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一隻螻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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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夢凡充滿了惱怒的,看向突然來訪的鮑詩敏。

“你到底在幫著誰說話?”

鮑詩敏不該和她是一條陣線的嗎?

此刻,進了前廳的鮑詩敏,一臉憤恨的看著莊夢凡。

她的臉上紅腫,手心也是腫的。

看她走路的姿勢,雙膝明顯跪過祠堂,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站不穩。

看她的眼睛下方,更是一圈很明顯的黑眼圈。

鮑詩敏憤恨的看著莊夢凡,

“自然是幫著紀家大小姐,難不成還幫著你嗎?”

“放肆!”

莊夢凡咬牙看著鮑詩敏,

“我可是郡主!”

以前的鮑詩敏,何曾如現在這般同她說過話?

她走到哪兒,在這帝都城的官宦人家中,可都是座上賓。

沒有哪家的女眷,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莊夢凡恨恨的盯著鮑詩敏,她真是找死。

鮑詩敏紅著眼眶,“你是郡主又怎麼樣?你就可以如此害我了嗎?”

她恨死莊夢凡了。

“這帝都城裡權力傾軋,各家各戶盤枝錯節,你當真以為你們賢王府能夠隻手遮天?”

她是沒有品級,她並非皇室中人。

但她阿爹是戶部尚書,她姐姐也是位皇子妃。

當真要同莊夢凡硬碰硬。

還不知誰吃虧呢。

“以前我們都讓著你,是因為不想破壞表麵的和諧,可是現在我不忍你了!”

鮑詩敏自上回回家後,就被她阿爹打了個半死。

尤其鮑尚書從鮑詩敏的口中得知,莊夢凡弄了很多個男人還很有可能出了多條命案。

鮑尚書就把鮑詩敏關進了祖宗祠堂。

鮑詩敏一直跪到今天。

此事鮑尚書根本就不敢提,以他的性格,隻敢暗戳戳的給紀家送禮。

所以紀長安成婚時,鮑尚書幾乎把半個鮑家掏空了,給紀長安送了份厚禮。

他想以此堵住紀長安的口。

真要讓紀長安把當天,發生在梅園的事捅出去,大理寺盯上鮑家。

不僅扯出命案,還不知會扯出多少賄案。

那他鮑家就完了。

他那做皇子妃的長女,也必定受到牽連。

今日也是鮑尚書特意叮囑了鮑詩敏,讓她來與紀長安搞好關係。

千萬千萬,一定一定,求紀長安不要說出梅園真相。

就讓這件風波,定為莊夢凡與聞夜鬆在鮑家梅園偷情吧。

這是對鮑家影響最小的安排。

但鮑詩敏也是個人,當她來到紀家,看到莊夢凡。

尤其聽到莊夢凡事到如今,還不知錯。

還要如此欺負紀長安。

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鮑詩敏走到紀長安的麵前,擋住莊夢凡的視線。

她身姿端正,是從小嚴苛訓練出來的官家小姐儀態,

“郡主,誰人不知你如今聲名狼藉,陛下賜婚你就該好好兒待在王府裡待嫁才是。”

“如今跑出來,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讓彆人做你的郡馬,讓彆人替你去得罪陛下,還要對你感恩戴德!”

“郡主,你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莊夢凡衝上來就要打鮑詩敏,

“賤人,本郡主以往就是太縱容你了。”

紀長安一揚袖子,隨手一掃。

便把莊夢凡隔空掃倒在地上。

鮑詩敏和莊夢凡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

紀長安就先愣住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好神奇的掃袖。

讓她覺得自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

莊夢凡從地上掙紮著要爬起來,立即就被青衣一腳踩在了袖子上。

她又跌倒在地上,衝著紀長安大聲的吼,

“你沒看見我正在被這個姓鮑的欺負嗎?”

她們倆今後會擁有同一個男人。

所以她被姓鮑的推倒,紀長安自然應該幫她。

沒錯,莊夢凡以為自己會倒,肯定是被鮑詩敏推的。

鮑詩敏氣紅了眼,上前,把剛剛站起來的莊夢凡,又一把推倒在地上。

“你不要血口噴人,誰推你了?”

紀長安和滿前廳的丫頭,都看著鮑詩敏。

莊夢凡氣的大叫,“紀長安,紀長安!把鮑詩敏給本郡主趕出紀家!”

她都命令紀長安了,紀長安為什麼還不動?

這時,一道沉著的聲音響起,

“你們都是死的嗎?這人對大小姐如此大呼小叫,還不快點丟出去?”

莊夢凡往回一看,便看到身穿鎧甲的黑玉赫,從門外走進來。

不怒而威,氣勢斐然,俊美不似人間男子。

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

下一瞬,莊夢凡就被青衣提起了衣領子。

她著急的衝著黑玉赫大喊,

“本郡主來便是要告知你,本郡主願意讓你做郡馬,給你做平妻,你”

“你也配?”

黑玉赫側頭,一雙狹長的雙眸,冰冷又厭惡的看了一眼莊夢凡。

他一字一句,又毒又冷道:

“長得醜,渾身滂臭,還偏愛做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癩蛤蟆一般的樣子,也敢做夢做我的平妻?”

“這人間的女子便是死絕了,我也不會考慮你!”

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絲毫沒有顧忌到莊夢凡的性彆與身份。

對黑玉赫來說,這就是一隻螻蟻。

還長得醜,渾身都是臭味。

從內而外,從魂魄到皮囊。

都是臭的。

連多看她一眼,都是黑玉赫心地善良。

就這麼一個螻蟻玩意兒,竟還敢妄想他?

黑玉赫眼底的厭惡,宛若一把利劍,插入莊夢凡的心底。

她的自尊轟然崩塌,不由大哭,

“我,我,你怎可如此嫌棄我?”

她好歹也是個郡主啊。

黑玉赫再沒多看莊夢凡一眼,抬手讓青衣拖著莊夢凡,直接丟出了紀府。

又看了一眼鮑詩敏,“滾!”

鮑詩敏跑的比兔子還快。

黑玉赫走向自己的妻,伸手抱住妻子的腰身。

眼眸冰冷的落在紀長安的臉上,

“你竟要把我推向這個渾身惡臭的女人?”

“紀長安,我是太縱著你了是吧?”

她活得不耐煩了,居然這樣氣他?!

紀長安一點兒都不怕他,將自己依偎入男人的懷中。

她嬌嫩白皙的臉,貼在黑玉赫的鎧甲上,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夫君,你凶我?”

黑玉赫深吸口氣,聲音軟了下來,柔了順了好幾倍,

“沒有,你是我小祖宗,我哪裡敢凶你?”

黑玉赫私以為,論對付男蛇的手段,他的妻子若稱第二。

天下無女人敢自稱第一。

他滿腔的怒火,就這麼被寶寶的三言兩語給擊散。

眼裡心裡,就隻能看到寶寶這張讓蛇神魂顛倒的臉。

他的手,壓在寶寶的小腹上,

“好點兒了沒?回房,夫君給你看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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