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將兩塊心儀的地塊收入囊中,為了慶祝勝利,溫晴特意在她的私人會所籌備了一個小型的arty。
儘管已經身心俱疲,但袁景燦卻始終麵帶著微笑。
溫晴手中搖晃著一杯香檳,嫋嫋婷婷地走到袁景燦麵前笑語盈盈地說道:“袁總,恭喜恭喜啊!”
袁景燦靠在沙發邊,慵懶回應道:“溫總,同喜同喜。不過拿下地隻是第一步,後麵可就就得看你們的啦!”
溫晴瞥了袁景燦一眼,嬌嗔道:“哼,就會使喚我們這些小女子。”
袁景燦仰頭大笑:“溫總,這您可就冤枉我了。誰要是小看了溫總,那才是有眼不識泰山呢。”
溫晴聽到袁景燦的誇讚,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她轉頭看了看一臉興奮的溫啟銘,又舉起手中的香檳杯說道:“以後袁總可得多多照顧我這弟弟呀,他呀,好像一直沒長大似得!”
袁景燦順著溫晴的目光看向溫啟銘:“啟銘是可塑之才,先跟著星哥多學學,以後肯定也能獨當一麵。”
溫晴眼中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芒,笑著回應道:“借袁總吉言,希望如此吧。來,乾杯!”
袁景燦也舉起酒杯一飲而儘,隨後看了看時間:“喝完這杯我就得送星哥去機場了。”
溫晴佯裝埋怨地說道:“啟銘都邀請了好多次了,不過林總非要回家過年,真是不給麵子呢。”
袁景燦笑著解釋道:“星哥也是有家室的人,快過年了,一家人總想著要團聚的嘛!”
溫晴似笑非笑地說道:“袁總這說的,好像我們姐弟多不近人情似得。”
袁景燦隻是笑著,卻沒有再回答。
又閒聊了幾句後,袁景燦走到林耀星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星哥!時間差不多了,彆誤了航班。”
林耀星起身,整了整衣領,向溫晴、溫啟銘告辭:“兩位溫總,我就先走一步了;祝兩位新年行大運!年後再見。”
溫晴和溫啟銘分彆上前林耀星一一握手寒暄;隨後在姐弟倆的目光下,袁景燦和林耀星朝著門口走去。
機場停車場,林耀星並沒有立刻下車,他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袁景燦問道:“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
袁景燦搖下車窗,點上一支煙語氣平淡地說道:“不了,還有事呢。”
林耀星指了指袁景燦,笑著打趣道:“你呀你呀,總說老哥我風流,我看你才是真風流。”
袁景燦哭笑不得地反駁道:“你想哪去了,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年了,現在正是愛遊每年流水最高的時候,我這個當老板的,不得上點心?你以為都和你似得!”
林耀星卻隻是嘿嘿笑了兩聲,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看著袁景燦。
袁景燦見他這副模樣,皺起眉頭催促道:“還上不上飛機了,要是不上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去三溫暖!”
林耀星連忙打開車門跳下車:“好好好,我自己走!不勞袁總送了,您忙您的,我就不耽誤您‘辦大事’了。”
袁景燦見狀,舉起拳頭恐嚇道:“還不快走,再囉嗦小心我真動手了。”
林耀星背對著袁景燦揮揮手,大步走向電梯,嘴裡還念叨著:“知道啦,知道啦,棉市見!”
望著林耀星的背影,袁景燦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淺笑:“這老小子!”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每次應酬完,袁景燦心裡就會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去看看尤喻。
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仿佛看到這個安靜又堅韌的女孩就能讓他疲憊消散許多;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臨近年關,整座城市都被年味包裹著,唯有這夜市,顯得有些冷清落寞。往日人頭攢動的攤位,如今稀稀拉拉地散落著,顧客也是寥寥無幾。袁景燦沒費多少周折,便一眼看見了尤喻熟悉的身影。
尤喻身著一件款式簡單的黑色長款棉衣和修身的牛仔褲,一頭長發隨意地紮成一個馬尾,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旁。
她正神情專注地坐在攤位前,手指熟練地穿梭在一顆顆珠子之間。
袁景燦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輕聲說道:“這麼晚了,人又不多,還不早點回家?”
尤喻手中動作猛地一頓,她下意識地抬起頭,隨後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是你呀!”
隨後,她撩了撩垂落的碎發低著頭解釋道:“我媽今晚上夜班,回去了也沒什麼事,我就在這多待一會兒唄!”
袁景燦微微點頭,目光停留在她忙碌的雙手上好奇地問道:“每次見你好像不是擺攤就是學習,平時你有什麼愛好嗎?”
尤喻的笑容瞬間黯淡了幾分,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低聲說道:“我沒什麼愛好,照顧好媽媽已經……”
袁景燦心頭微微一緊,強笑著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那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怎麼辦呢?”
尤喻手中的動作一頓,低著頭輕聲說道:“我有時候會彈彈鋼琴。”
“你還會彈鋼琴?”袁景燦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尤喻驕傲地抬起俏臉,眼神自信地說:“小看我了吧,我高中就考過了十級了。”
袁景燦不禁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厲害厲害。”
隨後,他環顧四周幾乎看不到幾個行人,於是便向尤喻提議道:“今天人不多,我帶你去個地方。”
尤喻卻神秘一笑,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串鑰匙在袁景燦麵前晃了晃:“不用,我們老師給了我一串音樂教室的鑰匙,讓我心情不好就可以自己去彈。”
袁景燦的臉上瞬間寫滿震驚,他著實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女孩,竟然輕易地就看破了他心底的念頭,甚至搶先一步把他想要提出的想法和盤托出。
短暫的驚愕之後,袁景燦又不禁無奈地笑了。這個尤喻啊,就像一朵盛放在荊棘中的花朵。命運並未給予她順遂的人生,可她沒有被苦難吞噬。反而總是以自己的方式努力捕捉著快樂點滴。
在去往浙大的路上,袁景燦剛張了張嘴準備說些什麼,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內的靜謐。
袁景燦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座機號碼,不禁泛起一絲好奇“喂?”
電話那頭,傳來沈一弦清脆悅耳的嗓音:“景燦哥哥,你在哪呢?”
袁景燦的神色瞬間鬆弛下來,下意識地回答道:“在寢室呢,一弦,怎麼啦?”
沈一弦在電話那頭笑嘻嘻地說道:“那正好,上次你說要幫我給我的 3 下載歌,正好現在給你送過去。”
袁景燦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不去幫老沈的忙嗎?”
“嘻嘻,爸爸最近也在文具店裡幫忙弄裝修呢,工人們下班了我們就不忙啦!還有呢,待會兒正好跟你這個老板彙報一下文具店的裝修進度呀!” 電話那頭的沈一弦明顯心情很好。
袁景燦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身邊低著頭的尤喻,猶豫了片刻後對著電話說道:“一會兒我要去一趟浙大,要不你直接到浙大得音樂樓找我吧。”
“好!” 沈一弦輕快地答應了一聲,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尤喻好奇地抬起頭,柔聲問道:“誰啊?”
袁景燦直視著前方,微笑著回答道:“一個妹妹。”
尤喻輕輕地 “哦” 了一聲,又低下頭沒有再多問什麼。
一踏入教室,就見到各種各樣的樂器琳琅滿目。袁景燦的目光在這些樂器上緩緩掃過,最終落在一把吉他上。
他走上前去拿起吉他隨意地撥動了幾下,隨後閉上眼睛感慨地說道:“好久沒彈過了。”
尤喻靠在三角鋼琴旁,神色揶揄地調侃道:“好久是多久?”
袁景燦迷茫地抬起頭,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正兒八經的快有二十多年了吧!”
尤喻撅起小嘴,一臉不信地反駁道:“你才多大,怎麼可能有二十多年沒彈吉他啦!”
袁景燦無奈地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手指再次搭上琴弦找了找感覺,隨後開始彈奏。
but only love can say,try aga or walk away
but i believe for you and ,the sun will she one day
雖說袁景燦彈錯了不少音,可絲毫不影響尤喻沉浸其中。
一曲終了,尤喻緩緩睜開眼睛意猶未儘地問道:“這歌叫什麼名字呀?”
袁景燦放下吉他,笑著回答道:“叫《only love》”
尤喻微微皺眉,一臉茫然地說:“沒聽過呢。”
袁景燦靠在椅背上開口道:“這是兩千年德國一個樂隊發行的,在國內很少有人聽過,我也是翻牆時偶然聽到的。”
尤喻興奮地說:“太好聽了,你能不能教教我?”
袁景燦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就是在學吉他的時候跟著學了幾天鋼琴,水平有限,不怎麼會彈。”
尤喻拉著他在鋼琴凳上坐下鼓勵道:“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扒譜!”
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絲尷尬的氣息,袁景燦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解了眼前的僵局。
隨後他稍作思考,憑借著記憶摸索著彈奏起來。然而他的手指卻顯得十分生澀,彈奏過程中,卡頓的狀況頻頻出現,沒一會兒額頭上便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尤喻單手托腮坐在一旁,起初看著袁景燦這副與平日裡自信從容的模樣截然不同的窘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隻覺有趣極了。
然而隨著袁景燦的彈奏逐漸展開,她的神色開始變得認真,手指也跟著按在了琴鍵上。
一開始,兩人的配合顯得極為生硬;節奏時快時慢,琴音也略顯雜亂。
但尤喻卻絲毫沒有氣餒,她一邊全神貫注地彈奏著,一邊用心記著譜子,嘴裡還時不時小聲哼唱著旋律。
在一次次的嘗試與磨合中,漸漸地兩人之間也有了默契,彈奏的節奏越來越契合,琴聲也開始變得和諧動聽。
此時,兩人的眼神時不時地交融在一起,在短暫的交彙中,他們仿佛能夠讀懂對方每一個微妙的意圖,徹底忘卻了外界的一切煩惱,全身心地沉浸在音樂帶來的快樂之中。
而與此同時,浙大的校門口,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下。
隨後身著一件嶄新粉色羽絨服的沈一弦捧著 3,滿心歡喜地跳下車,蹦蹦跳跳地朝校園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