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上賭局的不是我。”
見她如此神情,楚延淡淡一笑,“是你和賈寶玉對賭。”
房間裡安靜下來。
隻有林黛玉眼淚滴在衣裳上的聲音。
“一朝春儘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是你寫的詩?”
楚延轉而問她。
黛玉淚眼茫然地看他,不知他如何又得知她所作的詩?
楚延道:“詩很好,可見你有才情,不過,比起感慨落花,我更喜歡白居易的一句淺顯的詩,叫‘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花開花謝,終有來年之時。”
黛玉心知,他非是嘲笑她的詩,是借詩來勸慰她。
所謂恩威並施,是他一貫擅長的手段!
黛玉漸漸止住淚水,眼下哭也無用,他可不是寶玉,會焦急的來哄勸她。
眼前的皇帝,雖與她夢中相遇,卻是個鐵石心腸的,任憑她怎麼哭也無動於衷。
“聖上!”
黛玉眼中殘留些許淚花,強自笑道:“先前所說,年內,不強逼我侍寢,留我清白……可是真的?”
她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漲紅了。
楚延道:“當然,朕說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黛玉的心稍微放下。
“不過。”
聽到他的話,黛玉又緊張看來。
楚延笑道:“女子清白指的是什麼?漢唐時風氣開放,女子能出遊,也不忌諱與男子交談,到今朝,閨閣女子連見男子一麵都是違背禮教。如今我見了你,豈不是已經壞了你清白?”
聽到他這話,黛玉已猜出七八分,纖弱身軀微微顫抖,卻仍想抗爭:
“古時風氣與今日確有不同,女子清白自是以當今為準!”
楚延點頭,“你說得很對,不過,當今風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與寶玉暗中有了私情,雖未做出格的事,卻也違背了禮教,可否說你已不是清白之身?”
被他點中此事,黛玉滿麵羞愧,眼睛羞憤的看向他:“我雖與寶玉……卻從不做半點越禮之事!”
楚延說道:“若按照你的話,可見清白對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對待,我如今是皇帝,自是與世人不同。”
黛玉還想辯解,楚延卻笑道:“我是按你的道理來跟你理論,你若不想按規矩來,那也彆怪我不肯憐香惜玉。”
黛玉忽地沉默了,他終究是皇帝,掌管她與賈家人的生死存亡。
“朕向你保證,三年內,不召你侍寢,但你也不許再心存死誌,否則,朕以蔑視聖意為由,將賈家夷三族。”
事實上,楚延完全不必給她什麼保證,隻需要威脅她,若是自儘就夷賈家三族。
但她畢竟是林黛玉,是紅樓十二金釵之首,如今見了她,她的花顏月貌也令人心動,堅守與賈寶玉的感情也叫人動容,身為弱女子,也同樣有玉石俱焚的勇氣。
正因為欣賞她,所以楚延願給她一點超然的待遇。
楚延看向她,見林黛玉低垂著頭,久久未曾開口說話。
“過來。”
楚延吩咐她。
黛玉慢慢抬頭,一雙眼眸淚光盈盈。
“來朕這裡。”楚延露出獠牙,條件已經給出,由不得她再拒絕。
黛玉一言不發。
她如今連被賜死都是奢望。
“唉。”
楚延輕歎氣,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抬手將她拉起,再攬住她纖弱柔軟的腰肢,在她失神的刹那,將她抱起來,回到軟塌。
楚延從背後摟住她腰肢,手掌落到她纖纖玉手上,抓著她手背。
林妹妹的身子很輕,腰肢寬不過巴掌,透過她衣裳,隱約能感覺到她少女臀兒,一雙纖細筆直的腿垂在他腿上,柔弱的身子輕顫著。
她並沒有掙紮,身子僵住沒動。
抱住她後,楚延就聞到了來自林黛玉身上傳出的一縷淡淡香氣,聞之泌人心脾,叫人想要親手剝開她衣領,細細的嗅她身上香氣從何散發出。
她的身子纖巧柔軟,雖穿著厚厚衣物,卻仍舊能感覺出,她腰肢輕柔曼妙,肌膚細膩光潔。
楚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緩緩和她說:“林妹妹隻管放心,我說到做到,三年內不會毀你清白。”
她與賈寶玉之間感情深厚,想要拆散,就要用不同尋常的手段。
若真的一點不動她,十年二十年都沒辦法叫她同意。
通常來說,底限是一點點突破的,即使不叫她侍寢,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你不必叫我林妹妹!”
黛玉素手抹淚,語聲嗚咽。
楚延低頭一看,她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上已滿是淚珠,一雙含露目淚光盈盈,兩彎罥煙眉緊蹙,果然哭起來後十分惹人憐愛。
“叫你林姑娘?”楚延伸手想替她擦淚,在他懷中坐著的林黛玉,卻是倔強的扭過頭,纖弱的身子開始掙紮起來。
楚延摟住她腰肢,以黛玉的力氣,是掙不開他手的。
她的小臉漲紅,羞憤欲絕,嬌弱的身軀顫抖得厲害。
楚延以不容拒絕的動作,捏了她的帕子,給她擦臉,再將帕子還給她,轉頭對外麵喊:“叫紫鵑來。”
宮女忙去叫人。
片刻後,紫鵑進來,唬了一跳:纖弱的姑娘被高大的皇帝摟在懷中,哭得眼睛都紅了。
楚延說道:“嬌花經不起風雨,需要耐心嗬護。紫鵑,等會你儘心照顧你家姑娘,我給你指派八個宮女,許你們在皇宮內和大明宮隨意遊玩,乘坐步輦,享妃嬪待遇”
紫鵑心亂如麻,姑娘還在哭,她隻能上前謝恩。
楚延再低頭看向黛玉,她自然不會因為有妃嬪待遇而高興,仍舊抽泣著,叫人看了十分心疼。
楚延道:“你父親不知為何失蹤,若是躲兵禍,或是忠於順朝而不願出現,再或者是擔心被抓捕而躲起來,貿然去尋也找不到他。
朕先下旨將你林家祖宅恢複,在你家張貼告示,說你在宮中,你父親知道自會來京城。
此外,等天下安定後,會有大赦,那時你父親知道也會出現。
若是你父親已經死了,等過些時候,朕也會下旨尋回他屍骨,叫人安葬。”
聽到他提起父親,坐在他腿上的林黛玉,方才漸漸止了淚水,低著頭,顫聲嗚咽的道謝。
她忘了該是謝恩。
楚延沒追究這點小事,鬆開她,叫紫鵑來攙扶黛玉,說道:“你們在臨敬殿選一間房居住,五日後,可還住臨敬殿,或在後宮裡選一處宮殿住。”
說罷,又笑道:“後宮如今寢殿眾多,你們可以任選一處。”
如今楚延後宮中,除開張皇後住坤寧宮,賈元春,秦可卿,吳貴妃三人各占一處宮殿。
史湘雲、清河公主也可以提前占一處。
除開東西六宮,慈寧宮、東宮、太上皇宮殿、太後宮殿及其他宮殿等,也可以叫妃嬪入住,把慈寧宮等名字改了就行。
黛玉一言不發,匆匆給他行禮後,在紫鵑的攙扶下離開了。
楚延多看她一眼。
林黛玉弱柳扶風般的身子,被紫鵑攙扶著,行走間,好似隨風飄去一樣,儀態極好。
楚延這兩天都不打算去打擾她,叫她適應一些先。
人的習慣是很可怕的,一旦適應某件事,即使令人十分難受,內心也會逐漸接納,變得依賴。
……
見完黛玉,楚延再去前殿批奏折。
晚上二更天後,才回到後殿,從宮女口中得知元春在東次間等他。
“林姑娘住哪了?”
“住在西廂房。”
楚延點頭,走進東邊寢室,卻見元春正趴在軟塌的矮桌上睡著了,抱琴也在一旁打盹,聽到聲音後才驚醒。
“陛下!”
抱琴慌忙站起身,臉上一紅,又忙去想要搖醒娘娘。
“不必了。”
楚延叫住她,走過去,先看了兩眼趴著睡覺的賈元春,見她睡相安穩,一張圓潤貴氣的臉蛋,在燭光映照下,竟多出幾分可愛。
楚延輕笑一聲,伸手刮了下她豔若桃李的臉,再將她抱住,輕輕的攔腰抱起。
賈元春緩緩睜開眼,見到他後,眼神還有些迷糊,柔柔的喊了一聲:“陛下……”
“你繼續睡。”
楚延抱著她,進了東邊寢室,順道跟抱琴她們說:“你們也回去睡罷。”
今晚戒色。
抱琴抿了抿唇,神情有些委屈和惋惜,若是沒睡著,今晚她又能再侍寢的……
可惜,她和娘娘下午時就沐浴梳妝,做好了侍寢準備,卻因才剛回宮累著,而錯過了。
“陛下!”
元春被放到床榻上後,豐盈的臀部壓著床褥,眼神才逐漸清明,忙說道:“妾身替陛下寬衣。”
“不必,你繼續睡,今晚不用你侍寢了,我們一塊睡。”
楚延笑了下,隨手脫去衣服,再幫躺在床上的賈元春給解開衣帶,三兩下將她變成隻穿荷花肚兜的白羊。
上床後,將元春摟在懷中,問她:“今天你回來累著了?”
元春依偎在他懷裡,柔聲回:“妾才剛從家中回來,許是有些勞累,擾了陛下的性子……請、請陛下處罰妾身。”
聲音羞顫著,乃閨中趣也,非是領罪。
楚延伸手探進荷花,從背後摟住她,笑道:“今晚不罰你,改日再教你好看,早些睡罷,明天你去看望林姑娘,我怕她有些想不開。”
元春軟在他懷中,並不介意他提起林妹妹,眼下她與陛下,好似一對在床上談事情的夫妻,夜深人靜時,交頸竊竊私語。
“陛下~”元春轉頭,主動吻在他臉上,聲音越家柔和:“妾在家中住了四日,初時,尚且與祖母和母親相談甚歡,互訴祖孫母女情誼,可不出兩日,妾身就思念陛下,欲要回到宮中。”
楚延低下頭,借著透進窗戶的一點月色,見到了元春臉上動情的模樣。
去年歸家省親,對娘家依依不舍的元春,如今卻主動想要回宮中。
兩相對比,固然有楚延龍精虎猛的功勞,卻也是他對元春稍微寬容一些,就讓緊繃了十年的她很快愛上自己。
元春在宮中一直都是端莊賢淑,謹守宮中禮節,直到楚延入皇宮,將太上皇、太後、皇帝、皇後、老太妃等宮中壓在她頭上的人踢開,又許她暫時掌管後宮,給她信任,允許她自由行事,並叫她回家住上幾日。
元春才釋放了天性,變得十分依賴他。
楚延一笑,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原來是朕的愛妃離開四日後想要了,怪朕不解風情,拿枕頭來墊著,躺好!”
元春的臉唰的紅了,羞澀的坐起身,撩了下垂落的秀發,咬唇羞笑:“陛下辛苦批奏折到二更,妾豈能再讓陛下累著?請、請陛下躺好。”
楚延笑起來,順勢躺下了,枕著高枕,欣賞元春此刻的嬌柔動人。
她不得要領,楚延卻也不幫她,看著她羞紅臉一點點試,驚叫疑惑,又漸漸心滿意足的歎息。
“陛下,妾身如此,如何?”
元春朝他伸出手,楚延伸手與她十指緊握,笑道:“你可以再快些。”
“已是妾身之最快。”
元春直搖頭,說話不清楚,和白日裡的林黛玉一樣嗚咽泣泣。
許久,她才趴在楚延懷中,圓潤貴氣的臉上滿是汗珠,楚延伸手撫摩她滾燙的臉,低頭親上去。
片刻後,元春躺下,一雙眼眸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