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潼是一級叛徒,南枝發現它好像打一開始就特彆親近付京堯,在徐家也是,一見到他就撒嬌賣乖。
這會兒懶懶看她一眼,安逸地被他抱在懷裡擼著,已經忘了親媽是誰。
付京堯抱著貓起身,淡淡掃她一眼,轉身上樓。
南枝幾乎是下意識地追上去哄人,“彆呀,我這不是能解釋嘛。”
她扯住他上臂的袖子,目光誠懇。
他抱著貓又一屁股坐到餐區,“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南枝好笑地,又恍惚覺得這語氣似曾相識。
“你,晚上回來還沒吃飯啊?”
付京堯垂下眼,拿足了架子不吭聲。
她柔聲開口,“想吃什麼?”
這人,難得的話少。
南枝噙著笑,係上圍裙,“那我隨便做嘍。”
想著他胃不好,準備弄碗簡單的清湯麵。
她轉身拿青菜,人倚在門口抱臂看著她,又微翻眼皮走開。
南枝好像無師自通,了解他意思,放下手裡的東西,取下圍裙出去。
他坐在沙發上,手裡翻著書,姿態似是架著不經意,等她去哄。
南枝被逗笑,捂著嘴,“付京堯,你……”
渾身散發著和氣質不符的大姑娘醋味兒。
付京堯輕挑眼角,見她反手擋著嘴,笑得酒窩漾開,唇角也跟著扯開,隻一瞬又收了,把書往茶幾上一扔,“過來。”
南枝忍著笑意站到他身前,被他一把扯坐到腿上。
“有那麼好笑?”他板著臉,嚇唬小孩兒一樣。
這人怎麼這麼可愛,南枝勾上他的脖子,仰頭笑。
給了他偷襲的機會,低頭咬上她的脖子,“你想乾什麼?腳踏兩隻船?之前的老實果然都是裝的。”
南枝知道這人重欲的可怕,逮著她總要親親抱抱,她止了笑,臉上的酒窩還是沒變淺,“是真有事,沒騙你。”
他掐著腋窩,掐小孩兒一樣掐起來,讓她跪在腰胯兩邊,手攬上腰,“說吧,我自有判斷。”
南枝留了個心眼兒。
她岔開話題,“邱佳楠竟然和敏章……”
看他眼神不善,她趕緊改口,“和我們丁總交往過,你是不是看她是丁總的人才出手把人追到手的?”
付京堯漆黑的瞳仁閃著亮光,抓著她的手輕吻,漫不經心,“丁敏章告訴你的?他算老幾。”
付京堯咬了一下她的指尖,“少和這人接觸,把那邊工作辭了,想發揮實力,去風齊也一樣。”
“不行,你回答我。”她差點被他帶歪,也開始翻舊賬想逃過他的追問,“還有,宋錦知,你把我送你的香囊明目張送給人家姑娘。”
他輕勾嘴角,“早發現你這壞女人小心眼的毛病。”
用來遮老爺子眼睛的工具人,香囊當然用來是故意氣某人的。
“我向邱佳楠求親,跟丁敏章無關。”
是的,她說對了,但他不會承認,因為不全對。
眼底似有沉淪魔咒,“我是為了一個瞎眼的草包。”
他吻上唇,喟歎,“不然遠在千裡,有什麼法子接近你。”
南枝心裡駭然又酸沉,她勾著他的脖頸,學著他的動作取悅他。
空氣中唇舌相交的水漬聲讓人羞紅臉。
南枝喘著氣兒,視線相交,纏綿拉絲,稍離開半分又被摁回去親,手揪著他的襯衫,仰著頭任他掠奪。
手溜進她的衣擺,她握住阻止,“彆,關姐在休息。”
她說的是傭人。
“那不更刺激嗎?”
鼻息輕噴,他吸著耳垂耍壞,壓著人在沙發上胡來。
衣衫丟得淩亂,她伏在靠背上咬著手背,提心吊膽地享受著他全方位的服務,真皮沙發的涼勁被柔軟暖熱,腦中暈乎乎地,他們不是在討論香囊嗎……
這人怎麼就不懂節製……
她越是緊張,他越逼她出聲。
由他胡鬨,她嗓子微啞,暗歎被這人一手帶壞了。
他伺候她洗了澡穿著睡衣窩在他懷裡,渾身沒了力氣,沙發上的戰場不堪入目,她起身要打掃,被他勾回去,“慌什麼,歇著。”
這會兒他倒做起了好人,南枝白了他一眼,要是被人看到怎麼辦,見她做賊一樣整理了衣服,他胸膛發出輕笑。
“關姐今天請假回家了,後天回來。”
他起身倒了杯水,戲謔看著她。
南枝動作一頓,把撿好的衣服全砸他身上,“臭無賴!”
他神清氣爽,聲音懶散,“剛剛不是都告你了,放心喊……”
懶得聽他胡說,南枝轉身上了樓。
手機響起,抓痕交錯的手臂拿起電話,聲音慵懶,“喂?怎麼了?”
饜足地。
陸斯明一噎,他怎麼聽出一股事後的銷魂腔,“你,乾什麼呢。”
“乾你經常乾的事。”他裸著上身,喝了口水,“都準備好了嗎?”
“你……確定要這麼做?你不是對圖總監……”
“這是兩碼事兒,你盯緊了。”他看向樓上,“往死裡壓價,哪怕把風齊砸進去。”
他玩得起。
他撥了安秘書的號碼,“幫我訂兩張27號去汕城城西的機票。”
“還是和阮秘書一起嗎?”
“不是,等會兒我把身份證號發給你。”
“付總,您27號行程要出國。”
付京堯捋了捋眉毛,“知道了,先彆訂。”
他上了二樓,輕推開門,“不夠累?還看電腦。”
南枝不理他,手上動作沒停,“要把資料入庫,整理選材統計用料,設計師的方案還要再審核一下。”
他雙手撐在桌前將她圈入懷中,“辭了。”
“丁叔叔當初給我這個機會,我這才做多久,不可能辭職。”
他的獨斷讓南枝皺眉。
付京堯臉埋進她的頸窩,輕蹭,“舍不得丁敏章?”
她哭笑不得,這和丁敏章有什麼關係。
“你彆胡鬨。”她輕推他的頭,“彆胡亂打岔。”
他態度堅決,仿佛要和她杠上,語氣冷硬,吹在她脖子上,“那就辭了。”
南枝蹙眉,保存了頁麵,合上電腦。
燈光逆影,他表情不是在吃醋,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和你在一起就要放棄工作?我不理解。”她態度認真,輕咬櫻唇,“而且我們現在不常碰麵。”
“南枝。”他站在她麵前,手挑起她下巴,“彆讓我生氣。今晚你去了哪,不願意說,我不追究。瑞佳那邊的工作,辭了。”
南枝聽出來他的意思是,她得在他能包容的範圍裡蹦躂。
而丁敏章,不屬於這個範圍。
她垂眼看著手上的戒指取下來,輕輕放到桌上,“如果這是枷鎖,我不是非你不可。”
室溫忽降,捏著下巴手放開,他雙手抄進褲兜,雜亂的光線從他的寸發間斜射過,掃過眼角一絲冰冷。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