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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師澤法見上一麵後,準備放棄的青雉,本來是要直接離開這座島嶼的。
但他想到和黃猿分彆之前,商議好的方案,還是決定在離開前,把這裡的情況反饋給黃猿。
同樣在新世界尋找合適島嶼的黃猿,在接到青雉的電話後,卻是十分從容地對青雉說道:“留在島上,我有把握讓澤法加入我們。”
黃猿的從容和自信來自於他回憶起的一個情報,那就是原著裡,世界政府在頂上戰爭之後,為了補充七武海的人員缺失,選擇任命當初襲擊了澤法的海賊為新的七武海。
而根據黃猿從柱間那邊接受到的海軍內部的情報,世界政府的確在尋找新的海賊補充七武海缺失的名額,並且要求海軍配合,這還引發了赤犬的不滿。
掌握這兩個情報的黃猿,不敢說百分百讓澤法倒向青雉,成立新海軍,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因此,在接到了青雉電話的當天下午,黃猿來到了青雉所在的島嶼,兩人在一家旅館的房間裡,悄悄地進行了會麵。
十幾平的房間裡,黃猿坐在房間裡惟一的木椅上,而青雉隻能坐在床尾。
坐好之後,黃猿率先問道:“澤法還在這裡吧?”
青雉點了點頭,“他們的船隻還在維修,應該還需要一天的時間。”
“很好!那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情報,你不用詢問來曆,你隻需要思考,如何借此說服澤法。”黃猿麵色中透露幾分認真之色,在青雉好奇的目光中,接著說道,“根據我掌握的情報,世界政府正在招募新的海賊成為七武海,以填補七武海缺失的名額。”
聽到是這個,青雉有些失望,他當然清楚澤法老師厭惡海賊,反對七武海製度,但如果說隻是世界政府招募新七武海的情報,還起不到勸服澤法老師的作用。
故意賣了個關子的黃猿,一眼看穿了青雉內心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說出了後半截更為驚人的消息,“據我掌握的可靠消息,世界政府這次邀請的海賊,正是當初襲擊了澤法帶領的實習船的海賊。”
聽見黃猿的這句話,青雉本來還淡定的神色出現了變化,不是驚訝,而是一抹被克製的怒火。
世界政府這是把何等的涼薄,或者說在世界政府的眼中,海軍到底算什麼?一位為了海軍貢獻了一生,乃至妻兒弟子全部慘死的大將又算什麼?
青雉哪怕隻是聽見這個消息,就能看見世界政府的這項決定會讓多少海軍心涼,這種他都能遇見的情況,世界政府的官員會不清楚?五老星會不清楚?
不,他們非常清楚!他們隻是不在意罷了!
想到這些,青雉突然有些同情起戰勝自己,留在海軍成為元帥的赤犬,身為元帥的他,該如何平息下麵的人的不忿和怒火,又該如何麵對澤法老師的失望和憤怒?
青雉望著黃猿,心中似乎做下了某種決定,他十分認真地請求道:“我希望你可以我一起去見澤法老師,另外我想讓澤法老師前往光之國接受治療。”
青雉的這個請求,代表了他不止是準備利用澤法的名望將他作為實現目的的計劃一環,而是想要邀請澤法加入全程計劃的推行,讓他成為真正的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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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猿目光深邃地看著青雉,平靜地問道:“你想好了嗎?”
“澤法老師不止是一名優秀的海軍,更是這片大海上極少數的真正追求正義的英雄,他有資格加入我們,他的加入會塑造新海軍的思想和靈魂。”青雉十分鄭重地說道。
“好,我相信你!”黃猿答應下來。
青雉沒有太多反應,隻是平靜地望著黃猿,古井無波的眼神下,似乎多了幾分光彩。
第二日上午,還是昨天的那個酒館中,青雉帶著暫時隱身的黃猿,再次出現在酒館門口。
酒館裡,澤法還是坐在吧台前,手裡握著喝了三分之一的雪莉酒,已經發現身後來人的他,平靜地鬆開手中的酒瓶,然後說道:“怎麼?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這個老師的指導嗎?庫讚!”
青雉推門而進,還是走到澤法的麵前坐下,他望著麵前看起來已經有些衰老的老師,微微張開的嘴巴又重新閉上,他有些不忍心將這個消息告訴澤法。
“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老夫已經活了夠久,該經曆的事情都已經經曆過了。”澤法倒是表現的有幾分灑脫,他看出了青雉的猶豫。
青雉掃了眼主動向廚房走去的酒館老板,又重新看向澤法,語氣保持平靜地說道:“世界政府正在招募新的海賊,以此填補七武海缺失的空位。”
“哼!”澤法怒哼了一聲,但並未失態,他對於世界政府在這方麵的行為早已失望,或者說是麻木,“那些家夥早晚會因為他們的過錯而付出代價的。”
望著澤法,青雉心中歎息一聲,繼續說道:“據我掌握的情報,世界政府這次招募的海賊之一,就是當初襲擊你的海賊,澤法老師。”
澤法本來隻是不屑的神色瞬間凝固,他重新握住酒瓶的機械臂右手猛地用力,直接將酒瓶抓碎,一股被背叛的怒火自澤法的內心中猛地爆發出來。
砰的一聲巨響!
澤法的機械臂嵌入櫃台之中,他激動地站了起來,心中滿是仇恨的火焰,慘遭悲痛的憤怒,以及幾十年人生信仰的碎裂帶來的悲傷和迷茫。
“你”澤法張開的嘴巴重新閉上,沒有再問出愚蠢的追問,他相信青雉不會在這樣的大事上欺騙他。
青雉望著在這一刻變得更加蒼老的老師,心中有幾分同情和關心,但更多的是是對世界政府的怒火。
這樣一個充滿欺壓和不公,出賣功勳的政府,就應該被徹底的推翻和消滅。
青雉沒有安慰澤法,而是對著澤法直接發出了邀請。
“澤法老師,昨天我來見你,本來是想邀請你加入我的計劃,但你昨天的表現讓我覺得,對於你來說,在僅剩的時日裡,帶領弟子狩獵海賊,為曾經那些死去的弟子複仇,或許是更好的歸宿。所以我選擇了離開。”
在青雉平靜的講述下,澤法逐漸控製住了內心的憤怒和失態,他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想要看看這個弟子要對自己講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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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昨天晚上,我收到了這份來自世界政府內部的情報,所以我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我將情報告訴你,不僅是想要讓你看清世界政府,乃至海軍所代表的黑暗和墮落,也不是想要讓你在仇恨和憤怒的催化下,成為複仇的機器。
我來找你,是想要讓你加入我正在醞釀的計劃,一個可以真正改變這片大海的計劃!”
在澤法的注視下,就連懶散如青雉,在此刻也帶上了幾分熱血地說道:“我要組建一支新海軍,一支純潔的,真正屬於正義的海軍!”
聽到這裡,澤法在墨鏡遮掩下的雙眼也忍不住地瞪大,他聽見這個機會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弟子在做夢。
“你想要組建一支新海軍,取代現在的海軍,維護大海的秩序和正義?”澤法欣賞弟子的想法,但不認為弟子可以做到,“你知道維持一支海軍需要多少的消耗嗎?僅靠一腔熱血可是實現不了的!”
麵對這個問題,如果是以前的青雉或許會講出隱身在一旁的黃猿,直接說出他已經和光之國達成合作,得到了光之國的物質支持。
但現在,思想更加成熟的青雉,開始了對老師的教學,“澤法老師,你提出的這個問題,就是曾經的我,還有其他的海軍們被錯誤的思維所誤導的問題。我們一直認為是世界政府提供的物資支持了海軍的存在和運轉,海軍離不開世界政府,所以為了海軍的存在,哪怕知道世界政府下達的命令是錯誤的,是非正義的,我們也不得不欺騙自己為了大局,而選擇執行。
但顯然,這樣的思想是錯誤的,我們的目光沒有看清這個世界運轉的真相和本質,我們搞錯了真正供養我們的存在是什麼?他們不是高高在上的世界政府,而是無數辛勤勞作的平民,是他們勞作後的產出供養了所有海軍的消耗。
所以,我們需要保護的從來不應該是世界政府,更不應該是加盟國的那些國王和貴族,而是無數勞動的人民。”
澤法聽著青雉的演講,有些啟發,有些收獲,也有些意外,在青雉暫定講話的片刻,他帶著幾分遲疑的語氣問道:“庫讚,你加入了革命軍嗎?”
青雉搖了搖頭,他沉了一口氣,帶著幾分鄭重的語氣說道:“我沒有加入革命軍,革命軍的人也並未意識到這些,他們所追求的隻是單純地推翻世界政府。真正給我帶來啟發,為我指明了前進的道路的是光之國,是那位叫作黃猿的男人。”
黃猿?如果澤法以前聽見這個名字,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有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弟子黃猿大將波魯薩利諾。
但在頂上戰爭之後,黃猿所代表的就不再是黃猿大將,而是那個一日之間在大海上崛起,如今所有人公認的最強存在的黃猿,那位光之國之主。
此刻,在聽見青雉和黃猿,和光之國有所聯係,並且準備組建一支新海軍的時候,澤法的內心有些發展。
一方麵他對於青雉所宣講的思想是認可的,但一方麵他過往的出身又讓他對黃猿和光之國帶有天然的不信任。
“那個情報,也是黃猿告訴你的嗎?”澤法詢問道。
青雉這次沒有開口回答,因為在他的身旁,黃猿直接顯露出身影,他在澤法凝視的目光下,帶著微笑,開口說道:“情報,是我告訴青雉的,你如果懷疑真假,可以返回海軍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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