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楚延返回了皇宮。
他問薛寶釵道:“寶姑娘今晚可要回去?若是不回,晚上選一處宮殿睡,明天再回去。”
寶釵聽出話中意思。
秦可卿方才在大明宮時,言語歡笑,俏麗嫵媚,今晚得了皇帝寵幸,故而不必再問她是否要回賈家。
且叫她回去,大約最近也不會想要叫她來侍寢……
“天色已不早,陛下又恩準我留宿宮中,我便明日再回去。”
寶釵豐潤白皙的臉龐浮現一抹暈紅。
“好。”楚延點頭,看她一眼,笑道:“今後你和迎春、湘雲一樣,隨時能入宮,不必再寫信來告訴我。”
“是,陛下。”
寶釵心中方定,到乾清宮後,才與楚延辭彆,目送身段嫋娜的秦可卿,與皇帝往臨敬殿走去。
“姑娘。”丫鬟鶯兒這時才有機會跟她說話,也在看著東府的小蓉大奶奶,和皇帝一同離開。
她不必猜也知道,秦可卿今晚是要給皇帝侍寢,也怪不得皇帝要她服侍,先前在大明宮的時候,秦可卿那模樣,讓姑娘和公主都臉紅了。
“我們去找大姐姐。”
寶釵示意她彆亂說話,在宮女帶領下又來到了長春宮。
“寶丫頭可算回來了。”
李紈早已等候多時,先前她還很急切,可隨著天色入夜,她也知道今日回不了,隻能在宮裡住一晚上。
這是她出嫁後,不,即便是未出嫁前,也是頭一回在彆人家裡過夜。
寶釵與她說了一會話,元春從坤寧宮回來,給她們安排了住處。
楚延入主皇宮,六宮中空出許多宮殿,但寶釵卻不敢隨意入住,與李紈一起在長春宮住下。
不該說的話,不該做的事,她都謹記著。
……
秦可卿和寶釵不同,她決定入宮,便把身心都係在君王一人身上。
入了宮後,又見他是個仁善的君主,在她們麵前不擺皇帝架子,縱容皇後,寵溺貴妃,且他姿容端偉,氣宇軒昂,與府中男人大相徑庭。
加之秦可卿又在夢中學了情欲聲色之事,正是春心動,欲念起。
因此,來到臨敬殿後院,她便悄悄跟君王說:
“陛下,奴家去偏殿沐浴更衣,請陛下將太監撤走,奴家今晚…伺候陛下~”
楚延聽得都驚訝了。
他下午時見識到了秦可卿的柔媚,但沒想到她這麼迫不及待,莫非紅樓裡她是主動勾引賈珍的?
不過,眼下她已到了他後宮裡,秦可卿越媚,他越喜歡。
“隻留幾個宮女服侍。”楚延吩咐道。
夏守忠等太監也知道新君的習慣,一旦撤走太監,就是要寵幸妃嬪,因此都沒進入後殿,留在院子外。
數位宮女,及秦可卿的丫鬟寶珠和瑞珠進入殿內。
不久後,太監提著熱水、宮女捧著洗浴所用器物來到,送入後殿中。
又過了一會,宮女們從禦膳房端來飯菜,並不擺在正殿,而是擺在東側第二間房內,裡麵就是皇帝睡覺的床。
楚延先洗了澡,在軟塌上等她,飯菜擺好後,秦可卿也隨之來到。
“陛下~”
溫聲軟語中,身姿嫋娜纖巧的秦可卿,在兩位貼身丫鬟的攙扶下,俏生生的來到他麵前。
楚延被她驚豔到了!
秦可卿剛洗完澡,換了一身內宅衣物,上身隻穿一件輕薄柔軟紗裙,裡麵是一件月白色係帶肚兜,繡了搗藥玉兔圖案,玉兔很胖,下身就隻是一件綢緞褲子,纖長雙腿的肉感清晰的顯露出來。
楚延看得出,秦可卿是腰細身材好的類型,但卻不知道,她比想象的要有料一些,難怪說她是兼美,既有黛玉的纖巧——楚延見過齡官,又有寶釵的豐潤。
“奴家可入陛下眼?”秦可卿手裡有一把團扇,見楚延被她所驚豔後,得意的搖動扇子,讓涼風吹過她滾燙的臉頰。
方才洗澡時,她就已酥了。
“可兒當真是絕色!”
楚延讚許道。
秦可卿一聽,又用團扇遮臉,吃吃的笑道:“陛下說的‘可兒’,是奴家小名,還是誇讚奴家是心頭可人兒?”
楚延啞然失笑:“難怪冷子興說你名字起得妙,兼美,可兒,全叫你占完了。”
秦可卿羞澀一笑,溫順的坐在他旁邊,很自然的為楚延斟酒,自己也斟了一杯。
寶珠瑞珠與兩位宮女站在外邊,透過簾子往內看,宮女見多了此事,又知道規矩,故而不為所動。
寶珠瑞珠卻是臉頰羞紅,她們從沒見過這樣,大奶奶像是變了個人,嫵媚妖冶,撩人極了。
屋內,楚延並不急著,他在秦可卿的服侍下喝了一杯酒,才拿起筷子吃飯,順道跟她聊天:
“可卿在寧府過得如何?”
換做是一般俗氣的女子,估計會貶低前夫家,隻會說前夫壞話。
秦可卿卻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她笑著道:“除開珍大爺後來那樣的行徑,我自嫁入賈家後,沒有過得不好的,婆婆待我像親生的女孩兒似的,蓉哥兒也敬我,家裡長輩們都是疼我的。”
“是嗎?”楚延說道:“那賈蓉我聽說跟賈珍如出一轍,也是狼心狗肺的,你跟他不委屈?”
秦可卿臉上一紅,低下頭去,半晌才說:“我並非故意瞞著陛下,隻是這事說來太荒唐。”
她慢慢解釋:“我原先以為,我能嫁入賈家是因為父親與賈家有舊,後來,瞧出那賈珍對我有窺視之心,我方才想通,是賈珍無意間知道我容貌出眾,又因我父親是做官的,他不好奪我,才想出叫賈蓉娶我……”
楚延道:“賈珍果然死得不冤。”
秦可卿搖頭:“我不過也是心中猜測,未曾有定論,如今人也死了,也就罷了。”
她看過來,眼神又有羞意:“如今奴家入宮,再不多想以前事。”
楚延笑道:“有件事,賈寶玉可知道你乳名?”
秦可卿很奇怪陛下為何突然問這事,她細細回想片刻,搖頭說道:“他是否知道我小名,我也不得而知,他也未曾喊我‘可卿~’”
秦可卿笑嘻嘻的看來,因之前陛下喊她名字了。
楚延點頭,那就是賈寶玉並沒有夢遊太虛,紅樓書裡,他從太虛幻境驚醒後,就喊出了她名字,弄得秦可卿疑惑半天。
秦可卿忽然臉色古怪,“陛下,那冷子興竟如此神通廣大?”
“他喊過你名字了?”
“未曾。”秦可卿有些羞澀,說:“我與賈寶玉見過不少回,他幾次都是定定的看我,丫鬟們笑他,是想要吃我嘴上的胭脂了~”
說著,她纖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媚態萬千的看了楚延一眼。
楚延心中一動,抬手摟住她的腰肢,秦可卿嘻嘻笑著捂住小嘴,“陛下也成寶二爺了,就愛吃丫鬟嘴裡的胭脂~”
楚延笑道:“我是皇帝,吃一下愛妃的嘴怎麼了?”
說著,秦可卿鬆開手,楚延在她嫣紅唇瓣上親了幾下。
賈寶玉愛吃丫鬟胭脂的事,肯定也傳到秦可卿耳裡,她那番話是在故意挑逗楚延呢。
不過,秦可卿確定一件事,和賈珍一樣,賈寶玉對她也有意,隻不過不敢說出口,也不敢行動,丫鬟們還當他是隻想吃胭脂。
“陛下~”
秦可卿歪倒在楚延懷中,已無心再吃飯,眼神媚到人心裡。
楚延乾脆將她抱起來叫她坐自己懷裡,繼續慢悠悠的吃飯喝酒,偶爾給她吃幾口。
站在簾子外的瑞珠和寶珠,漸漸的,看得麵紅耳赤。
玉兔搗藥被皇帝扔到了軟塌上,一會兒後,綢緞長褲從腳尖落下。
“來,喝酒。”
楚延低頭,喂給秦可卿一杯酒喝,酒液從她唇角滑落,這位兼具黛玉寶釵之美的紅樓金釵,終於放開了一切。
“走。”
兩個宮女懂規矩,知道開始後就不能留,悄悄拉了下寶珠瑞珠的衣裳,將她們叫到一旁,彆看裡麵了。
寶珠隻聽到了歌聲,是大奶奶在哼唱。
一刻鐘後,又一刻鐘,秦可卿才停下,臻首靠在楚延肩膀上,滿足的柔聲說:“陛下,且容妾身休息片刻,吃點飯菜~”
楚延一笑,給她一杯酒後,讓她休息,自己來。
仿佛到了元宵節,寶珠瑞珠聽到了炮仗響起,兩人都驚呆了。
兩個宮女卻都依舊鎮定,新君就是如此威猛。
“你們進來撤走酒席。”
許久,楚延喊她們。
寶珠幾人進去時,見皇帝和可卿已入了裡麵床上,隻留下滿桌亂糟糟的酒菜,軟塌上也有。
她們收拾酒席時,歌聲不停。
直到三更時分。
楚延抱著秦可卿去了西側房間的床睡,看著她酡紅的臉,若有所思:“可卿,你這些招式是在書上看來的?難怪我覺得有些熟悉。”
像一位故人。
沒錯,秦可卿剛才的花樣,很像謝昭君,因此楚延懷疑她們都是從哪本流傳開來的閨中圖冊上學的。
“哼哼~”
秦可卿秀發散亂,哼唧幾聲,沒力氣說話了。
楚延沒再細究,摟著她也睡了。
第二日,繼續召幸秦可卿,外加瑞珠。
第三日,還是秦可卿,再加上寶珠。
第四日,幸可卿。
“她怎麼敢獨寵的?!”
聽聞秦可卿又去臨敬殿的消息,周貴人眼睛都瞪大了,徹底坐不住,徑直去找了賈元春,給她說了其中利害!
下午,賈元春端著一杯茶水送到臨敬殿,委婉的相勸。
楚延聽了她的勸誡。
讓她今晚也來。
元春漲紅臉,支吾著答應了,秦可卿掩嘴直笑,說今晚最後一次,她也不堪征伐了,需得休養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