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走進電梯,圖靈森跟了進去。
“昨天江景餐廳可真是大手筆,妹妹出手就是闊綽。”
看了幾人發的朋友圈,圖靈森開口就是挖苦,“不知道徐平城怎麼舍得放你出來吃苦,難道你倆有情況?”
“我是覺得呢,有空在這揣測彆人的家庭情況,不如多提高自己的業務能力。”
南枝淺笑,酒窩微顯。
圖靈森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永遠不慌不忙,優雅溫柔的麵孔。
是她裝都裝不出來的涵養底子。
哪怕家道中落,居然憑著恩情轉身又嫁給徐家。
“說到家庭情況,你家那個養妹,被付家退婚,不知道有沒有哭昏過去呢!”
南枝垂眸,乾脆不接話。
她卻滔滔不絕,“自然,付家二公子也不是她能把握住的,也不知道這邱佳楠當初給他下了什麼迷藥,跟付老爺子對抗著,硬是訂了婚。”
“怎麼?你有信心把握住?”
“嗬,我不假清高,付京堯,誰不想嫁?”
“那透露給你一個不給外人說的信息。”
南枝正了正臉色,看向圖靈森。
“什麼?”
她溫柔一笑,“付京堯不喜歡碎嘴的女人。”
電梯停了一下,隨著門的打開,她的話被門外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笑容僵在臉上。
丁敏章一行人簇著付京堯走了進來。
南枝尷尬地抿了抿嘴唇,想著他怎麼來這了。
尤其還鬼一樣站在她身後,讓人脊背發涼。
忽然,a字裙和衣擺交界處泛起摩挲的酥麻癢意,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心被人輕撓了撓。
她僵住。
電梯到了24樓,人陸陸續續往外走。
她身後的大佛用力揉捏一下她腰間的軟肉,放開她走了出去。
她連忙跟了出去,一頭紮進了辦公室。
不一會兒,付京堯進來,隨手關上了門,隨意打量著空間布置。
“瑞佳新來的設計總監原來是你。”
南枝緊張地站起身,他毫不客氣地坐進轉椅,“過來。”
南枝緩緩挪了兩步。
被他伸手拉坐到腿上,大掌摁住腰,南枝心驚他的大膽放浪,看了一眼隨時可以被打開的門,如坐針氈。
“我竟不知嫂嫂對我如此了解。”
果然被他聽到了,南枝臊紅了臉,扭頭就能和他平視,突然發現,這幾次見麵,他都沒帶眼鏡,壓製不了的顏豔逼人。
她疑惑,“你不是近視很厲害嗎?”
“嗯?你再看看。”
他輕扇了一下眼睫,和她對視。
目光膠黏著,南枝彆開眼,不想糾結這種問題。
她時刻注意著辦公室的門,想站起來,被大掌攬進懷裡,側臉貼上他的脖頸。
“想好答案了嗎?”
南枝心裡一緊,“我現在在京城工作,如你所說來日方長,我們慢慢來好嗎?”
他把玩著她的手指,輕揉指關節,引起發麻的戰栗,“我說了那麼多,你隻記住了這一句?誠心在哪?”
南枝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心跳亂了幾拍,緩緩湊過去,告訴自己臉皮再厚點。
還是攻克不了心理那一關,從小受的教育讓她做不到付京堯那般孟浪。
輕輕地,淺淺地一個吻壓在他唇角,清晰地感覺到柔軟細微的絨毛搔得她嘴唇發癢。
付京堯眸色變深,反客為主,勢猛狂浪。
站起身,大手握住纖腰將她放坐在辦公桌上,舌尖描了一遍她的唇形後撤離。
“看你是不是好學生。”
他幽深的瞳孔宛若有炙熱的火種,照得她的羞恥無處可藏。
長腿站著擠進她雙腿間,垂眸看著她,等著驗收教學成果。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南枝輕搖頭。
“不,我不要。付京堯。”
渾然不知,她這樣兒,深深勾起他心底的惡劣,忍不住逗弄她,“那我們做點彆的。”
大掌揉著她的膝蓋循序往上。
“彆。”
她心慌,手輕覆上作亂的大掌,深知他的惡劣。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笨拙地貼上去,學著他,羞恥感將她焚燒,牙齒有些打顫,錯磨破了他下唇。
南枝退後,一點殷紅沁珠在他唇上分外妖嬈。
他用拇指擦去,輕哼,“報複心還挺強,不及格,得多練。”
“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肯直視他,輕輕一推,他順著力道後退一步,才放她下來。
南枝整理好儀容,抬眼就看到他極具侵略性的眼神落在她脖子上,就如同他們相親時第一麵一樣。
她下意識撫上側麵的一點紅痣。
“你……我還要工作。”她下了逐客令。
付京堯不明哼笑一聲,“晚上準時點。”
南枝氣息還有些紊亂,胡亂點點頭。
他推門出去。
南枝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她調出繡園的背景資料,24幅繡圖排列整齊,版權在丁槐手裡,這些作品不停地出展,光是吸引同行來觀摩也給他們撈了一筆豐厚的油水,更彆提其中七幅已經被收進非遺文化展覽館。
讓繡園的名聲獨占鼇頭。
她倍感親切,想起和媽媽一起刺繡的日子。
可是想買斷版權,更是難上加難。
怎麼能拿到這些版權呢?
她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前有一心折磨她的徐平城,後有意圖直白的付京堯,她進退兩難。
昨晚徐父徐母打來電話輪番勸她,想來是老兩口不知情她來京城的原因。
她態度明確,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
一早埋下的雷,老兩口就該想到有爆的一天。
她在失敗的婚姻漩渦裡撲騰掙紮,想奮力上岸。
纖細的背影有些疲憊。
內線丁槐打來電話。
“南枝,還習慣嗎?”
“一切都好,我會對得起您的信任。”
她轉椅,看向窗外。
“好,你資曆淺,需要打響知名度,明晚我帶你見幾個客戶,你做好準備。”
南枝應下,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