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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城西之行(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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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付京堯把她鬨醒,領著人下去退了房。

“先生,你預付的是三天的房錢,退您兩天。”

前台處理好把現金遞給他。

南枝臉色通紅,原本這三天他打算乾嘛不言而喻。

出了酒店,他不由分說扣緊她的手,大掌乾燥溫暖手心相貼。

大庭廣眾,南枝四下看了下,做賊一般。

“嘖,嫂嫂,已經過了偷情期了。”

他混笑。

南枝忍無可忍,紅著臉,粉拳砸在他的肩頭。

“你要帶我去哪兒?”打他不痛不癢,純屬跟自己過不去,南枝放棄白費力氣。

“去個好地方。”

到了地方,二人推著行李箱停在老式的庭院前。

一城四方,風格迥異,若說城北是亭台樓閣,城南是舊時民國,現在城西就是典型的水墨江南,黑瓦白牆,獨立院牆錯落有致。

門前柳樹有些年頭。

付京堯拍了拍門。

傭人打開門,掩不住的驚喜,“二公子?”

他慌忙接了二人的行李。

“亭伯,外婆在家嗎?”

“在,老太太要知道你來,一準高興的多吃兩碗飯。”

南枝有些拘謹,前麵走著的人回頭,一雙鳳眼笑意明顯,伸手拉住她十指相扣。

“你,怎麼帶我來這裡?”南枝低聲。

他真是大膽地讓人還能再讓人意外點嗎?

門裡走出一位穿著優雅素淨的老婦人,脖間掛著圓框眼鏡,銀白的頭發用一根檀木簪子簪得一絲不苟。

“京堯。”老婦人喜不自勝,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視線落到兩人相扣的手上,眼裡生出驚訝,“你,這是……”

“圖鴻的千金,南枝。”

他垂眸看她,嘴角噙笑,“我外婆。”

南枝隻得上前,喊了聲,“外婆好。”

臉上雲霞緋紅。

“啊……貴客啊。”老太太輕拍了一下付京堯,眼神裡有嗔怪,“你怎麼搞突襲,這是恩人的閨女,我得設宴款待。”

“機會多的是,以後常來,天天來吃,到時候煩得你把人往外推。”

付京堯眼尾上挑,眼底光華流轉,神采飛揚,盯著她飛紅的臉腮,嘴角得意。

“你彆胡說。”她低嗔。

老太太聽出他言外之意,驚訝之餘又歡喜,“原來,原來,嗬嗬嗬,好好好,快坐,好孩子。”

付京堯前陣子和邱佳楠突然退婚,老太太正愁得慌,自家小孫子野性難控,好不容易訂了婚,眨眼又吹了,可把她愁壞了。

老人家,操心的就那些事兒。

老太太趕緊吩咐人忙活了一桌飯菜。

“南枝啊,嘗嘗合不合口味,今天匆忙,回頭喜歡吃哪個告訴外婆,外婆明天吩咐人做。”

老太太越看越喜歡,典型的江南姑娘,非常合眼緣。

“謝謝外婆,我都喜歡。”

聲兒也好聽,溫溫柔柔的。

心裡又犯了嘀咕,這溫柔性子的,可治不住付京堯那混賬脾氣。

一頓飯吃下來,南枝意外地倍感親切。

“京堯,脾氣要收一收了。”老太太意有所指,“女孩子,得哄著。”

“這不得罪了人,領這來讓您給幫幫忙嗎?”付京堯放鬆肆意靠著老式椅背,嘴裡叼著牙簽,領帶已經隨手扯了,襯衫扣子解了兩顆,淺露鎖骨。

“啊?南枝,他怎麼惹你生氣了?”

南枝張了張嘴,看向付京堯,他目光狹促得意,唇邊不懷好意。

“沒有,外婆,隻是工作上的小摩擦,付總他……”低歎,“脾氣很好。”

南枝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除了執著於睡到她,付京堯還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為難過她。

隻是此時她怎能預料,他的為難她承受不了萬之一分……

老人家樂了,掩著嘴,“哈哈,活了這麼久,頭一次聽到有人誇他脾氣好。”

“哼,就您,樂意敗壞您外孫的聲名。”

付京堯投給南枝一個“算你有良心”的眼神。

用過飯,付京堯領著南枝前後院介紹了一遍。

“外婆備了兩間房,你要是睡不習慣,我犧牲一下,過去陪著你。”

“不要,您可千萬彆犧牲。”

南枝杏眼微嗔,斜挑了他一眼,染上幾絲風情。

付京堯停下步子,微眯著眼,唇角微動,南枝預測他想乾嘛,趕緊逃跑,還是晚了一步,人被掐著後頸吻了個結實。

“壞女人,好好地說著話也耍招兒勾人,嗯?你怎麼這麼壞……”

他輕蹭唇瓣間呢喃,喘著鼻息,“在徐家莊園溫泉就故意勾我,我可是你妹夫。”

“唔……”她羞得欲哭無淚,比竇娥還冤,合該下場雪淨淨冤情。

“嗯?我都打算不管你了,又托丁槐到我麵前哭慘,真是勾著魂兒的使壞。”

他輕咬個不停,將人箍在懷裡數落。

“我,我沒有,啊。”她被親得失了魂兒,本能地勾著他的脖子,被他鎖在懷裡糾纏。

亭伯不經意闖見,一激靈,沒吭聲捂著眼退了回去。

入夜,付京堯出去了一趟。

南枝和外婆坐在燈下繡花。

“您的手藝真好,荔枝繡的飽滿欲滴。”

“年輕的時候舞刀弄槍,退休了發現拿起來繡花針用的竟然也挺順手。”老太太推了推眼鏡,似是回憶,“京堯的媽媽就是隨了我性子,特獨立,要強。”

“你彆說,還真讓她闖出來了名堂,最後輪調在衛健委會會長,眼看任滿到期,卻在查一起代孕案裡栽了跟頭,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想不開,不,我的女兒不是脆弱的人,她怎麼會……”

老太太歎口氣,“京堯的脾氣是十足十地像他媽媽,這孩子,出生的不是時候,付應山和我家宋婕鬨離婚時才發現有了他。身份也不好離,兩人這才繼續過了下去,但那時候年輕,他們都忙著往上升,根本無暇顧及京堯,京川那時已經5歲上了學,京堯從斷奶就丟給保姆帶,縱得他小祖宗的性子……”

南枝靜靜地聽著,手裡的繡花動作沒停。

“這孩子脾氣難纏,21歲那年被付應山丟進軍隊,第三年意外受了重傷,磨下去的性子幾乎反彈變本加厲,養好傷,反而收了性,後來從了商,我知道這一年來他一直放不下他媽媽的事,這孩子嘴壞,心思重,其實心卻不忍。”

安靜的屋內,針刺繡麵的聲音都分外清晰,南枝聽見自己的心莫名快了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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