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結束一天政事的楚延來到了長春宮。
迎麵撞見一位身材頎長,麵容清雅,彆有韻味的宮女,她或許是驟然在宮中見到穿明黃袍服的男人,被唬了一跳,淡雅的臉上露出驚慌之色,連忙低下頭,退讓到一旁。
楚延多看了她一眼,問:“你家娘娘呢?”
那身段苗條的宮女低著頭答:“貴妃娘娘去了皇後娘娘那兒,不知陛下來到,妾……奴婢這就去請娘娘回來。”
“不必了,等她回來就行。”
聽到她聲音,楚延又再看她一眼,這宮女大約二十多歲,說話嗓音好似一汪春水,清透不失沉靜,音色悅耳動聽,不疾不徐的講述出來。
“來為朕倒茶。”
楚延吩咐她,邁步走進正殿的東暖閣。
那宮女呆了片刻,被跟在楚延身後的太監宮女直勾勾看著,才回神,連忙跟進去。
楚延坐在暖閣的炕上,又一次打量這個宮女,越看,越覺得她姿色出眾。
她有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氣質貞靜溫潤,端莊沉穩,身材高挑,與秦可卿差不多高,身段苗條,穿著一身宮女裙,妝容淡雅,卻掩飾不住她曼妙身段。
她妝容並不出眾,胭脂隻在唇瓣上淡淡的抹了下,似乎是刻意掩飾自己姿色,也或許是不在意外貌,導致初看她第一眼,很容易忽略她。
但越看,楚延越覺得這宮女身上有股能吸引他的婦人韻味,令他想要成為曹孟德。
宮女低著頭,動作沉穩溫柔的來到他麵前,給他倒茶。
正欲退下時,楚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一隻手。
“!”
這宮女如被電到,飛速把手縮了回去,五官清雅的臉上唰得紅了,羞得無地自容似得低頭。
楚延一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先前我來,竟沒見過你。”
他有自己的一套審美標準,眼前的宮女就很符合。
她支吾著,漲紅臉:“奴婢……”
她幾次看向門外,似乎想等貴妃娘娘回來救她。
身為皇帝,楚延擁有天下最大的權力,凡入宮的宮女,都是他可以臨幸的對象,曆史中也有幾個皇帝是宮女生出。
楚延對她的緊張並未生氣,笑著和她說:“抬起頭來,靠近些,讓朕好好瞧瞧你。”
身材頎長的宮女無計可施,隻得被迫往他走了兩步,嗪首慢慢抬起,將她那張淡雅鵝蛋臉露給楚延觀看。
“再靠近些。”楚延道。
宮女咬了咬唇瓣,不得不再往前,直到離皇帝隻有一步之遙才停下。
楚延伸出手,攬住她腰肢,將她朝自己摟抱過來。
“陛下!!”
宮女一聲驚呼,漂亮雅致的鵝蛋臉上越發羞澀,雙手下意識擋在身上。
她的膝蓋被迫跪在了他腿上,身子緊繃、顫抖,清澈的眼睛看他一眼,又飛快低下頭去,滿臉羞澀。
楚延單手摟住她腰肢,另一隻手伸出,摩挲在她臉蛋上,“你彆緊張,朕見你一副美人模樣,想跟你聊聊。你入宮多久了?”
“約、約……回陛下,才入宮沒多久。”
“才入宮?”
楚延有些奇怪,她年紀也不小了,按理入宮都有十年了。
“是家中丈夫去世,才不得已入宮?還是順朝的皇帝將你家抄了?”
楚延又問她。
這個時代不成婚的人很少,女子也隻能依附於男人生活。
楚延下令抄家的各王公大臣女眷,還未充入宮中,因此她隻能是之前入宮。
“是、是……奴婢的丈夫死了有五年了。”宮女半跪在他腿上,腰肢被摟著,男人的氣息迎麵撲來,兩人身體觸碰,叫空曠許久的她不禁顫栗。
既有因觸犯禮教約束而帶來的恐懼,又有從身子深處湧出的悸動而帶來的種種不堪,混雜在一起,叫她無地自容!
她學過《女則》《列女傳》,書中說,失去丈夫的婦人要貞靜自守,孝敬公婆,撫養先夫子女,可如今,她卻被一個男人給抱入懷中……
“真可憐,難怪你入宮了,是不願改嫁,還是公婆逼迫?”
楚延問她。
宮女抬起頭,微微看一眼他,又低下頭去:“奴婢未曾有改嫁的念頭,公婆對我也好。”
楚延笑道:“是不曾有,還是不敢說?在朕麵前不必隱瞞,朕也不會看不起改嫁的婦人,前不久朕還下旨命城中婦人再嫁。”
她吞吞吐吐,半晌才道:“奴婢縱使有改嫁念頭,可公婆、父母皆不許,世人也會瞧不起,奴婢並不想再嫁。”
楚延點頭,“朕能理解你,夜深人靜獨在家中時,偶爾會有胡思亂想的念頭,但白日裡又不敢說出口,不過,你既已入宮,今後就是朕的人了,也沒有再嫁不再嫁的說法。”
鵝蛋臉的宮女羞紅臉,不知作何回答。
楚延再摟緊她,叫她頎長的身軀貼近自己,兩人之間再無空隙,楚延感受到已是婦人的宮女,那曼妙柔軟的身段。
藏在宮裙中的身子,很值得探索一番。
“陛下……”宮女戰戰兢兢,欲要拒絕,又不敢說出口。
拒絕皇帝的寵幸,不說天大的罪過,至少也是大難臨頭。
“你不願意?”
楚延問她。
以皇帝的身份問這種問題,通常都不會得到她真心回答。
楚延也隻要她違心的答複。
“奴婢……”宮女不知所措,半晌才找到借口:“奴婢並未從宮中嬤嬤那學如何給陛下侍寢……”
“這種事不必學。”
楚延伸出手,抬起她光潔的下巴,看著她羞紅的臉,笑道:“你長得很合朕的心意,安心的留在宮中,將來有你好處。”
她的臉十分滾燙,眼簾顫了顫後,終於緩緩閉上雙眼。
至此認命。
楚延摟著她腰肢,靠近她臉,清晰的感受到她臉頰上的滾燙,還有她劇烈跳動的心,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在期待著。
不管如何,楚延低頭吻上她隻抹了少許胭脂的唇瓣。
宮女睜開了眼睛,一雙清澈的杏眼將他的容貌長相記在心裡,片刻後,才羞澀的閉上眼。
她守了五年的貞潔,至此被毀。
一股難以言說的悸動,傳遍她全身,她違背了父母教導的、女子該遵守的貞節,《女四書》《列女傳》中記載種種誇讚女子的文字,在她腦海中支離破碎。
取而代之的,是偶然聽到的,園子內婆子們暗中罵彆人的話語:淫娃蕩婦,小騷蹄子,狐狸精,不守貞節的賤人……
還有一些從書中學來的詞:放浪形骸,男盜女娼,狐媚惑主……
兩行清淚,從她臉頰滑落。
她仿佛支離破碎,似乎聽到了兒子的聲音,皇帝鬆開她,她下意識回頭,果然見到賈蘭站在門外,手裡拿著兩隻宮裡皇子玩的玩具,神情呆呆的看她:“娘……”
賈蘭似乎很奇怪,娘親怎麼和一個男人抱一起,還相互啃嘴巴。
她……羞愧欲絕。
幸好,皇帝似乎並未發現,仍舊低頭親她的臉頰,寬慰她:“彆哭了,朕不逼迫你。”
她不敢叫皇帝看到賈蘭,情急之下,抬頭看著他俊逸的臉龐,竟主動再吻上去。
楚延來之不拒,摟著她的腰,坐進炕內,盤腿坐著,叫她在自己懷裡。
許久,才分開。
“你叫什麼名字?”楚延握著宮女柔軟的玉手。
她心中一顫,心裡告誡自己,不能欺君,不能欺君……
“奴婢姓李,叫宮裁……”
她低著頭答,沒有看到楚延臉上露出的奇怪神色。
“李宮裁?”
楚延摟著她腰肢,頗有些哭笑不得,竟然是十二金釵之一的李紈!
“是、是,奴婢名字李宮裁。”
李紈喉嚨乾澀,唇瓣也乾澀,才與他兩次接吻,心跳如鼓,臉頰醉紅,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中,被他緊摟著。
“哦……李宮裁,好名字!”
楚延笑起來,手握著她五指纖長的玉手,低下頭,又親了下她唇瓣。
隻親一下就離開,惡趣味的看著李紈露出羞澀不堪的模樣。
“陛下——”
李紈欲言又止,隨後驚醒回神,轉頭看一眼門外,幸好,賈蘭已經被宮女帶走。
她心中忐忑,知道皇帝對賈家的事了解得很清楚,但她仍然心存僥幸。
女子的名字本就少人知道,知道她的字是宮裁的,在園子中屈指可數,按理說,周瑞家的除非專門去打聽,否則不會知道她的字是宮裁。
“名字好聽,人也好看。”
楚延摩挲懷中寡婦滾燙的臉頰,慢悠悠的說。
“陛下……”
李紈羞不可抑,臉頰被如此親昵的摩挲,便是她丈夫賈珠在時,都未曾有與她如此親密。
她不禁抬起眼眸,看向抱住自己的皇帝,心跳仍舊飛快。
楚延再低下頭,又吻上她,自己的審美果然沒錯,一眼認出假扮成宮女的李紈具有動人姿色,唇瓣潤澤甜膩。
李紈很快閉上眼睛,被動的承受皇帝親昵。
東暖閣內,隻有二人的嘖嘖聲和急促呼吸聲。
“陛下,貴妃娘娘回到宮中。”
門外的宮女小聲提醒一句,楚延沒理會,李紈似乎也沒聽到,她已經開始有些主動了。
於是,當賈元春進到東暖閣,看到了令她驚詫的一幕:
大嫂子李紈被陛下擁在懷中,二人交頸相吻。
元春呆住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