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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開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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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情況特殊,這次,莊瑾將陳芸以及餘曉曉、宋蘭兩個丫鬟都暫且留在沈家本部,獨自赴任。

當然,說是獨自赴任也不準確,還是帶著親衛小隊——如今他明麵十經境界,親衛小隊也隨之升級,升為三隊,小隊長也可以是四到六經的武者了,薛彥道、段濤、林宏三個親衛小隊長,下麵是畢愷、鄔昊、杜雲起、潘子墨等核心班底。

來到城南一線對藥王幫戰事的總駐地,莊瑾見到了身穿白袍、看上去四十來歲、十二經境界的總鎮守——孫明弼。

孫明弼為他講解道:“城南這邊情況,與城北不同,這與城西藥王幫接壤的最前一線,劃分為豐、泰、廣、洪四個字片,一共十二條街……每一街布置兩坊級彆配置的武者,三街一個字片,每個字片派遣一個都鎮守級彆武者坐鎮……”

城西是藥王幫地盤,城南則是沈家地盤,不存在城北那般搶地盤的情況,這邊戰事以兩家在城西、城南接壤的一線展開,武者配置極為集中。

莊瑾聽著,頷首表示明白。

他知道,城南這邊,豐、泰、廣、洪四個字片後方的大部分區域,還是安穩非常的,與城東情況差不多,真正慘烈的戰事,就集中在這與藥王幫接壤這一線——這道武者密度極高的鋼鐵防線!

可以這麼說:豐、泰、廣、洪四個字片、十二條街,乃是戰事第一線;四個字片後方的坊,算是第二線,預備隊;再之後算是三線,太平無事,一線受傷的武者養傷就在這邊休養。

當初,趙斌調出執法司,調到城南,也隻是去了二線的坊,當作預備役,後來對陳芸算計,頑抗逃脫之後,這才調到了一線,真正出生入死。

孫明弼和氣看著莊瑾,笑嗬嗬道:“我作為總鎮守,本就有給下麵解答疑惑的職責,莊鎮守有什麼問題,可儘管詢問。”

“敢問大人,不知城南一線,這邊咱們沈家、藥王幫的十二經、十一經武者,各自數量如何?”莊瑾也沒客氣,徑直問出這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咱們沈家一線四個字片的都鎮守級彆,有兩個十一經,另一人是和莊鎮守同樣的十經,等會兒開會便能見到,藥王幫和咱們差不多……十二經麼,咱們沈家這邊暫時隻我一人,對麵藥王幫也是,從前負責城南的時寅時總把子突破了,如今負責的是藥王幫原城北總把子符洪剛……”

莊瑾想到這邊十二經武者不會多,隻是沒想到,城南第一線,這道重要戰線上,沈家、藥王幫的十二經級彆,竟然各自隻有一人。

孫明弼看出莊瑾疑惑,笑道:“我沈家自然不隻一個十二經武者,城南一線隻我一個,自有原因。”

“其一,十二經武者的確稀少,十一經到十二經的瓶頸,乃是凝氣十二經境中最後一道瓶頸,之前每次打通經絡,都會將體內雜質驅趕,全部積蓄、阻塞在這裡……行百裡者半九十,說這最後一道瓶頸的難度,相當於之前所有瓶頸難度總和,有些誇張,但總和的四五成還是有的。”

“我說個數據,莊鎮守就明白了,據統計:服用疏絡丹,突破九經到十經瓶頸的概率,乃是七成,可十一經到十二經的瓶頸麼?兩成都沒有!”

“這凝氣境界最後一道瓶頸,如此艱難麼?!”

莊瑾驚訝感歎,當然,也就是感歎一二,這與他無關——瓶頸難也好、易也罷,他都沒有啊!

對他來說,突破正式武者的瓶頸,突破十一經到十二經的瓶頸,以及突破通脈境界的瓶頸,難度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零……零的基礎上,翻多少倍,不都還是零麼?

“其二,武者突破某個境界後,不是戰力就能一直保持在相應境界的,咱們沈家其他十二經武者,基本七老八十,不好來,也不願來……”

孫明弼說到這裡,調侃道:“莊鎮守習武之初,一定聽過‘先境界,後武技’這句話,這麼說吧,這種看著白發蒼蒼、氣血衰敗的老年武者,是唯一有可能跨境界逆伐的!”

莊瑾會意點頭,明白對方話中的未竟之意:沈家另有十二經武者,但年齡七老八十,戰力不在巔峰,同時也是老資格、老關係,不願意來——就如城東那群碩鼠,不到沈家生死緊要關頭,能躲則躲,還在後方緊吃呐!

‘這對我也是好事,對麵藥王幫,也隻有城南一線戰事總把子符洪剛、這一個十二經境界,這等人物往往要居中坐鎮、調度,總不可能親自對我出手吧?’

‘退一萬步講,就是對我出手,我如今真實十一經境界,身法武技又是疾風步,再加上那張新得的底牌……隻要不是被兩個十二經武者包夾,我就有把握逃走!’

而在十二經之下,什麼十一經、十經,恕他直言,該怕的不是他,而是對方!

莊瑾想到這裡,頓感安全感大增,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我知道的,測試境界,隻有把脈,或者‘琉璃測境傀儡’,再就是看對方反應、力量、速度……孫大人,藥王幫萬一被逼急了,有沒有可能通脈境界武者……隱藏偽裝出手?”

“哈哈!”

孫明弼聽聞這個問題,大笑著道:“這個情況,沒一點可能。具體原因麼?莊鎮守應知道,普通人對彆人目光注視,有時不通過眼睛,也能有所感知吧?”

莊瑾聞言頷首,第六感麼,此世之人,不知道這個說法,但對這個現象還是知道的。

“武者是為身體各項機能、全方位的一種強化,耳聰目明,遠超常人,這種感覺也會加強,向著更高層次蛻變……莊鎮守應有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敏銳,人群中很容易分辨出哪些是武者,並大致判斷對方實力……”

“是如此。”莊瑾聞言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孫大人是說,武者通脈境界之後,這種能力……”

“不錯!”

孫明弼正色道:“凝氣境界之上,邁入通脈之境,內息徹底質變,明勁、暗勁合一成為化勁,可剛可柔,混元如意,那種奇異感知,也會真正形成一種全新的感官,我們稱其為‘武道直覺’,能察知危險、感知敵人。”

“打個比方吧,我們凝氣境界武者,不管是四經、七經、十經、十二經,在武道直覺感知中,都是猶如芝麻,不過是大芝麻、小芝麻之分,具體分辨可能不那麼清楚……但通脈境界,這種境界的武者存在感就極強,在武道直覺感知中,宛若一顆綠豆,一眼可察。”

“城南一線戰場,有上麵通脈供奉盯著,故而不會出現莊鎮守說的那種情況。”

“原來如此!”

莊瑾明白之後,也是放心:‘按照這個說法,武道直覺感知中,通脈武者存在感強烈,凝氣境界太弱反而不能仔細分辨,這對我也是一件好事。’

“說到這點,通脈境界不能出手,其實是約束雙方的,莊鎮守若是突破通脈境界,哪怕是剛過初一,初二突破,沒去登記晉升供奉級彆,也一定不能再出手……”

孫明弼說著,歎息之餘,臉上也是露出向往之色:“通脈境界,供奉級彆啊,我沈家一共也隻有十餘位,不到二十之數,藥王幫更是不過八九人,那已是真正高層……不入戰事,可坐觀風雲……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何必隱藏境界,在這兒沒苦硬吃呐?”

他要是能突破更上的通脈境界,說句難聽的話,這個勞什子的城南一線總鎮守,真是誰愛當、誰當去!

“是這個道理。”

莊瑾說著,心中也是生出一抹企望:“如今我真正十一經境界,快則月,慢則半年,就能突破通脈境界,晉升供奉級彆!”

七到十二經,乃是護衛級彆,雖說是取的‘護家衛族底蘊’之意,但護衛兩字,本身主從就一目了然,通脈境界、供奉級彆,則是不同。

何謂供奉?

供著、奉著之人!

瞧明白了沒?到了這個級彆,主從轉換,沈家都要供著、奉著,充分尊重你的意見……可以說,至此,才是真正進入沈家高層!

莊瑾微微搖頭,壓下心中對那般境界的火熱,看向遞給自己、這月手下六個坊鎮守級彆名單,其中竟然有著一半熟人:趙斌、黃天君、柳立誠……還有就是,總計三個八經,三個七經,一個九經都沒有。

“孫大人,不知能否調換一兩位九經武者過來?孫大人也知道,我前幾日剛晉升四紋護衛,深恐實力不足……”他自是想提高手下實力,更增強些安全感,為此不惜睜著眼睛說瞎話、自貶賣慘。

“這……莊鎮守的情況、困難,我是知道……莊鎮守所求,我原則上也是同意的,隻是……”孫明弼打著太極,他倒不是做不到,隻是不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要給莊瑾手下調換九經武者,要麼從其他都鎮守級彆手下調換,要麼從後方調撥……都要動用關係,或者得罪人。

莊瑾明白了,對方願意交好、賣人情不假,但卻隻願意做些惠而不費的事情,真正稍大、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事情,就不願意了。

不過,如此已然不錯,非親非故,對人要求更多也不現實,之前不過有棗沒棗打兩杆子罷了……隨後開過會,見過三位十經、十一經的同僚,就離開總駐地,去往自家駐地。

……

豐字號片,豐都街,在三街中位置居中,這裡作為豐字號片駐地。

莊瑾過來,召集手下六個坊鎮守級彆,掃視看去。

六人麵色各異,心情不同。

柳立誠看著坐在上首的莊瑾,隻感覺一陣恍惚,遙想半年前在城北分彆,莊瑾還不過八經境界,如今卻已然是十經,都鎮守級彆,自己還成了對方手下……

他唏噓之餘,暗歎自己流年不利——城北戰事結束,自己抽簽填了分去城南第一線的名額,更倒黴的是,還分在了曾經有著過節、不知還有沒有記仇的莊瑾手下。

黃天君心中同樣在罵娘,自打他來了城南,先是受傷,後是死同僚,這月又是被分到了將他搞來城南、有著過節的莊瑾手下……要不要這麼搞他啊!

不過,一山更比一山低,此時心情最糟糕的,還得是趙斌,臉色簡直如死了親爹親娘般:這半年在城南被盯著,一動就死……隻能故意受傷,退下去療養……沒想到,這次傷勢剛好,不得不再次上前線,竟就到了莊瑾手下!

‘這是要我死,一點活路都不給啊!’他心頭生出無邊陰霾,知道這在莊瑾手下,想像之前那般苟延殘喘恐怕都不能了。

另外三個坊鎮守級彆,倒是看不出什麼。

三人分彆是:

蒲應元,七經境界,麵容粗獷有著棱角,腰背挺直,挽著袖子,看著是個坦蕩磊落的豪爽漢子;

駱尤,八經境界,小圓臉,嘴唇微翹,眉眼看去顯得稍顯陰柔;

史守愚,八經境界,略有些黝黑的中年漢子,嗬嗬笑著,看著很是憨厚的模樣。

莊瑾坐在上位,淡淡看去,讓各人先自我介紹。

蒲應元、駱尤、史守愚三人,之前與莊瑾並無交情,自我介紹中規中矩,倒還好;

柳立誠則是不經意間提起,自己在城北時與莊瑾是同僚,聯手作戰,至於陳芸找去不幫之事,恍若沒發生,給其他人營造出一種感覺:他與莊瑾感情極為不錯,乃是莊瑾真正心腹;

黃天君也不見在城東時高傲,說了不打不相識,莊瑾打得好,打得妙,讓他認清了自己錯誤……坦誠‘誤會’,低眉順眼,認錯服軟。

隻有趙斌,大概知道自己與莊瑾的仇恨根本無法化解,隻是冷著臉,說了個名字,然後就作罷。

“趙鎮守,你這是什麼態度?!哦,我想起來了,你這人就是這樣……”

蒲應元嗬斥了趙斌一句,然後看向其他人:“我這人性子直,說話也直,有什麼說什麼,從不藏著掖著……我聽說,今年年初,莊大人為公外出,趙鎮守喪心病狂,算計坑害莊大人家眷……最後靠著抵死不認,逃過一劫……”

“縱觀此人種種,可謂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心狠手辣……與這樣的人做同僚,我深以為恥……呸!”

他從趙斌態度,延伸到趙斌過往所為,再到人品批判,最後更是一頂大帽子扣下:“如此沒有道德、喪儘天良之人,恐怕早已背叛沈家,暗中投靠藥王幫,隻等在關鍵時刻捅刀子呐!”

“你……”趙斌被氣得臉色鐵青,看著蒲應元,眼中好似要冒火。

憑什麼說他背叛沈家,暗中投靠藥王幫?他倒是想,可那不是一直被盯得嚴嚴實實,沒有半點機會麼?拿他隻是想想、還沒有做的事情汙蔑,這還有天理麼?還有王法麼?簡直是豈有此理!

“過了!蒲鎮守這話過了!”駱尤這時開口道:“背叛投敵,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趙鎮守是和莊大人是有點過節,但也不能如此汙蔑啊!”

“是,我是對莊大人有些怨氣,但也不至於……”趙斌說到一半,住嘴停下,臉色難看地看了眼蒲應元、駱尤兩人。

他回過味兒來了,這兩人,一個不斷質疑,激發他辯解欲望,一個假裝為他打抱不平,實則是引誘他說出對莊瑾有怨氣的話,給莊瑾遞刀,這是在拿他做筏子,表示示好、臣服啊!

柳立誠、黃天君都是老油條,明白此番所為,看了蒲應元、駱尤兩人一眼;隻有史守愚似若無覺,依舊在憨厚笑著。

‘有些意思!’

莊瑾目光一一掃過這六個手下,最終目光冰冷,定格在趙斌臉上,淡淡道:“趙斌趙鎮守所言所行,將私人情緒帶到職務上,這樣讓我很擔心他的工作能力……蒲鎮守所說情況,也未必沒有可能,但我也總不好逼著趙鎮守自儘,以證清白……畢竟沒有證據嘛!”

“這樣,為了大家安危,為了我‘豐’字號片的大局,為了我沈家戰略,就請趙鎮守委屈些……即日起,趙鎮守手下小隊就由我的親衛先行代領……趙鎮守外出,須得提交申請……每日所為,記錄報告遞交……”

這是一言拿了趙斌兵權,還要將他當犯人看押,一個坊鎮守級彆被如此對待,可以說比起下麵尋常武者都不如,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趙斌陰沉著臉,低下頭,指甲都掐入血肉中,可半個字都不敢開口,知道自己一旦開口,不管說什麼,莊瑾都可能借題發揮,將自己置於更糟糕的局麵。

畢竟,以上淩下,上位者想找茬兒,收拾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如蒲應元、駱尤等人,聽著莊瑾這一套一套彆有意味的話,莫名感覺背後一陣發寒,也是知道了莊瑾手腕,內心下意識更恭敬、服從了些。

隨後,莊瑾進行分配,趙斌、黃天君留置豐都街,在眼皮子底下親自盯著:柳立誠、史守愚兩坊配置的武者,安排去往豐華街;蒲應元、駱尤,則帶手下鎮守豐光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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