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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仗著我舍不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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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臨下,強勢的視線裡卻夾雜著一絲委屈,一閃而過,南枝意外捕捉到,胸腔猛漲了一下,接著就是收縮的憋悶疼痛,坐著的身子僵直,莫名生出一絲後悔口不擇言。

付京堯轉身坐到床上,輕掀眼皮,“壞女人,我看你心底明白著呢,仗著我舍不得逼你,窩裡橫。”

他隨手抽了一本書,看了一眼桌上的鑽戒,翻頁,“扔了吧,哪遠扔哪去,可不敢耽誤圖總監找下家,反正我半壁身家都給了你了,你現在可是一流富婆,肚裡還揣著位重量級人物,我哪能威脅了你,哪敢~”

最後兩個字,瞪著她,咬牙切齒,拉長了腔。

南枝被逗笑,這人工作的時候也這樣嗎,他的員工不會被逗得笑翻天嗎?

她捏起鑽戒,爬上床,跪在他腿間,緩緩套了回去,“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

在他麵前,她似乎真如他所言有恃無恐,放鬆了過頭,她彎身輕吻,柔聲,“對不起了。”

他垂下眼皮,冷哼。

南枝的心卻莫名被融化了,她捧著他的臉,胡亂親了一通。

他涼涼的視線,盯著她沒心沒肺的笑,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濕濡,“圖南枝,我是經不起美色誘惑的人?想我消氣,幾個吻就能滅火?天真。”

他動作挺大要挪身子,屁股卻沒挪動半分,享受著她手忙腳亂的拉扯。

她咯咯咯地笑,知道他哪裡是真生氣,也奇怪自己和他之間的磁場莫名越來越熟悉親密。

撲到他懷裡,勾著脖子,吳儂軟語撒嬌,“我以後肯定不會再這樣說了。但你也不能再讓我辭職,不合適。”

他把玩著她的頭發,“有什麼不合適?你肚子裡揣著我的種,你和我才是最親密的人,他丁槐算哪根蔥。”

南枝神色恍惚了一下,想著丁餘安。

“就這麼水火不容?”

她輕輕捧著他的臉,“之前沒見你們有什麼過節。”

他把人摁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我媽是在和公安聯手調查代孕事件中出的事,我已經拿到了確切證據是丁槐出手派人製造的車禍,南枝,政商之間的戰爭往往是無聲無息的,一旦見了血就說明事情到了絕路,必須劈開一條血路。”

他不想說太多這些事,收緊了雙臂摟著她,“衛健委查到了一半,資料證據都在公安那邊存放,他緊急把公司搬到了國外,後來才投身到繡園產業。”

也許他是為了向許雲畫證明她選錯了人,他比圖鴻強太多,隻可惜,許雲畫拿他當瘋子,避之不及。

“你不用摻和進這些事來。”他吻了一下她的發頂。

南枝摟緊了他的腰,知道了丁餘安的存在,一切的立場都變了,她做不了旁觀者了。

“付京堯……”她揚起頭,“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好得讓她心有不安。

他輕捏她柔軟臉腮,“因為你壞,會勾人。”

南枝臉燒上紅暈,捂住他的嘴,“你總是這樣說,我沒有……”

“那你就當我是眼盲心瞎,就是要你。”他移開手,銜住她的唇,“你看,好好的又勾我,你懂節製一點兒,小心寶寶。”

這人的情話總是說得人臉紅心跳,南枝根本招架不住,淪陷在他溫柔纏綿的吻裡。

被他摁在床頭又欺負了一遍,她分不清是沉淪在肉體歡愉裡,還是他撒出的熾情大網裡,左不過,這一切都和身前的人逃不開關係。

眼角溢出生理性淚水,沉迷中她低喊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枕在他懷裡沉沉睡去,手臂緊纏著他的腰,睡的太過深沉,大腦釋放信號,小腿猛地一踢,她驚醒。

他睡得淺,手臂摟著她的腰往上一提,緊擁在懷裡,慵懶的低喚一聲。

“小琬……”

南枝渾身一僵,她想再聽清楚一點,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小琬?

也許是個女人的名字,也許是……她身體疲累,大腦此刻卻無比清醒。

這個人探透了她的一切,有備而來,其勢洶湧,她對他的了解卻隻是萬分之一。

在這場追逐裡,她始終處於被動位。

她曾經無數次思考自己這樣沒什麼性格的人,怎麼就會吸引到他?如果隻是皮相,邱佳楠,宋錦知比她不輸。

何至於拿半個身家誘捕她?

南枝想了一夜沒想通,自己有什麼特彆之處吸引他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也沒有藏著掖著,給付京堯打領帶的時候,輕聲問,“小琬是誰?”

她明顯感覺他呼吸一輕,她抿唇,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問的太寬。

清楚地聽見他的吞咽聲,手上的動作放慢,係好了領帶也沒聽到他的回應。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敏感了。

輕拍了拍他的西裝肩頭,“好了。”

付京堯抓住她閃躲的視線,看她若無其事地關上櫃門,從身後擁著她,“應該是我們的媒人,沒有她,我認識不了你。”

南枝疑惑地抬眼,“我們之間哪來的媒人。”

付京堯頭疼,眼底有心虛,以吻封堿她的問題,“一個不重要的人。”

“不重要你昨晚喊人家的名字?”

南枝好笑,他說話矛盾。

她心底泛酸地冒泡,看著打好的領帶,伸手扯亂,胡亂掛在他脖子上,轉身走出衣帽間。

付京堯顧不得領帶,出去把人揪回懷裡,“好南枝,我喜歡的是你,隻想疼你,彆的女人在我嘴裡充其量就是個名字。”

南枝覺得自己的心又沒出息地被他哄軟了,這是他頭一次類似告白的詞彙。

付京堯絞儘腦汁,“這個什麼琬,不值得你放心上。”

見她堅挺的背,在他懷裡軟了下來,他鬆口氣,又笑,“你吃起醋耍起性兒還真是不好招架。”

是嗎?她自己不覺得。

他把人吻得大腦缺氧,隻能聽見他的吞咽聲,唇舌相濡,“這破名字不值得你記住,滿腦子隻想我就行了,乖。”

他終於舍得撒開她,自己匆匆係了領帶,步伐有些逃離現場的嫌疑,趕著去上班。

這兩天他不把她膩歪哭是不舍得放人的,今天見鬼一樣,南枝沉了一口氣。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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