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榮一瞬間嚇得臉色蒼白。
剛才還無比興奮，現在就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蔫巴巴地坐在地上：
“尼瑪！我還隻能活三年？
那我要這鴨王之軀有何用？
這不是和那個老王八蛋所說的癌戰士一模一樣嗎？
尼瑪，我不要啊！
我一想起當時那個渾身長滿腫瘤怪物的癡呆樣，老子就絕望！
我該不會後麵也變成那個樣子吧？那還不如死了痛快！
至少現在死了還能夠拍個像樣的遺照，見了閻王爺也能有點麵子。
真要是醜成那個樣子去見閻王爺，他不把我丟進十八層地獄才怪！”
顧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彆擔心，你可比那癌戰士強多了。
根據你和我的描述，那癌戰士的身體根本就經不起負荷，完完全全是用各種藥物強行維持，所以才癡癡傻傻的。
而你至少神智還清醒，最後還能享受一段自由時光。
要不哥給你預支點工資，讓你提前去破個處？
你喜歡什麼類型，我幫你安排一下，是禦姐，還是蘿莉，還是少婦？”
牧榮哭喪著臉，委屈巴巴地說：
“老顧，你就彆打趣我了，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你真彆把我給急死了，我有先天性心臟病的。”
顧陽哈哈大笑：
“你少扯了，你身上有什麼病我不清楚嗎？
不過哥剛才確實是和你開玩笑的，還有一個隱藏的好消息沒和你說。”
牧榮如同看見救星一般，雙手死死抱住顧陽的大腿：
“老顧，你就彆玩我了，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我這小心臟真經不起折騰。
有什麼話你一次性說完，行不？
哥求你了！以後我不叫你老顧，我叫你陽哥、陽爹，行不？”
顧陽哈哈大笑：
“得了得了，告訴你吧。
首先第一點，我把你救活，用的是納米靶向免疫激活藥劑。
你也清楚，我這款藥劑是專門針對癌細胞設計的。
雖然你體內植入的是經過改良變種的癌細胞，但依舊也還在癌細胞的範圍之內。
所以納米靶向免疫激活藥劑和你體內的癌細胞相互廝殺，極大地中和了副作用。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你並不會變成那副癡呆模樣，並且即便是到了後期，你也不會長成你所描述的那種恐怖怪物，多半也和現在差不多。
另外根據我的推測，納米靶向免疫激活藥劑對於現階段的你而言依舊大有用處。
你隻需要定期注射，就可以極大地抑製你體內的癌細胞，讓你的壽命不斷延伸。
當然，這樣做的話，你的身體素質提升就不會有我說的那麼恐怖，估計提升得比較慢，但是依舊會緩慢提升，成長潛力非常可觀。
你現在還真稱得上是半個超級英雄。”
牧榮聽到這番話之後，激動得跳了起來：
“太好了！
我就說嘛，老顧你神通廣大，肯定可以幫我想到辦法的！
你可是京都第一學府的名譽教授，而且還是國家重點實驗室的主任，開創的納米靶向免疫激活藥劑更是改變了整個世界，這點小事算什麼？
我這輩子如履薄冰、窮困潦倒，拚爹是拚不成的，好歹我還能拚一拚好兄弟！”
牧榮此刻心裡很清楚，這副作用對於自己而言完全可以接受。
納米靶向免疫激活藥劑對於外人而言格外珍貴，可對於自己而言算不得什麼。
畢竟朝陽生物科技公司就是生產這玩意兒的，要多少有多少。
牧榮忍不住開始暢想起來：
“老顧，既然是這樣，那你說我剛才所提出的那個想法怎麼樣？
要不晚上的時候，我也去當一回超級英雄？
對了，你不是還精通計算機還有機械工程嗎？
你可以給我當助手啊，到時候給我搞一些高科技的設備，咱們兩個就是現實版的蝙蝠俠呀！
遲早把這天心市變成哥倆自己的哥譚市，哈哈哈哈！”
一想到這個話題，牧榮興奮得手舞足蹈，不停在鏡子前麵撫摸著自己的肌肉，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變態。
不過他所提出的這個設想倒是讓顧陽眼前一亮：
這主意不錯！
自己天天晚上利用鬼影之軀去殺人，鬨得沸沸揚揚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黑夜屠殺上，即便自己天衣無縫，還是隔三差五地遭到懷疑。
長此以往，指不定什麼時候露餡，畢竟這個世界上的能人異士數不勝數。
可如果再搞出一個黑夜蝙蝠俠，豈不是可以幫自己分擔分擔火力？
就算牧榮這家夥親自出手，遇到了什麼麻煩，還有自己幫他擦屁股，互相掩護，簡直完美！
見顧陽半天沒有說話，低頭沉思，牧榮直接摟著他的肩膀：
“怎麼樣，老顧？你是不是也被我的計劃給打動了？
人這一輩子老是想著賺錢多沒意思呀！
咱們兄弟兩個既然有這能力，就應該聯手留下屬於自己的傳說。
你看看黑夜屠夫，天天多威風啊，在網上粉絲千千萬。”
顧陽點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
以後我出腦子，你出體力，咱們兩個搭配一下好像還真沒啥毛病。
況且咱們現在有納米靶向免疫激活藥劑作為根基，以後也不缺錢，說不定再往後真的能夠占據天心市所有行業的市場，打造一個哥譚市好像也不算什麼。”
“哈哈哈，好兄弟！
咱們兩個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不謀而合！
就這麼說定了！回去我就把我家的地下室改造成健身室和格鬥房，好好學習訓練一段時間。
你在空閒時間，記得利用你的計算機和機械知識幫我研究一些裝備。
進度快的話，咱們這個月就可以開始行動。”
顧陽聽完之後搖搖頭：
“一個月太漫長了，要我說，三天之內我就讓你這蝙蝠俠橫空出世。”
牧榮眼睛瞬間亮了：
“三天！好好好，三天就三天！
剛好我大學的時候還選修了搏擊課以及軍體拳，回去我得把這些技能撿起來好好練一練。”
……
兩人正在圍繞著這個計劃不斷完善，突然顧陽的手機鈴聲響了。
低頭一看，居然是劉濤打過來的。
接通之後，劉濤有些焦急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
“顧陽兄弟，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顧陽隨口回答道：
“我在公司的實驗室裡麵工作呢，有什麼事情嗎？”
劉濤再次開口：
“有兩件事情需要和你說一下。
第一，昨天晚上在郊區爛尾樓這邊出現了一起特大爆炸案，現場死亡了十幾個人。
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一種奇怪的腫瘤組織，即便是隻剩下兩團，腫瘤卻依舊像擁有生命一般，還能緩緩蠕動，看起來很詭異。
你是這方麵的專家，想要讓你親自過來看一眼。
如果能幫我們破了這個案子，我一定會向上麵為您申請嘉獎。”
顧陽一聽這話瞬間了然，畢竟那爆炸可是自己親自搞出來的，但他還是裝作很詫異的樣子：
“還有這種事兒？要不你現在把那東西拿到我公司來，我借助這裡的設備研究研究。”
劉濤回應道：
“沒問題，你願意幫這個忙就好。
不過這件事情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第二件事情。
有一個來自於特殊組織的人正在往你那裡去，他叫江白，是一個長相消瘦、穿著古代長衫的怪人，精通古老氣功，實力很強，手段也非常狠辣。
同時他還是王曉悠的父親。
那家夥非說你和黑夜屠夫有關，要抓你去調查。
一會兒你遇到了之後，千萬千萬不要激怒他，能拖延時間就儘量拖延時間，我這邊已經在幫你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