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付氏集團付總打理得井井有條,空有脾氣的人做不到這一點,他很厲害,成長的很優秀。”
南枝絞儘腦汁湊了句安慰的話。
一抬眼看見高大的身影在門邊,燈光將他的影子往後梳,皮膚白得發亮,眼底是輕笑玩味。
南枝耳尖一熱。
“外婆,早點睡,還做什麼女紅?”
他上前收了兩人的繡框,放到置物籃裡。
南枝洗漱完畢,剛換好睡衣,門被敲響。
付京堯拿著紙袋進來。
他轉身鎖上了門。
“塗藥了嗎?一天一夜了,應該好了吧?”
“好了,不用塗了。”怕他再親自動手,她趕忙打消他的念頭。
卻不知正中他下懷。
“那我買對了。”他慢條斯理地從袋子裡拿出瓶瓶罐罐。
那個小方盒,南枝一眼臉紅。
“我要睡覺了,你的房間不在這,出去。”
“誰說的?這就是我的房間,你鳩占鵲巢,還敢攆我,誰給你的膽子?”
他挑眉,親昵玩味,說話間走到她身前,目光如炬,“我們來試試小葉紫檀千工拔步床結不結實。”
手抵上他的胸膛,才注意到他的睡衣扣子沒扣好。
“不行,付京堯,你不能這樣。”
“哪樣?”眼尾笑意恣意,她的睡衣是係繩,大手緩緩上扯。
探了進去,眼神幽深,把人拎起來抱坐在腿上,薄唇掃過耳廓,“故意的?嗯?”
不客氣地摸索一陣,壞笑。
“彆,欺負我。”她無用掙紮,他將衣服輕輕抽出她的雙臂,咬上衣服肩頭,抽離身體。
“我,怕疼。”
她這話不假,緊張地腿肚子一抽一抽的。
“乖,我買了東西。”
床褥塌陷。
冷眼看她一步步顫抖崩潰。
小獸嗚咽。
看她可憐地搖頭,冷冷地惡劣嘲笑,“你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嗯?嘴巴怎麼那麼能說會誇。”
“嗯?嗓子眼裡裝腔?怎麼是你說出來的話就比彆人動聽?”
南枝迷糊,他沙啞低哄,“彆忍。”
低眸注視,視線膠凝。
他身體力行,證實了再結實的床動靜太大也得嘎吱亂響。
南枝一覺睡到九點多。
太失禮了,她匆匆洗漱,照鏡子的時候嚇了一跳。
腦子裡一閃羞人畫麵。
這個男人怎麼能壞成這樣……
從行李箱找出高領襯衫和長褲,披了件卡其風衣,確定嚴嚴實實的,抬手紮馬尾的時候,皓腕上的牙印心驚。
耳垂鮮紅欲滴,他壞心逼她崩潰,她自己堵住嘴咬的。
一聲輕歎。
南枝匆匆趕到主屋。
付京堯悠閒地吃著早餐,見她進來了,臉色一正,眉眼一凜,“昨晚乾什麼去了,怎麼起這麼晚?”
明知故問,這人真是壞透了。
老太太見她紅透了臉,想著是被付京堯說的不好意思了,瞪了他一眼,差點一筷子敲他嘴上,“你這麼凶乾嘛?”
“外婆,抱歉,我暈車厲害,睡過頭了。”
她坐到桌前。
“乖乖,還不舒服嗎?一會兒讓京堯帶你去開點藥。”
“沒事的,我好多了。”
“外婆,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
他眼角微收,眉尾上挑,意味深長。
南枝瞪他一眼,細嚼慢咽,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汕京菜色齊全,大概是照顧付京堯的口味。
“好,吃完飯,派給京堯你一個任務,今天是七月十五,出去買些河燈,你和南枝晚上,去長順河儘儘心意。”
老太太特意製造兩人獨處。
南枝聞言,眉心微動,眼底起了波瀾。
她走出院門,就見付京堯抄著兜打電話,語氣諷刺。
“沒空,後天飛國。”
“行啊,聲勢造得夠慘點才能堵住悠悠之口,場麵搞得盛大些才夠彌補你的深沉父愛。”
那邊氣急罵了一句。
他從喉間滾出嗤笑,“不要正好,反正你兒子多。”
摁了電話,表情陰沉。
側頭看見她站在院門口躊躇,伸出手,“牽著我。”
南枝自然是不願意。
他上前一步把人捉住,塞進亭伯備好的車裡。
“一會兒買了燈,還想去哪逛逛?”
“我想趕緊結束工作回公司。”
她抓緊了安全帶。
付京堯不知道想起來什麼,眼神複雜,“明天就能走,回去了想急著擺脫我?”
南枝曉之以理,“我謝謝你幫我離掉婚,我也已經兌現承諾,以後請橋歸橋,路歸路。”
推背感猛地加重,她嚇得臉色蒼白,“你,開太快了!”
他不理,腳下油門沒鬆,從中控拿了根煙,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點燃香煙,頸部線條繃得犀利,抽了一口,夾在右手裡,虛扶著方向盤。
車子呈箭矢速度飛快駛出,南枝是真的生氣了,“付京堯!你不要命了!”
她氣得胸脯用力起伏,杏眼怒瞪,大有下一秒撲上去錘他的架勢。
他瞥了一眼,咬著煙混笑,一語不發,腳下油門加深。
南枝不敢撲上去打他胳膊,也不敢輕易晃動他。
她從副駕駛探過身子,伸手捏上他的耳朵用力一擰。
下了狠勁,旋轉按鈕一樣。
付京堯咬著煙,“嘶”地一聲,還沒張嘴罵人,嘴裡的煙也被人摘了摁滅在煙灰缸裡。
“開慢點!不準在車裡抽煙,聞得人頭疼。”
他輕哼,“潑婦。”
南枝隻盯著油表盤,感覺到他明顯的減速,才鬆出一身冷汗,“萬一對麵來車怎麼辦,我還沒活夠呢!”
他看傻子一樣,“這是單向道。”
南枝一噎。
這一塊兒清幽偏僻,他悠悠停在路邊,“你當然得好好活著,我還沒睡夠呢。”
不知道哪個字觸發了機關,空氣靜了一瞬,他的眸色變深。
南枝可太熟悉了。
解了安全帶就推車門,晚了,人被撈過去麵對麵坐腿上,看著他眼底欲色濃重,心有戚戚焉,“你彆亂來。”
他抓住她的手指輕吻,聲音喑啞,“這樣試試。”
就知道!南枝奮力掙紮,“你怎麼……你滿腦子隻有這事?”
他明知故問,大手搗亂,感受著隔著襯衫的細膩軟肉,“什麼事?”
“睡覺!”南枝說的還是太文雅,“你放開我!”
大白天的,在野外,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