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澤法大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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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思想上讓青雉有所領悟,但在新海軍具體的組建事務上,黃猿也沒有選取完全放手。

在理念和思想上和青雉達成一致後,黃猿和他開始了細節的打磨,兩人從部隊的紀律,再到初期的建設和發展,詳細地討論了所有的細節。

紀律方麵,黃猿拿出了他為光之國軍隊設計的軍紀交給了青雉,再和青雉根據海賊世界的一些習慣和認知進行了細微處的修改。

在完善軍紀後,黃猿和青雉談到了新海軍建立初期的發展,如何讓新海軍的將士認識到他們的供養者不是貴族,不是世界政府,而是最廣大的平民,成為了最核心的問題。

兩人在商議之後,由黃猿敲定了具體的執行方針,那就是選擇一座有人口的島嶼作為新海軍的根據地,讓新海軍和根據地一起發展壯大,也讓加入新海軍的將士們,在發展的過程中,見識和體會到海軍的發展,將士們日差的消耗,全部來自於島上人民的勞作。

兩人在敲定了初期的執行方針後,便展開了行動了。

青雉這邊將尋找根據地的任務拜托給了黃猿,而他自己則是準備去見一位故人,他曾經的老師之一,前海軍大將澤法。

在青雉看來,如果說海軍之中有誰能夠理解他現在的理想和行為,那澤法老師一定是其中之一。

這個始終追求正義的英雄,以不殺的仁名而聞名大海,結果妻兒遭遇海賊報複,全部慘死。但即便遭遇如此打擊的澤法,仍然對於海軍的正義抱有堅持和信仰,他接受了上司鋼骨的挽留,保留大將軍銜,轉職到了幕後,成為海軍總教官。

如今的海軍元帥赤犬,海軍大將黃猿,是他的第一批學生,而青雉則是他的第三批學生。

澤法在海軍教官的位置上,一待就是二十多年,在這期間他為海軍培養出了大量人材,如今海軍總部的將校軍官幾乎大半都是他的學生。

但就是這樣一個將一生都奉獻給海軍,給自己所追求的正義事業的好人,人生的後半段卻是充滿了悲哀。

38歲成為大將,同年結婚,39歲有了自己的孩子,在事業和家庭走向圓滿之時,他卻在42歲的時候遭遇人生的第一個悲劇,他的家人被海賊報複殺害。

失去妻兒,專心為海軍培養新生力量,卻在六十多歲的暮年,在帶領又一批年輕的弟子出海修行時,遭遇海賊襲擊,心愛的弟子們幾乎死亡殆儘,隻幸存了兩人,而他自己的右臂也嚴重受創。

青雉準備和這位曾經的老師見上一麵,他在離開海軍之前,就聽說老師拜托海軍的科學家為他殘疾的右臂改造了一個有海樓石的巨大機械臂,組建了“海賊遊擊隊”專門狩獵海賊,為弟子報仇。

如果是以前,青雉不會阻擋澤法老師這樣失去了所有的男人,為了摯愛的弟子出海複仇,因為他清楚對於一個男子漢來說,哪怕暮年,也不會將自己的仇恨交給彆人,唯有親手殺死仇人,才足以安撫澤法老師心中的憤怒。

但這次,在和黃猿的相處和交流中,思想得到啟發和擴展的青雉,找到了值得奮鬥的放心,找到了更偉大的目標,所以他想試試,讓澤法老師也加入自己,讓澤法老師看見比仇恨更加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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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也知道這次說服澤法老師的幾率可能不會太大,但他就是想試試,所以他將尋找根據地的任務拜托給了黃猿。

黃猿在搞清楚青雉的目的後,當然是選擇支持,如果像澤法這樣一手培養出了大半海軍本部將校的海軍總教官可以加入新海軍,那未來新海軍招納海軍的工作,難度會降低很低。

所以,黃猿不僅同意了青雉的想法,還向他提供了保障,如果青雉說服澤法的過程不順利,可以順勢向他求助。

兩人談話之後,開始了分工行動,青雉暗中離開東海,悄悄的行動,而黃猿這邊則是調動了手下的情報情報,開始尋找適合青雉的新海軍發展的島嶼。

數日後,新世界一座海軍駐紮的島嶼上,青雉順利地找到了澤法,以及跟隨澤法的兩名助手,艾茵和賓茲,這兩人就是當初澤法帶領的,遭受海賊襲擊的實習船上,僅存的兩位幸存者。

兩人為了給其他戰友報仇,也是出於對澤法老師的崇拜,選擇了跟隨澤法組建“海賊遊擊隊”。

今天,他們的“海賊遊擊隊”剛剛消滅了一夥海賊,返回這座海軍的島嶼修理船隻,補充物資和軍火。

澤法本人則是來到了小島碼頭旁的鎮子裡的一座酒館中,買了一瓶最愛的雪莉葡萄酒,獨自喝著。

此時正是中午,剛剛開門的酒吧裡除了澤法外沒有其他的客人,就連酒吧的老板在為澤法開啟酒水後,也進入到了後廚處理著剛剛送到的食材,為下午的繁忙做著準備。

安靜的酒吧中,當澤法放下手中的意見喝了大半瓶的雪莉酒後,他背對的酒吧大門處,響起了大門推開的嘎吱聲。

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高大的身影阻擋了陽光的進入,已經知道來者身份的澤法,沉聲說道:“庫讚,我聽說你退出海軍了。”

“不要說的這麼冷漠,澤法老師。”青雉走到了澤法的身前,拉過一旁的高腳椅,直接坐了下來。

“你和薩卡斯基.”澤法的確離開海軍總部有一段時間了,他對於總部發生的事情,接受的已經有些延遲,所以在他提到薩卡斯基的時候,青雉出聲打斷道:“我和薩卡斯基沒有個人的恩怨,我們隻是理念的不同。他的極端思維,已經背離了正義的道路,他的正義已經從消滅海賊,變成了消滅所有反抗世界政府,反抗海軍的人了。”

澤法帶著墨鏡的雙眼下,因為青雉說出的最後一段話,閃過莫名的光彩,他咧嘴笑了起來,笑著問道:“你和卡普一樣,不喜歡世界政府,你們的性格一貫如此。”

青雉沒有反駁,而是反問道:“澤法老師,你覺得世界政府做的決定都是正確的嗎?都是為了維護正義嗎?”

澤法的表情一滯,接著變為更大的笑容,身為海軍大將,海軍總教官,他見識到的海軍內部和世界政府的黑暗同樣很多,所以他知道青雉的反問,與其說是在詢問,不如說是在指責。

大笑之後,澤法帶著殘留的笑意,直白地說道:“正義不過是我們這些海軍所追求的目標,對於世界政府來說,他們追求的隻有如何維護他們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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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緊跟著問道:“所以,我們明知世界政府行著罪惡的事情,仍然甘心作為他們的爪牙,這樣的海軍真的代表正義嗎?”

麵對這個問題,如果是以前的澤法,會告訴青雉,世界政府固然有著許多錯誤,但作為世界政府旗下勢力之一的海軍,已經是這片大海上少有的維護正義的存在,如果連他們這些海軍都選擇放棄維護正義,那還能有誰來保護那些普通的平民?

但現在的他,隻是稍稍收斂了神色之後,帶著幾分關心地說道:“庫讚,這些話不要再說了。”

青雉能夠感受澤法這位老師對他的關心,但他對於這個回答有些失望,“老師,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澤法端起櫃台上剩下的雪莉酒,一飲而儘,他將空的酒瓶放回後,平靜地擦拭嘴唇,然後在陽光的照耀下,用著平靜但蘊含怒火的語氣說道:“我現在唯一所想的隻有殺死更多的海賊,殺死當初的那個海賊!”

青雉望著澤法,心中忍不住地升起幾分傷感之情,曾經那個追求正義,愛護弟子的老師,無數海軍新兵眼中的嚴格而又慈祥的太陽,此刻卻是在時光和仇恨的雙重侵蝕下,變成了隻剩報仇執念的行屍走肉了。

到了這一步,青雉突然失去了招攬老師的興趣,或許讓老師在餘下的時間裡,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狩獵海賊之上,直到最終死亡的獎勵,或許對澤法老師來說是一種救贖吧!

青雉緩緩站了起來,帶著不知道是悲傷,還是無奈,亦或者憤怒的情緒,他緩緩說道:“澤法老師,以後還請多保重!”

說完,青雉從澤法的身旁走過,向著酒館大門外走去。

澤法平靜地坐在位置上,他能夠感受到今天青雉這位弟子的出現,絕不止是單純碰巧遇見自己,而是懷揣著什麼目的。

但澤法的確老了,他已經沒有精力參與太多的的事情了,他餘下人生中隻剩下了向海賊報仇,所以他用自己的方式勸退了青雉。

但作為老師,澤法在青雉踏步離開酒館的這一刻,還是沒有忍住地說道:“小子,如果你找尋到了自己認為的正義,那就堅持去做吧!正義這種東西永遠不會在大海上消亡。”

聽見這句話,青雉邁出的腳步停下,推開大門的手也停了下來,他剛剛有些失望的心情在此刻消失,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自信說道:“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正義!澤法老師。”

話音落地,腳步聲再次響起,在大門閉合的嘎吱聲下,逐漸遠去,坐在位置的上的澤法笑的很開心,他看向空了雪莉酒瓶,用手一拍桌子,大聲喊道:“老板,再來一瓶雪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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