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雲開哪裡知道,若是草鬼阿妹們想動他們,不管他們在哪個位置,都能準確無誤的直擊要害。
並且還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何況,阿妹們也不傻。
怎麼可能選在這種時候對郝彥他們下手。
“阿塵,你誤會了!”
郝彥馬上表示,是有人告了阿塵。
“告我?”阿塵一愣,問:“因何而告?”
“樊榮死了。”
樊榮?
阿塵皺眉,問:“‘逐風’公司的老板嗎?”
“沒錯!昨晚哦不,嚴格來說,是今天淩晨,在市裡賓館閉眼的,他”
“等等。”阿塵打斷郝彥的話,問:“他沒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來找我?”
郝彥在談到這件事的時候,一直都望著阿塵的眼睛,似乎想從阿塵的神色變化中來辨彆阿塵是否說謊。
但他似乎沒注意到,聖女阿沫同樣也盯著他呢。
旁邊的雲開屏住呼吸,就怕阿塵突然間發飆,然後那藏在房梁的長蟲嗖的一下就冒出來往下竄。
郝彥說:“狀,是樊榮老婆告的,她說,樊榮閉眼前,給她說,你打過他,然後樊榮就出現全身痛的感覺,之後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人就在橋下了。”
“現在樊榮沒了,人家懷疑是你乾的。”
是我乾的?
阿塵納悶了。
按理說“逐風”老板不應該走得這麼早的啊,至少還有幾年的時間。
上一世的軌跡,怎麼到了這一世出現這麼大的偏差?
“阿塵,此事已經捅到了市頭頭那裡,樊榮的堂弟樊華明確表示,此事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一定會大肆宣揚,並且還會去林城告你。”
“現在,市頭頭已下令,嚴肅處理。”
嚴肅處理?
阿塵望著郝彥,問:“處理我嗎?”
“涉及這件事的都要處理,我們來的時候,市頭頭也不信這事是你做的,但他說,一切都要講證據。”
“所以,我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讓我們把這件事查清楚,還你個清白。”
證據?
還我清白?
你們怎麼篤定不是我乾的呢?
真就這麼簡單?
或者說,你們想保住自己的飯碗?
阿塵搖了搖頭,說:“抱歉,我還真打過那姓樊的。”
“阿塵,彆亂說話。”雲開小聲提醒阿塵。
郝彥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他想暗示阿塵不要亂說話,哪知
阿塵還霸氣的說。“我不但打過他,我還踹了一腳。”
“阿塵”
“不用勸,我知道我在說什麼!這狗日的亂罵我,老子不打他打誰,沒親手宰了他已經算不錯的了。”
昂
這慕阿塵,還是這麼的狂!
阿塵說:“抽了兩鞭,踢了一腳!但這要不了他的命,至於他怎麼沒的,我沒興趣知道。”
“但是”
“現在既然有人往我身上潑臟水,嫁禍於我,那就要看他是否能美夢成真了。”
“郝防,看在你還算四分之一苗家人的份上,我給你十天的時間。”
“十天之後,還我清白。”
“當然,你現在也可以把我帶走,正好我忙了這些天,還沒好好休息過呢。”
郝彥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果不其然
帶走慕阿塵?
他們帶得走嗎?
就算慕阿塵心甘情願地跟他們走,他們那座廟也容不下這尊大佛啊!
何況要是無憑無據的把慕阿塵帶走,步入那樊榮後塵的人,說不定就是他們了,並且還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至於那所謂的四分之一苗家人,郝彥越想就越憋屈。
不過
他們至少得到了慕阿塵的話,不是人家乾的。
可十天的時間,就現在的這種技術和設備,能找得到真相嗎?
郝彥又頭大了。
他感覺自己有點像那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
如果在規定的時間裡找不到真相,那慕阿塵又會乾出什麼事來?
不用想了,人家肯定不會是息事寧人的。
此刻
要說最幸運的人,應該要屬雲開了吧,因為有人頂在了他前麵。
可頂事的郝彥,想了又想,最後這才說:“阿塵你玩笑了!我們這就回去調查,但這件事接下來會有不少地方需要你配合,到時候肯定還要麻煩你的。”
“沒事,我找個律師!到時候你們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他,剛好他去年冬天帶隊來過這邊。”
去年冬天?
郝彥和雲開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顯然,他們想到了去年冬天的那件事,當時可是擼了一批人的。
就連郝彥,到目前為止都還背著沉甸甸的處分。
這要是
“阿塵,此事還是不麻煩律師了,況且請個律師也要花錢不是。”
“不礙事,我慕阿塵再窮也不缺這點錢!”
額
你窮?
目前在黔東,就沒人有你慕阿塵富的。
可這事要真不是你慕阿塵做的,那你到底得罪誰了,人家要用這種方法來害你?
郝彥和雲開一時間都想不明白。
因為他們都知道,阿塵基本上都在深山,前些天是去了港城,難道是外麵的人乾的?
看來,此事得重新整理思路了。
“郝防,雲防,我看大家時間都挺緊的,你們既然不讓我跟你們走,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阿塵直接攆人了。
“阿塵彆送,我們這邊一有消息會通知你的。”
我送?
我送個錘子!
阿塵的確沒送,他隻是站在木屋門口,望著這幫人開車匆匆離去。
不過離開前,郝彥還是對阿塵說了句:一定要等消息啊!
阿塵當然會等消息,隻不過在等的同時,他還可以乾點彆的。
而郝彥之所以這般著急離開,一來是上麵盯得緊,二來誰讓慕阿塵隻給十天時間呢。
十天之後,如果慕阿塵再弄出什麼事來,他郝彥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半小時後
阿塵和阿沫回到果林瀑布旁邊的吊腳樓。
但在這途中,阿塵聯係糖糖資本的法務,讓他們儘快來一趟。
而阿沫,則是以秘術詢問暗中查那姓樊的體內蟲子信息的司衛阿妹,為何沒將此事彙報。
得到的回複是,那兩位司衛阿沫昨晚就沒再盯樊榮了。
“沒盯樊榮?”
此刻,正在炭火邊切菜的阿塵側臉問,“難道司衛阿妹們有了其他線索?”
“對!”
阿沫接過阿塵手中的菜刀,邊切邊說:“司衛阿妹順著樊榮身上的蟲子氣息,追去了慶餘西北方向。”
“仡佬人的寨子?”
“嗯!確切來說,是慶餘那邊最新種植的那片果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