒什麼辦法證明。”
枯榮眯了眯眼，看著攤手的秦生，很顯然對方想空手套白狼。
“那我需要在誓言上加上一條。”枯榮冷聲：“若是你控製不住創生教，或者你自己有了毀滅人族的心思，對葉不凡出手等情況，我可以直接出手將你抹殺。”
頓了下他嚴肅：“即便這可能讓我們同歸於儘！”
“合理的要求。”
秦生悠悠道：“我並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過抱著嚴謹的態度，他們還是仔細敲定了一番，確定了整個誓言的條件。
看著寫滿的a4紙，枯榮忍不住吐槽：“你這也太謹慎了。”
“先小人後君子。”秦生遞給他：“這樣對大家都好。”
枯榮點頭接過：“你倒是知識淵博。”
雖然嫌棄寫滿的a4張，但枯榮還是仔細的掃過，確定了這其中沒有什麼坑。
比如秦生沒有隻寫自己不能對葉不凡出手，還寫了創生教所屬的教徒，也寫了饕餮等異獸。
杜絕了這些小坑。
掃過一遍後，枯榮道：“就這麼確定了？”
“開始吧。”
枯榮點頭，同時李管家的身體緩緩的倒在了桌子上。
得用本體起誓，讓秦生輕點了下頭。
而枯榮離開了李管家的身體後，顯出了那一團金色的霧氣，隨後緩慢的凝聚成一個人形。
秦生嘴角一抽，這張臉怎麼跟記憶中的某彥祖這麼像呢？
仗著自己能隨意捏臉是吧？
枯榮悠悠道：“帥吧。”
“…”
秦生內心無語，是你自己的臉嗎，還炫耀上了…
“開始吧。”
枯榮也不打哈哈了，神色逐漸認真起來。
以人族起誓，就像是為他自己填上一道枷鎖。
如果說現在他對秦生等人出手，就是人咬了下自己的舌頭。
在這次誓言後，這個咬舌頭的舉動就變成了捅心臟一刀，會讓他重傷，甚至消亡！
“吾乃人族氣運化身，名為枯榮，此刻我以人族根本起誓，今後不會再以人族氣運化身為便利，對秦生進行乾擾，包括但不局限為影響思維、操控肉身、施加黴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