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京堯放宋漣進來的時候,他在沙發上剛醒來。
為了聽著她的動靜,他沒睡客房,宋漣見他在沙發上打了窩,納悶,走到臥室門口,推開門,“臥室我當初特意按你喜好裝的,你怎麼不睡……我靠!”
付京堯聽見他的動靜時,意識到什麼,人已經比以往每一次地靈活地衝到房門口,快速關上了門,揪著宋漣的領子往外拖,語氣不善,“看見什麼了?”
宋漣一臉懵逼,老實地回答,“女人,細腰,白腿……就是被子……”
把側睡的屁股搭住了,他沒看清腿有多長。
他的話沒開得及說完,人已經被付京堯推到了最大門外,嘭地關上了門,“你以後沒事彆過來。”
宋漣撓撓頭,苦瓜臉,他好心要拉他出去玩,犯天條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二哥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啊,他都沒有大驚小怪,怎麼哥哥還生上氣了……
付京堯說不上來的想發火,但又不能打宋漣一頓,他也沒想明白,為什麼要打宋漣。
他來回踱著步,乾嘛要多管閒事,不都解雇她了,她被人騷擾乾他屁事,昨晚把人帶回來就是天大的錯誤!
想到這,他嘭地推開門,拉開窗簾,抓著盲杖就往床上敲,隻是落下的時候變得輕輕的,捅來捅去,把她弄醒。
意料之中的尖叫聲要喊破天際,他冷笑。
南枝抓著被子往自己身上攏,她昨晚被他救了,然後,回來……
她好像是喝了點……
那然後呢?
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看著穿著睡衣的付京堯,又看看一絲不掛的自己,已經哭出來,“先生,你,你不可以這樣啊,不行,嗚嗚嗚……”
付京堯眉頭深蹙,她不會以為自己饑不擇食把她給怎麼著了吧?
“先停止你的想象,我沒怎麼著你,衣服是你自己脫的。”
難得地,他苦口婆心,教女兒一樣碎碎念,“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昨晚我不把你拉回來,現在在哪個男人床上躺著都不知道呢!還有,你知不知道自己喝完酒是什麼德性?但凡不是我這個瞎子,昨晚你已經被就地正法!這次長點心了?以後還敢不敢去!”
付京堯壓著火氣,“回答!”
難得聽他一下子講那麼多話,南枝聽了個認真。
她偷偷往被子裡看了一眼,乾乾淨淨的。如他所言,她臉燒得通紅,“不去了,我我,我要穿衣服,您先出去……”
付京堯出去後,南枝懊惱怎麼出了這麼大糗,她是不敢再碰酒了。
她穿戴整齊出來的時候,付京堯正在客廳的沙發上揉著太陽穴消氣。
天知道他哪來那麼大氣性,一想到她這種被人欺負死的性子被哪個野男人壓在床上欺負,胸口起伏提了口氣,真是欠收拾。
為表真誠道謝,南枝去給他準備了早飯。
把人扶到飯桌前的時候,她討好地開口,“先生,實在太謝謝您了,您找好人了嗎?沒有的話我免費照顧您兩天作為報答好嗎?”
她的假期每一天都很寶貴,已經連軸轉好多天,都沒敢聯係媽媽。
付京堯聽著她軟軟的語氣,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還算有良心。
喝牛奶的動作一頓,他本就是要解雇她,眼下她主動要求照顧自己,他心裡暗爽個什麼勁兒?
啪地一聲,牛奶杯被放在桌子上,他冷聲,“不用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人。”
南枝想了想,回頭買些禮物送他好了。
她再三道了謝,收拾好東西離開。
房間裡安靜下來,付京堯咀嚼的動作慢慢停下來,心裡門兒清,這半年來,他是不是太孤單了,才會對一個女人產生了莫名的衝動。
誰說非她不行,她才認識自己幾天?
想起這,他拿起電話催促了家政公司快點找人頂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員工那裡幾乎是黑名單榜上的南波萬。
好在經理是個人才,又在公司外包找了一個人,下午就到了他家報道。
南枝回到學校,在大門口意外碰到了一個人,張良。
表白被她拒絕後,他就在各大論壇上胡說八道,她對他沒什麼好感,不想搭理,繞路就走。
“圖南枝,放假了還留校?包養你的人這麼摳搜啊?還是又找了新目標?昨天在學新街看見你拉著個瞎子來著?這麼饑不擇食?”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南枝瞪他一眼,拍開他的手,沒必要搭理這種人。
張良看著她的背影,低罵,“還以為自己是圖家大小姐呢?看你能傲幾天。”
南枝辭了兼職,又馬不停蹄地在群裡詢問。
閒著無事,她騎車去了古玩市場,繞了一大圈在一眾古物裡,還真讓她找到了一個鼻煙壺,是淨麵紫色的,要500多塊,她砍了價,300塊拿下。
回到宿舍後又覺得單調,拿出來畫筆添了個圖案,又刷了層清漆保色。
她不知道付京堯喜歡吸什麼煙粉,乾脆不去想了,回頭問了他再裝進去。
第二天,她挑了他用過午飯的時間上門。
大門已經換了密碼,虛擬號還沒注銷,她趕緊聯係付京堯說明來意,不多會兒,屋裡走出來一個女孩兒,給她開了門,滿臉沮喪,“請進來吧。”
這麼快就找到人了,真速度,南枝進了屋裡,付京堯正在機械房裡鍛煉,她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地等他出來。
隱約聽到女孩在陽台打電話抱怨,“經理,我做不了,昨天下午,今天一上午當我白乾了,這人太恐怖了,吃個東西毛病多的要命,東西的位置一點都不能錯序擺放,昨天晚上我做的晚飯又被他嫌棄地一無是處,全倒垃圾桶裡了。他要是個癱瘓人員,我還能伺候下去,偏偏一張嘴說人能把人氣死。”
“昨晚我不過是戴著耳機拖地,沒聽見他叫了我半天,他就大發脾氣罵了我一通。”女孩邊說邊擦眼淚,“哪裡有人能伺候得了他嘛,我不做了,這才半天,我受不了他。”
女孩邊哭邊收拾東西,完全把南枝當空氣,招呼都沒打一聲摔門而去。
這……
南枝看著淩亂的沙發,滿地的瓜子皮,以及桌子上吃完了還沒收的飯碗。
也許這個女孩是稍微懶了點。
擼起袖子,她收拾了一通,付京堯才姍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