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時野那清醒了大半的淩厲目光,沈煜看向遲晚的時候瞬間化為了狗狗眼。
目光自她手上功能最猛的手套劃過,唇角勾起:
“遲晚向導看來喜歡,那不如順手把我也玩了。”
哪裡有競爭,哪裡就有拉踩。
敏銳的沈煜看向桌麵上那些空掉的藥劑,拿起其中一瓶端詳。
瓶身之上,使用手冊明確標注了注射後的緩解方法——
[若不慎錯誤注射,請快速尋求安撫與撫摸,通過對身體的刺激排出毒素。]
其下還有一行小字標注——
[所愛之人的安撫最佳。]
似是沒眼再看,沈煜閉了閉眸,低笑出聲。
“時指揮官可真是不擇手段,我記得不錯,這聽話水的緩解方法可不是如此。”
他說著,彎腰湊近遲晚,聲線軟了下去:
“遲晚向導,我不像某些陰狠狡詐的家夥,給你設套。”
“我沈煜光明磊落,沒有那些藥劑,我也最想和遲晚向導貼貼。”
“哢嚓——”
鐵鎖被掙斷,緊接著遲晚就被身後靠近的灼熱氣息轉移了注意力。
時野滾燙的身軀半壓在了遲晚肩上,這種鮮少流露的脆弱在這樣一個平日裡克製寡言的男人身上出現,讓人難以抵抗。
毛茸茸的狼耳埋入她的頸窩,蹭著她的臉頰和脖頸,好似是流浪了許久的獨狼遇到了他甘願淪陷的操控者,心甘情願為自己套上了枷鎖。
“他好吵,吵得我頭疼……”
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尾音下拉,竟好似哄著。
沈煜目光頓時沉了下去。
怪不得白言前幾日說偷聽到時野在聯係狗狗樂園的幕後主理人。
竟是惡補了爭寵手段。
這看著可比白言教的有用多了。
……
遲晚晚上回到住處後腦袋還有點懵懵的。
光線太昏暗,荷爾蒙的氣息太過密集,她被兩個風格不同的男友哄得暈乎乎的。
摸摸這個,捏捏那個。
若不是後來沈煜收到了一個緊急消息,麵色冷凝,緊急結束了一切。
她差點就要被他們輪流服務,聯合生吞了。
兩個人什麼都要暗戳戳的比,這要是生吞,她小命大概要沒一半。
遲晚苦惱間心底詢問係統:
“統子,我任務完成了嗎?”
任務完成後,她得看情況裁員幾個。
回應她的卻隻有沉默。
係統大概率以為她還在那機械室,並未開機。
遲晚隻能作罷,她穿好睡衣走出洗漱間,看到那坐在沙發上的池徹後目光頓時一怔。
他是……怎麼進來的?!
“看到我,帝王好像一點也不開心。”
池徹施施然起身,走向遲晚,目光若有似無的在她身上搜尋。
十六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
“老五一來聯盟就跟我說這個聯盟的小情侶玩得真花,他那超遠距離感知聲波的本事向來逆天,也不是一次兩次聽到彆人的私事了,我一開始還沒當回事。”
“後來他又說了一嘴竟是二男爭一女,我便警惕了多問了幾句。”
“是帝王無疑。”
他當時氣得不行,非要十六將細節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聽完更是坐立難安。
以至於連夜來找她。
下藥、囚禁、道具。
他是不知道,他那為她精心打造的審訊室還未派上用場,她便被其他人勾引去銀窩了。
池徹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清醒認知到。
這個野男人窩裡,怕是隻有他一人還在可笑的搞什麼純愛。
遲晚:“你是……怎麼進來的?”
“整個星際還沒有粉碎異能破不了的鎖。”
池徹說著彎腰凝視著遲晚的雙眸:
“帝王這兩日約會體驗如何?”
慵懶的聲線多少帶點陰陽怪氣:
“是不是早就將花海拋之腦後了。”
遲晚被說準,心虛的撓撓腦袋:
“沒有啊,花海很漂亮……”
一眼看穿她的心虛,他扣住她的腰肢將她往懷裡按了按,黑眸低垂,自那睡裙的衣領掃入:
“聽說最近聯盟不太安全,身為帝王的王後,十分有必要檢查一下帝王身上是否受傷。”
遲晚想要後退,那章魚觸腕控住她的四肢,竟是將她的手直接往他胸口遞去。
池徹低頭吻了上來。
不同於花海那純愛般的一吻。
這一吻多少帶點強製意味。
霸道的占有欲像是要將她吞沒。
那腰肢上的手更用力一分,掌控著她的身軀。
遲晚被吻得失神。
綿長的一吻結束,池徹卻穩得可怕,那沒有表情的清貴臉龐之上,黑眸沉如黑洞,吞噬一切:
“但唯一慶幸的是,看帝王的反應,屋內應是鮮有人來擾。”
話畢,門便被敲響。
祁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晚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