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沒想到的是讓姚笙給南枝打電話反而起了反作用。
“妹子,我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和平城離婚,現在我不支持。”
南枝沒想到,最喜歡她的大嫂會不支持她的決定,手裡丟了一半的魚食頓了頓。
“你性兒軟,等我回去先收拾了這對狗男女你再離,巴掌掄不到徐平城邱佳楠臉上,我鐵定難受得睡不著!你等著的,我和你大哥這就請假,抽不死他丫的!”
南枝噗笑出聲,寒透的心暖熱一角。
“大嫂,你放心,就算離婚了,咱們的情分也不會變。”
姚笙性子潑辣直爽,徐平青溫柔平和,夫妻兩人一起在邊境做偵察隊,結婚時,匆匆回來參加南枝的婚禮,相處了半個月,是真心把南枝當親妹子疼。
“嫂嫂絕對和你一線,平城的性子我太了解了,不撞南牆不死心的倔驢,你留在他身邊隻有受委屈的份兒!爸是要維護徐家的麵子,麵子是狗男女丟的,關你什麼事!”
有人支持她,南枝泛苦的心好受多了。
接下來姚笙避開祖宗十八代,將徐平城罵了個狗血淋頭,並撂下過陣子就能回來支持她的話,掛了電話。
南枝丟了幾粒魚食,從京城回來後,這樣安寧的時候這幾天少有,她越來越不想說話,也不想見什麼人,獨自舔舐著傷口,還得盤算著怎麼拿回媽媽的心血。
仿佛感覺到主人的心事,潼潼在她腳邊安靜地陪著。
手機響起,南枝又接了個意外的電話。
丁槐打來問她考慮得怎麼樣了,她很訝異他當時不是客套話。
“南枝你來的話,直接做圖樣設計總監,叔叔不會虧待你。”
這邊的培訓班她無暇顧及,已經停了,南枝考慮了一下,“好,丁叔叔,我答應你。”
“好,正好過幾天我還得去汕城,我去徐家一趟,我們詳談。”
掛了電話,她心裡又多了份期待。
有急步聲來。
徐平城大步逼近她,一站一坐,居高臨下。
“孩子沒了。”
他瞅著南枝平靜的臉,怒氣上升,一把將人拽起來。
“我跟你說孩子沒了!”
潼潼感覺到氣氛的焦灼,轉著圈叫了兩聲,徐平城一腳踢開。
它慘叫一聲,急匆匆逃跑。
“你想聽我說什麼?”南枝揚起下巴,“恭喜嗎?”
“你!”徐平城揚起手,目光落在她白皙脖子上幾個猙獰的手印時,終究沒落下。
他怒極反笑,“圖南枝,你的心真夠硬的!你同意離婚,簽了字是吧?我偏不同意!咱們就這麼耗著吧,佳楠痛不欲生,我憑什麼順遂你意?”
“所以你是無能狂怒,想回來拿我撒氣?”
他眼底有些瘋狂,“你不是想要我的孩子嗎?好!讓你懷!懷一個打一個,看看你有沒有運氣生下來!”
南枝嚇得渾身泛起寒意,被他一路拖到她房間裡,粗魯地將她抵在梳妝台鏡子前。
“付京堯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放我出來?你倒是真聽話,給他睡過了,嗯?”
大掌撕裂上衣,瓊肌玉膚暴露空氣中。
“放開我!我沒有!”南枝奮力反抗,桌上的瓶罐掃到地上碎成一片。
“有沒有,等會兒我檢查完了不就知道了!”
大掌摁住她的後頸,粗魯摩挲。
“你隻敢欺負我,徐平城,你就是個孬種!”
“圖南枝,都是你造成了今天的局麵!”
裙子掀起來,內褲直接被他扒下扯爛,白嫩的臀,晃得刺眼。
一隻手摁著她,一隻手解皮帶。
南枝腦子裡冒出同歸於儘四個字,她尋著桌麵上可以當做兵器的東西,抓起一枚亮晶晶的胸針,往後反劃。
徐平城吃痛放開她,捂著脖子,木槿花胸針的尾枝尖銳,劃得觸目驚心。
南枝將胸針攥在手裡,轉身又在他伸出抓她的小臂上刺了一下,推開他跑了出去。
“許媽,救命!救命啊!”她扯著破爛的衣服,光著腳狂奔。
中午這會兒,傭人都在最後麵的宅子裡休息,南枝喊不來人,徐平城滿身戾氣追上來。
她一咬牙往門外跑去,卻和來人碰了個狠。
“哎呦。”來人退了好幾步,摔了個屁股蹲兒,疼得呲牙咧嘴。
南枝忙扶起徐母,“媽,救命,平城要殺了我。”
徐母聞言顧不得疼,站起來看著狼狽的南枝,又看著衝出來的徐平城,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她上前勸阻,“你是瘋了?冷靜點!”
“媽!沒的可是您孫子!都是因為她!”
徐平城放下捂著脖子的手,徐母大驚,眼裡有幾分責怪,“南枝,這是你傷的?”
她的目光落在南枝手裡的胸針上,語氣不好,“你怎麼能往脖子上紮?要出人命怎麼辦?”
她將兩人都訓斥了一番,帶著徐平城去了醫院。
南枝衝回房間換了衣服,拉出行李箱開始打包衣服。
逃命一般,她動作匆忙,翻箱倒櫃,打開保險箱,裡麵是付家給的嫁妝,全是珠寶黃金,這是爸爸用命換來的,她一樣沒動。
她仔細打包好,目光落在櫃子裡的那幅畫卷上。
遲疑了一下,抓起來也帶走了。
徐平城受了刺激,眼下喜怒無常不知道會對她做出什麼更意外的事,她收拾好東西,不想再管徐家的事。
拉著行李箱剛走到門口。
陽光被遮擋,切進的陰影籠罩著她停滯的身影。
徐平城去而複返,盯著她手裡的行李,滿臉陰鷙。
南枝被綁,關了起來。
在傭人房裡。
她手腕被綁,坐在床上,雙眼無神,已經被關了三天,除了吃飯,上廁所,沒有自由的時候,幾近崩潰。
傭人從門外擰開鎖,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湯汁進來,“二少爺吩咐,往後每天早上您必須喝一碗。”
她蠕動嘴唇,渾身沒力氣,“什麼東西?”
“是助孕的湯藥。”
南枝瞳孔一縮,“拿走,我不喝。”
“這……”傭人為難,“少爺說了您必須喝。”
“拿走!”南枝掙紮。
“出去,藥給我。”門外徐平城走進來,接了湯藥,將她禁在身下,鉗住下巴,灌了進去。
苦藥入喉嗆入心肺。
“佳楠遭受的痛苦,我要你十倍償還。”
耳邊如惡魔般的低語,南枝咬上他的脖子,沁了血也沒放鬆。
扔了碗,徐平城直接將人壓在身下,解開她的襯衫上衣,大手粗魯地揉弄。
“徐平城!我恨你!”南枝崩潰痛哭出聲。
徐平城冷笑,將她綁著的雙手摁在頭頂,盯著起伏的玉白胸脯,眸色幽深。
扯下半裙丟開,他騎在身上抽去腰帶。
敲門聲驟響。
“二少爺,京城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