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歐陽華兮悠悠轉醒,她打著哈欠走出臥室,就聽到廚房傳來嘶嘶聲響,猜到是家姐在做飯,便走向廚房。
“家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華兮來到廚房門口,依著牆壁,瞥到婉兮正在切菜。
婉兮扭頭瞥了眼華兮,道:“昨晚不到十點回來的。”
“哦,那還不算晚,跟友哥吃飯去了?”
“是,去太平館吃的西餐。”
“家姐,昨天可是情人節,友哥又是送花又是請吃西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華兮雙臂環胸,一臉調侃的神色。
婉兮笑了下,道:“他倒是得償所願了。”
華兮一挑眉,狐疑道:“得償所願?家姐,什麼意思?”
“昨晚我們正式確定關係了。”
“是嘛,哈哈,家姐,這麼說他現在就是你的男朋友了,我的未來姐夫?”
“男朋友不假,至於姐夫嘛,不清楚,誰知道他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呢!”
“倒也是,不著急,你們不是剛確定戀愛關係嘛,現在談結婚,早了點,你也才20”
“說的也是。”婉兮端起一盤菜,回身走到華兮身前,將盤子遞給華兮,道:“把菜端到桌上,準備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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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擺到桌上,姐妹倆開始吃早飯。
“對了,華兮,你怎麼知道昨晚友哥給我送花了?”
“這又什麼難猜的!昨天我從店裡回來,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擺著一大束玫瑰花,一猜就知道是有人送給你的,那還能是誰,除了友哥,我想不到其他人。再加上,誌衡哥說他看到你和友哥一起上了車走了,我就更加確定了。”
提到林誌衡,婉兮不由地想起昨晚林誌衡的出言不遜,皺了下眉。
“對了,華兮,你昨晚喝酒了?我回來就發現滿屋子的酒氣,你是一睡不醒。”
“是,昨天情人節嘛,你又不在家,我就去隔壁找誌衡哥喝酒了,家裡不還剩下一打啤酒嘛,我跟誌衡哥都喝光了。”
“原來你是跟誌衡一起喝的酒!”
“是,昨天誌衡哥心情不大好,正好我拿了酒過去,他就借酒消愁。”
婉兮又皺了下眉,道:“誌衡為什麼心情不好?”
正在喝粥的華兮,咽下口中的粥,看向婉兮,反問一句:“家姐,你當真不清楚嗎?”
婉兮一怔,不解道:“我清楚什麼?”
“昨天誌衡哥看到友哥捧著花來找你,你又上了他的車,誌衡哥吃醋了唄。”
婉兮麵露尷尬,回想起昨晚在衛生間誌衡的神色和那些難聽的言語,倒也說得通了。
“家姐,你知道誌衡哥喜歡你吧?”
婉兮瞥了眼華兮,不作聲,一臉窘迫。
“家姐,你當真沒想過考慮一下誌衡哥?”
婉兮搖搖頭,道:“沒想過,我一直把他當朋友,當發小,沒想過其他。再說,華兮,你之前不是再三警告我,讓我彆打誌衡的主意嘛,我可一直都記著呢。”
華兮撇撇嘴,道:“是,我以前滿心滿眼都是誌衡哥,可今日不同往日了。”華兮鬱悶地舀起一勺稀飯放入口中。她生過孩子,非完璧之身,產子那日誌衡哥還待在她身旁,更讓她羞愧難當,她如今哪裡還配得上誌衡哥!人貴有自知之明,華兮還是清楚的。
“華兮,怎麼,你現在不喜歡誌衡了?”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我跟他可能也不合適。”
婉兮倒也沒注意到華兮的異樣,隻覺得小女孩的心思嘛,善變,也正常。
“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華兮,等你將來上了大學,選擇性更多了。”
“家姐,你彆一口一個大學的,就好像我一定能讀上似的。”
“華兮,我可是一直對你有信心。”
“我對我自己都沒信心。”不錯,自打華兮複學中四以後,成績一落千丈,早已不複當年了,但她一直沒告訴家人。她也不像以前那樣對學習興趣濃厚了。
婉兮瞥了眼略顯泄氣的華兮,撇撇嘴,轉移話題道:“華兮,再過半個月,寒假就結束了,要開學了。最近這幾天你就彆去店裡了,收收心,溫習功課,我去店裡幫忙。”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