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特高課。
辦公室。
李季接到憲兵司令部電話,傅嘯庵中毒,命在旦夕。
掛了電話,他不猜也知道,肯定是五姨太下的毒,不知道她有沒有及時撤離。
旋即,他打電話給行動三班,讓小河夏郎帶人隨他去一趟傅公館。
而在忙其他事情的南造芸子,聽說傅嘯庵中毒的消息,忙來到李季辦公室。
“相川君,傅先生即將出任上海維新政府市長,卻在就職之前中毒,我懷疑是反日分子所為。”南造芸子清聲道。
“芸子分析的十分有道理,傅先生不可能無故中毒,一定是反日分子乾的,他們這麼做的用意十分明顯,就是不想讓維新政府如期舉辦成立大典。”李季道。
“相川君是要去傅公館嗎?”南造芸子問道。
“是的。”
李季點了下頭。
“我這會兒正好有空閒時間,陪相川君走一趟。”南造芸子道。
“呦西。”
李季笑著點了下頭,遂和南造芸子一同出門。
特高課樓下。
李季和南造芸子一同上車出發。
後麵跟著小河夏郎和十幾名便衣特工。
半小時後。
特高課一行人來到傅公館。
李季和南造芸子並肩從傅公館大廳進去。
大廳中,哭哭啼啼聲此起彼伏。
地上放著一具屍體,正是傅嘯庵。
傅家人準備送他去醫院,誰知,車子剛到門口,傅嘯庵就斷了氣。
他這一死。
留下一大家子孤兒寡母,焉能不哭。
“相川長官、南造長官。”
一名日軍中尉軍官走過來鞠躬行禮。
“你是上橋中尉?”李季看了中尉軍官一眼,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
“哈衣,長官您記性真好。”上橋中尉忙拍馬屁道。
“傅先生是怎麼回事?”李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傅嘯庵屍體。
“職下正在門口巡邏,傅家下人說,傅先生中毒了,等職下進來時,傅先生已經沒了氣息。”上橋中尉道。
“誰乾的?”李季問道。
“暫不確定。”
上橋中尉道:“正在調查中。”
這時,一名背著長槍的憲兵跑過來,在上橋中尉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上橋中尉神情湧過一抹驚訝,道:“相川長官、南造長官,傅公館的廚師交代,今天早上,被關在柴房的五姨太去過廚房,逗留了好一會兒,傅先生中毒身亡之後,五姨太就消失不見了。”
“五姨太?”
李季皺了皺眉,道:“她果然是反日分子。”
旋即,他轉身下令:“小河君,調集附近的憲兵搜捕五姨太,必須把她抓回來。”
“哈衣。”
小河夏郎忙帶著手下人出去。
“芸子,事情已經很清楚,傅嘯庵的五姨太是反日分子,她往傅嘯庵的飯菜中投毒,導致傅先生不幸身亡。”李季道。
“五姨太?”
南造芸子柳眉輕蹙,她這些天在忙其他事情,對五姨太的事情知道不多。
“上次傅嘯庵遇刺,我懷疑與五姨太有關,還把她帶回特高課審訊,就在她快要扛不住的時候,土肥圓閣下打來電話,命令我放了五姨太。”李季直接把責任撇清,他早發現五姨太是反日分子,但土肥圓要求放人,他能有什麼辦法。
“土肥圓將軍閣下為什麼會給相川君打電話?”南造芸子有些不明白,以土肥圓將軍閣下的身份地位,應該不會和五姨太有交集才是。
“可能是傅嘯庵先生向土肥圓閣下求情,土肥圓閣下才會直接打電話到特高課,命令我們放了五姨太。”
“傅先生的五姨太是一個十分精明的女人,她能在傅先生身邊潛伏這麼多年,足見她不是一個簡單人物。”李季道。
“相川君說的有道理,這個五姨太不簡單。”
“芸子判斷,五姨太在得手之後,在其同夥的策應下,逃離了傅公館。”
“他們不會在大日本帝國的地盤上逗留,多半是去了租界。”
“請相川君下令,讓76號派人去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搜查。”
南造芸子不愧是高級特工,在沒有任何判斷的前提下,竟一下子猜到五姨太的去向。
“呦西,芸子的建議非常好,你去給76號的丁桑打電話,讓他派人去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搜捕五姨太。”
李季暗自祈禱,希望老王動作快點兒,把五姨太帶到安全區域。
否則,一旦被76號的人抓到,這事就麻煩了。
“哈衣。”
南造芸子轉身向大廳的電話走過去。
“諸位,傅先生不幸身亡,大日本帝國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我們會儘快抓到凶手,給傅先生一個交代。”
“現在請你們讓開,我們要對傅先生的遺體進行檢查。”
李季操著一口不算彆扭的漢語,大聲道。
聞言。
圍在傅嘯庵屍體周圍的婦女們紛紛後退。
他揮了下手,示意法醫上去檢查屍體。
片刻後。
法醫下了結論,傅嘯庵是中毒而死,而且是烈性毒藥,接著,法醫又檢查了餐桌上所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