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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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琅不是很理解。

申椒……就算了,疑似玩家嘛,肯定得有點兒手段。

魏錢……他憑什麼?他和薛順才認識幾天,好感度就高成了這樣?

難不成是,薛順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所以起了招攬的心思?

畢竟是名醫嘛,薛順又是個病人,對能解決他病痛的人心生好感,也很正常,係統就知道個愛情,真是大驚小怪。

真正值得憂心的是那個該死的申椒。

薛琅陰沉著臉,麵露獰色,下一瞬間,嘎一下子就暈了過去,打翻了桌上的茶壺茶碗,帶到了板凳,劈裡啪啦的。

門外守門的小廝叫了兩聲“六公子”,不見他作答,這才推門進來查看。

另一頭蓼莪院裡。

薛順和申椒熱切的目光仍舊緊緊的黏在魏錢身上。

三人僵持良久。

鄭小娘在一邊,臉上的麵容都僵硬了,不得不出麵打個圓場道:“這事兒我也略有耳聞,不過江南道嘛,都亂成什麼樣了,自從青河幫的老幫主病故,少幫主又無故失蹤以後,那地方就沒了章程,成了人人都想咬一口的肥肉,沒點兒勢力的小商船都不敢往那邊走了。

數年前的懸賞,能不能兌現還是兩說呢,何況呀,我聽十一說,這位魏郎中可是很厲害的,六公子可是極為看重,想招攬他到手下做事,天天派了人堵在魏郎中家門前,魏郎中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生怕魏郎中遇到什麼危險。

夫人對魏郎中也是頗為客氣,足可見是有真本事的,若是能治好十七的身子,那可是千金萬金也換不來的益處啊。”

鄭小娘就差吧彆犯糊塗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真是在用心勸架。

魏錢連連點頭:“十七公子的病隻是尋常的病症,不算難治,隻是拖的太久了,調養的也不好,再加上紫金丹……總之魏某人心中已有成算,十七公子不妨一試,若是沒有成效,魏某人任憑公子處置!”

魏錢說的是斬釘截鐵。

其實心裡頭的悲傷早已經逆流成河了,怎麼回事啊?怎麼是個人都知道這件事?這都多少年了?而且當初懸壺堂嫌丟人明明沒有大肆宣揚……至少是沒宣揚的天下皆知吧,結果怎麼都傳到回生穀那邊去了?是誰嘴巴那麼欠?還有薛琅,動不動就拿這事兒威脅人……總而言之這地方是不能待了,收拾收拾得趕緊跑。

前提是……躲過這一劫。

魏錢可太熟悉申椒和薛順的眼神了,那裡頭透出的不是感情,是貪婪,她們想錢想瘋了,此時此刻他就是一塊砧板上的魚肉,是改花刀下油鍋烹調,還是養起來來日再說就在一念之間。

申椒和薛順相視一眼。

都有些不甘願。

薛順想拿他換錢贖申椒。

申椒是純粹的想吃下這塊‘肉’,不過她如今的身份使然,不敢放肆,隻能貼心道:“公子的身體要緊。”

薛順感動:她都沒想過自己,她真的很在乎我,這個人頭必須拿到,但不能當著鄭小娘的麵兒。

薛順清清嗓子道:“鄭小娘言之有理,得遇魏郎中是十七的福氣,若是魏郎中願意,那十七的病就有勞魏郎中了,事成之後自有厚禮相贈。”

贈他一具結結實實的大棺材,最好是鐵做的,免得他詐屍逃跑。

申椒快樂的暢想著。

“十七公子不必客氣。”魏錢拱拱手,假裝相信的說。

大夥都笑了起來,室內一團和氣。

孫郎中被請來時,隻見那討厭的同仁正在給十七公子施針。

他們有說有笑關係像是好的不得了,完全不見半點兒要被趕走的架勢,還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仿佛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是特意叫他來看這個的嘛?

孫郎中眼裡有些迷茫和傷心:我是什麼很賤的郎中嘛?

“有勞孫郎中跑這一趟了,正好可以欣賞欣賞魏某人開的藥方。”魏錢極力收斂還是忍不住露出了自得的模樣。

孫郎中心都被紮透了:好過分,他甚至不願意客氣的說是,請他來一同辨證論治的。

難道他以為我會誇他的藥方嘛?

心裡憤憤不平,抬手接來一看:也就……還行吧,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八十多的時候也能開出這樣的方子。

孫郎中開始默默背誦。

魏錢毫不在意,看吧看吧,看不出花來,這種事死記硬背沒有用,都是因病、因人而異的。

靠背,最多成一個中上的郎中,離他這種天才差的遠了。

偶爾,他會感覺寂寞,高處不勝寒啊,這世上單論醫術能和他平起平坐的醫者著實不多見呐。

“像他那麼愛錢的郎中也是多不見了,”

申椒在他們出去後,偷偷和薛順說起商醫魏錢,

“他是拿看病救人當生意做的,這倒沒什麼,要緊的是他特彆喜歡坐地起價,就像個黑心的商人,所以就得了個商醫的綽號,當初江南道有三郡爆發疫症,屍橫遍野時青河幫的老幫主傳書求助於他,他卻趁機索要大筆金銀,要三郡之人花錢賣命,錢不到手就不開方,一來一回的耽擱,死了許多人。

後又有一出名的魏國善人生病,兒女上門求藥,他索要三百金的‘潤筆費’,卻不曾想兒女竟拿不出,這位善人家裡的錢財不多,但凡有的都拿去救助窮苦百姓了,又修橋鋪路、辦粥廠施藥,總之是沒有什麼錢,等到兒女籌夠了錢財,帶著藥方回家這善人已經一命嗚呼了。

他是懸壺堂的弟子,這兩件事一出,懸壺堂的名聲立時一落千丈,在魏國都快混不下去了,想要依照規矩處置了他,他卻腳底抹油直接溜了。

這才開始懸賞他的人頭,最先也沒給那樣多的錢,後來不知出了什麼變故,一下子漲到了三萬金。

說來也不足為奇,畢竟懸壺堂一向拿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當做宗旨,不論病患有沒有錢,都會醫治,將人命視的比天還高,縱是脖子上架著刀也不會放棄救治自己的病人,他卻如此行事,一心金銀,將人命視為兒戲,自然會被當做是大大的叛徒。”

“原來如此,”薛順好奇道,“可他看樣子也不是很厲害,那麼多人想殺他,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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