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聽到這話之後,非常詫異。真是打了老的來了小的,沒想到這個王安雅和王曉悠,還有這麼個親人。
此人不僅僅在特殊部門裡麵任職,而且還精通古老氣功,是個狠人啊!
就連劉濤也隻能夠打電話通知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聽完劉濤焦急的講述之後,顧陽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你心裡有分寸就行,記得拖延時間為上。
那家夥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人,萬萬不能逞能與其發生衝突,不然會非常危險。”
電話掛斷後,站在旁邊的牧榮滿臉不屑,直接挽起袖子,秀了一波自己膨脹的肱二頭肌:
“老顧,什麼古老氣功,在我看來就是吹牛罷了!
所謂的功夫不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花架子,能比得過我這肌肉?
真要是有人敢找你的麻煩,我保證兩拳就把他揍趴下!”
顧陽聽後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些古老的功夫,現在已經越來越少人去鑽研,所以很多都失傳了。
但是顧陽很清楚,這絕對不是騙人的,而是真真正正的事實,因為他自己就精通一門古代的呼吸法,也就是氣功。
隻不過現在自己必須坐在輪椅上裝裝樣子,否則二三十個人都近不了身。
兩人還沒來得及商量對策,“轟”的一聲巨響,門被直接撞開。
門口站著的,正是劉濤電話裡麵描述過的怪人——江白。
他身上穿著類似於清朝時候的青色長褂,留著長長的山羊胡,背後還有一個辮子左右晃悠。
如果不是劉濤提前打好招呼,還以為是誰腦袋有問題,穿越到這鬼地方來了呢!
一起跟著跑進來的,還有七八個保安。
這些保安跟在他後麵大喊:
“不能亂闖!不能亂闖!這裡可是實驗室,要是稍微碰壞了什麼東西,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話,非要逼大家夥動粗是吧?看你這一把年紀了,一會兒磕著碰著,可彆怪我們手臂上沒輕沒重!”
很明顯,這些保安一直在試圖阻攔江白前進,但這江白如同犟牛一般,低著頭就往前麵衝,愣是讓這些保安都沒什麼反應的時間,就衝到了實驗室這裡。
前麵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魁梧壯漢,正是這裡的保安隊長。
他回過頭來,頗為歉意地對著顧陽彎了彎腰:
“對不起老板,是我們沒有把他攔住,我們這就帶他走。”
顧陽沒有說話,但實際上心裡已經猜到,現在想把這個家夥趕走,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保安隊長挺著胸膛,擋在江白麵前,目光有些凶狠:
“老家夥,我剛剛說的話你是沒聽到是吧?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掉頭滾出去,什麼事兒都既往不咎,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先不說我身邊的這些兄弟們,光是我,估計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一邊說著,保安隊長還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得意洋洋:
“看見沒?這可是砂鍋大小的拳頭,我自己看見都害怕!”
可江白望向他的眼神之中卻滿是藐視。
即便比這保安隊長矮了足足一個頭,氣勢上也絲毫不差。
江白輕輕抬起手,慢悠悠地往保安隊長的肩膀上拍去。
保安隊長麵對他這一手,絲毫沒有放在眼裡,就這輕飄飄的動作,估計給自己撓癢癢都夠嗆。
可下一刻,這乾枯消瘦的巴掌拍到他肩膀的那一瞬間,一股無法想象的恐怖力道瞬間爆發。
保安隊長隻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小轎車撞了一下似的,直接往側邊飛出去兩三米遠,甚至還砸翻了旁邊的兩張桌子,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你
們快過來看看,我他媽胳膊好像斷了,抬都抬不起來!”
跟在身後的其餘保安一個個也都傻了,趕忙過去查看保安隊長身上的傷。
這才發現,保安隊長的右邊胳膊已經扭曲,肩膀更是高高腫起,一看裡麵的骨頭已經斷了。
他們更是連碰都不敢碰,生怕造成二次傷害。
“我的媽呀,這家夥這麼離譜的嗎?我看他明明隻是輕輕伸手拍了一下呀!”
“彆動!都彆動!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順便報警!”
其餘的保安看見保安隊長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一個個不敢上前,隻是遠遠圍著江白。
他們不敢往前走,但是也不敢退——往前走要挨打,往後退要扣工資,左右為難。
隻能有幾個膽大的開口威脅道:
“老家夥,我告訴你,你攤上大事兒了!居然打斷了我們隊長的胳膊,你得賠錢!”
“我看你身上這窮酸的樣,估計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就是,你下半輩子就準備在執法局的監獄裡麵度過吧!”
麵對四周這些保安,江白絲毫不懼,依舊一步一步朝顧陽走來。
這些保安夾在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顧陽在身後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你們都先出去,把你們的隊長也先帶去醫院處理一下傷,這裡的事情交給我自己處理。”
這些保安聽到顧陽都這樣說了,一個個如蒙大赦,趕緊轉過身來對著顧陽彎腰:
“明白老板!你要小心,這老東西好像有點狠,我們這邊已經報了案了。”
保安們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立即屁滾尿流地離開了。
而江白此時此刻已經站在距離顧陽不足兩米的地方。
顧陽坐在輪椅上也沒有跑,隻是麵帶微笑望著他。
而旁邊的牧榮也看出了這個老東西來者不善,直接挺著胸膛站在顧陽的正前方,用自己壯碩的身軀擋住江白。
他的身體剛剛得到強化,自信心爆棚,高昂著頭顱對江白說道:
“老朋友,你這一身裝扮不錯,剛從戲院出來是吧?想找我兄弟麻煩,那得先從我身上踩過去!”
江白搭都沒搭理他,眼神直勾勾盯著顧陽:
“本來想帶你去執法局的,但是你這小子的人脈還挺廣,執法局那邊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你找理由,不願意動你。
沒辦法,我隻有自己親自來了。
不過我親自動手,手段可就比執法局那些家夥殘忍得多!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立刻開口回答我,你和黑夜屠夫之間是什麼關係?黑夜屠夫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
顧陽麵帶微笑:
“江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恐怕有點誤會。
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和黑夜屠夫之間哪裡有什麼聯係?
我對他的了解,不外乎也就是網上的一些傳言罷了。
真要說起來,恐怕還沒你了解的多。
你如果想要調查,我可以百分之百配合你,但前提是你所提出的問題,我真的知道。”
江白冷笑一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再次上前一步。
牧榮可不慣著他,揮舞著自己的大拳頭狠狠捶了上去。
江白絲毫不懼,伸出自己的手,穩穩接住牧榮的鐵拳。
一瞬間,牧榮自己都被這恐怖的拳勁打得連續後退了五六步。
感受著掌心微微發麻,江白收起了內心的輕視,看向牧榮:
“有意思,你居然擁有這種力量,這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能力範疇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或許你就是黑夜屠夫本人對吧?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