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思考這些沒有意義。”楚竹搖了搖頭，不再繼續延伸細想。非常簡單的道理，如果說光明教宗真的有問題，那麼墨家巨子就肯定沒有問題嗎？其他人就肯定沒有問題嗎？
這樣一味的思考，一味的懷疑，隻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楚竹凝視著手機，突然抬頭詢問：“女媧十七號，我問一下……以我擁有的權限！能夠直接聯係到帝京太廟中的女媧主機嗎？還有，女媧主機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楚竹以往通過女媧十七號，試圖聯絡。
但當時，女媧十七號給出的答案是，要連接主機，需要三位最高級權限者的授權。如果依舊按照當時的標準，楚竹現在仍不符合條件！可是，這不是世界線變了嗎？萬一這方麵也變了呢……
“檢索權限，您無權下達此指令！”小蘑菇頭的聲音一如既往：“女媧主機，現在處於低耗能沉睡狀態。”
“……為什麼會處於這種狀態？”楚竹再度詢問。
“第三次天庭戰爭……”小蘑菇頭話說到一半，話語驟然止住。就仿佛是死機一般，卡在了那裡，甚至很快，頭上冒出了細密的蒸汽：“您目前的實力並不符合詢問條件！繼續開始思索……您目前的實力……”
“……好了，問題撤銷。”楚竹眼角抽搐，這才讓小蘑菇頭重新恢複了安靜。
“天庭戰爭。”楚竹呢喃著這個稱呼，目前，確認的似乎已經有三次天庭戰爭。這三次戰爭似乎象征著人類正式成為這片大地的主人？敵人，疑似某些已經呈現族群化的超凡生物！
而且，有無數的無人機械，成為了這三次戰爭的耗材！
甚至，不僅僅是無人機械，還有很多真實世界殘留下來的後手。比如說外太空的一係列聽起來就極其離譜的衛星計劃……全部都因為幾次天庭戰爭報廢了。
楚竹毫不懷疑，這其中有極大一部分，是被時間俱樂部的成員安置的，作為楚竹現在發展的第一桶金……隻不過，全被耗完了！
“下一次在真實世界醒來，要不要……再預設一些！比如說，無論情況多麼危急，都有一些後手不能夠調用！必須要我本人才能調用？”楚竹沉思，決定試一試。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楚竹蹙眉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鐘了，再度看向工廠方向，那裡依舊如常。
“難道，非要到十二點，或者說之前發生事件的前十分鐘！突然爆發事件？總不至於，是十一突然介入，然後大屠殺了吧？”
突然間，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楚竹瞳孔微微收縮，看向了小蘑菇頭投射出來的虛幻界麵，那是整個靜海市的界麵。
一個又一個紅點，在這一刻紛紛出現……
“有，大量的人知曉了超凡的情報？”楚竹意識到了什麼，內心掀起波瀾，然後，他驚愕地看到，工廠區上方的數個無人機憑空被擊墜。
不用楚竹提醒，小蘑菇頭便操控著剩餘的無人機極速騰空。
楚竹看到了行凶者，那是數個穿著黑袍的男子。他們戴著古怪的麵具！這是典型的全能風格。
最讓楚竹注目的是……他們背後的翅膀！
“和拜上帝教的，風格很像啊！”楚竹發出了感慨。唯一的區彆就是顏色了……這幾者的翅膀，有的顏色是淡紅色，有的顏色是淡黑色……而拜上帝教，他看到的全部都是白色！雖然他也隻看到了張海一個人。
“不過，翅膀不是說神話形態……第四境強者才有吧？這些全部都是？”楚竹不理解，但很快他否認了：“或許是某種神通？或者說某種器……”
如果真的是第四境強者！怎麼可能隻打下幾台無人機……按照之前張海展現出來的實力……至少起手，得把幾十架無人機秒一半吧？
很快，他們便被下麵的工人們看到了。
工人們自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甚至在交頭接耳後，有不少人直接跪伏在了地上，不斷地磕頭，顯然是拜上帝教的信徒……他們將天上的全能中人認為是上帝的神使。
與此同時，小蘑菇頭所標注的警報紅點，出現在了工廠區域……密密麻麻。
黑袍男子們在胸前畫了個逆十字，旋即，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珠，忽然將其捏碎，刺目的白光在這一刻灑向大地。
伴隨著慘叫，大量窺視到白光的工人，全部都癱倒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翻滾著。
黑袍男子們再度抬頭看著騰飛上天空的無人機，其中有人背後的羽翼微微煽動著，極速地騰向天空。
無人機幾乎瞬間拔高到千米之上！這種升空速度，放到真實世界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嘖舌。
當然，也有部分升空較慢的民用無人機，被黑袍天使當場損毀。不過，追逐片刻，他們便放棄了這種無用功，騰飛向其他地方！
“白光。”楚竹喃喃道，這不就是以往教堂案件，張海之死，出現的那玩意兒嗎？那東西按理來說，不是，應該隻對超凡者管用……嗯？
“好像，從來都沒說，那東西隻對超凡者管用！”楚竹腦海之中思緒運轉得前所未有的迅速，“隻不過，相較於直接捕捉超凡者來試驗，捕捉普通人來試驗應該容易得多！他們已經試驗過……所以我不清楚，這東西對於普通人，有什麼作用！”
楚竹冷靜地看著，那些工人們，很快停止掙紮，然後一個又一個神色僵硬地起身。
隨後，有部分人居然顫顫巍巍地進入了工廠區，還有部分人，割開了手腕，用鮮血在大地之上繪製著奇異的圖案。
而是屬於全能的圖案！
是楚竹和張海闖入彌撒會的時候，所看到的畫在正中心的圖案。
甚至楚竹本人都會繪畫！
“被控製了？”楚竹進行著猜測。十分顯然，這些工人在原先，是肯定不知道這個圖案的……所以，是那個白光的問題！
“至於繪畫這些東西……難道，這是某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