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下意識的,就想將自己的身子站直了。
她太了解自家夫君這話語裡的語氣,代表著的是什麼意思。
可是以現在夫君這個殘疾程度,和變態的手段。
她可能受不住。
最近事情這麼多,她可不想總是在床上躺個好幾天的。
“夫君,今天已經好了很多,但,但還是有那麼點兒不太舒服。”
一個姑娘有沒有壞掉,還是能從細微末節裡感受出來的。
紀長安雖然在一覺醒來之後,身子輕盈了不少。
可是她分明感受到,某個地方還是不太一樣了。
這種讓她害怕的,羞怯,甚至恐慌的感覺,讓紀長安不太敢應承黑玉赫。
更何況那種滋味一點兒不好受。
但黑玉赫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察覺到她的抗拒。
他的口氣很硬,“不弄你,夫君隻是給你看看,你還未準備好。”
其實都是他的錯。
他明知道時間還早,不能強行為之。
卻偏生要強求,將她變成他的。
很早之前,黑玉赫就知道,愛是一種占有,是破壞,是不顧一切的掠奪。
他時常控製不住自己,隻想將他的小姑娘弄壞掉。
他是著急了一些,可他不這麼做,難以按捺內心的戾氣。
她是他的。
她這麼完美無瑕,理應由他親手破壞。
哪怕付出讓他難以承受的代價,也想先得逞一次。
但這兩日,看著寶寶昏睡在床上。
黑玉赫又覺得後悔。
他怎麼就不能控製住自己了?
真的將她弄沒了,他便是連以前的那點兒微末樂趣,都不會再有。
所以他今次,真的隻是給寶寶看傷。
至少現在他是這麼想的
不容紀長安拒絕,黑玉赫將她橫抱起,一路往她的院子走。
原本成婚前,紀淮有詢問過紀長安,是否另外布置一處院落,當做他們這對小夫妻的住處。
可是紀長安在自己的院子裡住習慣了。
更何況她的院子下麵,被黑玉赫引了地熱水。
大冬天的住她自己的閨房很舒服。
黑玉赫依著她,過了明路的,大大方方的搬入了大小姐的院子裡。
穿過長廊,紀長安將臉埋入黑玉赫的胸前,小聲的說,
“快點放我下來,我又不是不能走,一路上這麼多人看著。”
他太黏糊了。
讓紀長安覺得很不好意思。
這還在院子外麵,他竟然打算就這麼抱著她走回他們的院子去。
黑玉赫理所當然,
“為夫娶你,不就為了與你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親熱?”
要不然,他折騰那麼多事做什麼?
這又是考狀元,又是當官,又是依循人間禮俗入贅。
為的就是在青天白日時,她能夠順其自然的喚她一聲“夫君”。
他能夠公然親昵她,而不被她抗拒。
紀長安紅著臉,細嫩白皙的手,緊緊的勾著他的脖子,
“也,也不必這樣的”
說著時,她已經被抱入了寢室,放在了她那張大的誇張的拔步床上。
黑玉赫伸手,就將她的褻褲從裙底拽了下來。
動作順暢又嫻熟到,讓紀長安都開始心疼起自己了。
這舉動引得紀長安心生膽寒,雙手撐在身後,一路床榻內縮。
他伸手握住她雪嫩的腳踝,將她拖了回來。
黑玉赫沉聲,正經的不能再正經,
“隻是看看傷好了沒,躲什麼?”
仿佛會胡思亂想的人,是她。
黑玉赫愈發強勢,紀長安雙手捂著臉,不由倒在床鋪上,
“好了,好了的呀。”
這大白天的,他就瞅著她看。
這讓紀長安又羞又無奈,隻想讓他趕緊放開她。
所以她敷衍他,傷好了,就不必看了吧。
會出事。
“既然好了,那今天可以”
黑玉赫的話還沒說完,紀長安猛然道:
“那,那我還沒好。”
今天絕對不行。
以後也不想。
她覺得就像以前那樣挺好的。
黑玉赫不要學宮中太監那麼變態,她過得很快活。
跪在腳踏上的黑玉赫,沉默了半晌,他動了動手指,
“為夫還是進去探探,或許寶寶好沒好,連寶寶自己都不知道。”
她還小。
她什麼都不懂。
這樣脆弱又嬌貴的人兒,根本就照顧不好自己。
那天,她的血染了整張白帕子,差點兒血流不止。
要不是有他的內丹在,她會血崩而死。
若她是個懂得好生將養的,也不會才歇了沒兩日,就下床到處亂跑。
“寶寶,你怎麼就這麼讓為夫操心?”
黑玉赫起身,纏在夫人身上的蛇身滑動,蛇尾桎梏住她的腳踝。
紀長安臉皮血紅,顫的厲害。
看傷就看傷。
可為什麼要這樣看傷?
這樣太奇怪了。
黑玉赫帶著一絲嚴厲的聲音響起,誘哄,甚至在自我找借口,
“當真什麼都不會做,隻是看傷,寶寶,你不要亂動。”
緊接著,他又威脅她,“你若是亂動,夫君可就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隻是看傷,黑玉赫這次真的隻是給寶寶看傷!!!
他還是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的。
他這麼告訴自己。
然而,當他的指尖撥弄著她體內的內丹。
他開始隱忍,克製,渾身緊繃。
最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自製力,潰敗成一場笑話。
總是這樣。
黑玉赫都已經習慣了自己這不爭氣的樣子。
其實這怪不得他,寶寶太過於撩人,她總是這般的勾引著他。
明明他的戾氣已經消散,他極為後悔自己不顧一切的掠奪。
可是現在他一點兒都不這麼想。
就該這樣,他的妻,身子是他的。
被他破壞,被他摔碎,被他為所欲為,被他吃掉,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這是,天經地義的啊。
他憐惜她?
笑話。
她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是他的,他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樂趣,而憐惜屬於他的女人?
黑玉赫雙眸血紅,傾覆上前,親了親夫人的唇,原本隻是克製的輕吻。
他說她的身子還沒好,不折騰彆的。
哄她騙她,就好像一個遊戲人間的浪蕩子,在欺騙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逐漸失控,纏著她越吻越凶。
最後黑玉赫在想,算了,他還是先享受一點樂趣,再做那個體貼入微的好丈夫吧。
愛就是瘋狂的破壞。
他愛她,就該掠奪,占有,沉淪,不分時間場合,隨時隨地。
“是寶寶不好,明明為夫隻是想替寶寶看看傷勢。”
被輕易的勾引,將事態發展成這樣,並不是黑玉赫的錯。
他的自製力本就弱,要不然也不會克製不住殺意,弄得九州血流成河。
黑玉赫躺在夫人的身邊,指尖繞著內丹轉。
蛇身的尾巴,被強行的塞入寶寶的手心,滑動著。
他的薄唇親吻寶寶的眼角。
一點兒微末的樂趣罷了,他都這樣退讓了,還要他怎樣?
看吧,他已經足夠心疼她了。
眼淚從紀長安的眼角被逼落。
她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要找個機會,把黑玉赫的手指剁了!
最後,黑玉赫還把錯怪到她的頭上。
他說事情最後會這樣,全賴她的勾引。
她勾引她什麼了?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這是條蔫壞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