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記憶追溯。
新的一幕。
當他整理好一堆資料,從地下室走出時,整個人恍惚麻木,許久才緩過神。
之後魏瑕沒休息,他帶著長江,滿漢,魚仔前往郊外。
這裡遠離村民聚居地,很是荒蕪僻靜。
魏瑕將這裡用工業園區包圍起來,內部建造了一個一個的類似影視基地的地方。
還有從外省招來的群演排隊等著。
等劇本。
魏瑕和滿漢討論劇本。
“滿漢,你需要有毒販的記憶。”
“比如毒販在得知有好幾個魏瑕的身份證後,毒販的神情,你必須要刻入腦海。”
“隻有這樣,腦波機器才能完成多畫麵播放。”
滿漢點頭,他拿著劇本。
【第一幕:光頭劉強得知礦區小鎮出現多個魏瑕同名的身份證的反應】
演員出現。
場景布置。
魏瑕監督看著每個人。
滿漢第一視角看著。
砰!
桌子被踹翻,扮演光頭劉強的演員麵容扭曲。
“雜種!”
“混賬東西!”
“魏家的小崽子到底死沒死?”
扮演劉強小弟的演員按照劇本惶恐回答:“大哥,我帶著兄弟們找了,光是礦區小鎮,就有好幾個魏瑕”
“停!”
魏瑕打斷表演,神色平靜,皺眉。
“不對,光頭需要絕對的掌控感和壓力,還有煩躁不安。”
“重新表演。”
現場再度打板。
煙灰抖落一地,光頭猙獰看著。
“魏家!”
“到底是什麼人在出手?魏梁的戰友?”
“不是!”
“他們在發起進攻。”
“他們這是讓我們背後的人知道。”
“魏家的報複,來了!”
滿漢也盯著,他不斷按出演,糾正,投入,表演。
反複的,數百次,直到形成記憶習慣。
直到這畫麵他演的生理學的乾嘔。
第一視角的不斷重複,一次次表演讓他真正開始陷入該環境。
額頭汗水浮現。
直到魏瑕點頭。
這段劇情是毒販視角。
但現在,滿漢將之烙印在腦海。
滿漢的記憶,就是毒販視角記憶!
魏瑕的劇本還在繼續,第二畫麵出現。
度假村群演們開始打著火把和老舊黃光手電筒上山的一幕。
道具警車呼嘯,柳長江扮演魏瑕,他在咬牙,開車,身軀在方向盤內搖晃。
山路蜿蜒,前方分頭逃竄身影被狠狠撞起,落地!
之後柳長江艱難拖著這具毒販,直到抵達一處廢棄山洞。
陰冷潮濕中,匕首鋒銳,柳長江開始詢問。
柳長江眼睛在充血。
因為太過投入,生理反應引起肌肉發抖。
“我叫楊大勇”飾演毒販的人配合演出,他的聲音甚至都和楊大勇類似,因為劇本是魏瑕寫的,他清楚楊大勇的一切。
甚至扮演楊大勇的演員從體態到聲音,都很接近那個毒販。
哀嚎在山洞壁反複升起,窒息感觸目驚心。
一次次的出演反複開始。
整整數百次反複表演,每一個細節都在魏瑕眼中放大,他複雜看著,終於叫停,留下片段。
柳長江近乎脫力,虛弱癱在地麵。
這是他他記住的——驅車追趕毒販的記憶。
劇本,第三幕。
魚仔出演。
這次是度假村一處辦公室,按照記憶和江遠山擺放布置一一重疊。
圍棋在手邊,魚仔開始被從氣度,姿態,語調方麵一一糾正,魏瑕在糾正他。
魚仔所要扮演的人物是駱丘副市江遠山,包括任何政治相關的人物。
魚仔開始按照台詞開口:“這位何老板很有主見。”
“沒準那個新徒弟以後真的能成事。”
“當是提前投資也不錯。”
語氣淡淡,開口。
魏瑕在旁邊一直盯著,他要確保任何一個視角都經得起推敲。
關於副市江遠山記憶重複表演百次,完成!
三個視角,表演近三天。
毒販,魏瑕,副市。
不同角色參與到其中。
疲憊的柳長江,滿漢,魚仔不斷回憶這段記憶,也複雜看著魏瑕。
“老大,記憶很重要嗎?”
現在深冬,山裡風很冷,刮得人有些發抖。
魏瑕點頭。
“往後。”
“我們都是種子。”
“我是第一枚種子。”
他盯著柳長江。
“你是第二枚,滿漢魚仔是第三枚,還有第四枚”
“有種子,就有希望。”
少年站在寒風中,孤獨盯著這片荒蕪深山。
總有一天,這些種子,能長成參天大樹。
沿著看不到的土壤深處紮根,直到尋找到歲月暗中塵封的一切。
柳長江,滿漢,魚仔疲憊虛弱,順著魏瑕視線看去。
他們還是不是很理解。
記憶會被提取。
如何提取?
還有什麼叫多視角畫麵?
老大到底在做什麼。
抖音,主直播間內彈幕出現。
[滿漢是毒販視角,柳長江是魏瑕視角,魚仔是江遠山視角,可病床上明明隻有一個人,提取的記憶也隻屬於一個人,現在是多視角,如何解釋]
[魏瑕最後是怎樣解決這個問題的?他真可怕]
彈幕開始質疑,儘管這些記憶來源有了解釋。
直到有人忽然開口。
[你們覺得病床的記憶追溯真的隻是一個人嗎?]
[為什麼記憶追溯隻能是一個人?彆忘了,腦波技術最初是誰提起研發!]
[魏瑕對腦波項目參與那麼深,為什麼不能是好幾個人的記憶就像是電影一樣,一段一段加入其中,配合病床該病患本人記憶,形成全視角?]
這段彈幕出現,許多人震撼膽寒,想到一個畫麵。
腦波設備,不光能提取一個人的記憶,也不光能播放一個人的記憶。
已經發展到能在其中通過添加,傳輸的多種手段,將不同視角記憶提取,彙聚,形成完整播放!
也正是有人之前在腦波設備中加入毒販記憶,於是才有了眼前追溯全視角。
但這樣的猜測,讓觀眾更震撼。
將這一切散亂的整理起來,於是才有了全視角播放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