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明也點頭表示讚同:“我覺得可行。而且咱們可以邊做柿子泡酒,邊等釀酒師傅的消息。要是師傅來了,再做桃子酒之類的,多種產品一起發展。”
江晚檸聽了,也很心動。
確實,李建明口中的釀酒師傅能不能來還不確定呢,山上的桃子不能一直等著。
柿子泡酒的效果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想來桃子泡酒的味道也會差。
她果斷點了點頭,說道:“錢叔,你這主意不錯。那我們就先做桃子泡酒?”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
清晨的陽光透過破舊的廠牌,斑駁地灑在"小醉仙酒廠"幾個褪色的紅字上。
江晚檸和錢文豪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隻見空曠的廠房裡,一個穿著褪色工裝的中年男人正弓著背打電話,聲音裡滿是懇求。
"李小姐,您看能不能再降點傭金?我們這酒真的很好,就是缺個機會……"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麼,男人的肩膀肉眼可見地垮了下來。
"五成?這……這真的不行啊……"
他頹然地掛斷電話,一抬頭,正對上錢文豪的笑臉。
"老汪!"錢文豪大步上前,"你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汪全愣了兩秒,猛地站起來:"老錢?!"
他激動地握住錢文豪的手,眼圈瞬間紅了,"你怎麼來了?"
錢文豪拍拍他的肩,側身介紹道:"這是江晚檸,江家菜籃子的老板,想買點白酒泡果酒,所以我就帶她過來看看。"
汪全看了眼江晚檸,以為就是錢家的那個小輩,想買點酒自製果酒。
"哦,你好你好……你要泡果酒啊,那最好用清香型的白酒。你要多少,我去給你拿?”
江晚檸環顧四周,空蕩蕩的廠房裡堆著落灰的酒箱,角落裡還放著幾個沒拆封的直播設備,顯然是為了帶貨準備的。
"汪廠長,"她溫和地說,"能帶我們看看酒窖嗎?"
汪全苦笑一聲:"行,反正現在廠裡就剩我和這些酒了。"
他領著兩人穿過寂靜的車間,推開一扇厚重的木門。
刹那間,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昏暗的酒窖裡,整整齊齊排列著兩百多口陶缸,每一口都貼著紅紙,寫著窖藏年份。
"隨便拿吧,"汪全擺擺手,"不要錢。反正現在除了這些酒,我也沒什麼可給的了。"
江晚檸走近一口陶缸,掀開蓋子,清冽的酒香瞬間溢滿鼻腔。
她輕輕舀了一小杯,淺嘗一口,眼睛一亮:"好喝!"
汪全苦笑:"酒是好酒,可賣不出去啊。"
錢文豪拍拍他的肩:"老汪,你這酒要是早幾年拿出來,哪至於……"
江晚檸放下酒杯,突然問:"汪廠長,這種清香型的白酒,您有多少?"
汪全一愣:"這……這一批有兩百多缸,每缸五十斤……"
江晚檸:"我全要了。"
"啊?"汪全瞪大眼睛,手裡的酒勺"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你、你說什麼?"
江晚檸微笑:"我說,這兩百多缸酒,我全要了。"
汪全的嘴唇顫抖起來,眼眶瞬間紅了。
他猛地抓住江晚檸的手,聲音哽咽:"江老板,你這是……這是救了我的命啊!廠裡工人三個月沒發工資了,我……我……"
他說不下去了,背過身去抹了把臉。
錢文豪哈哈大笑:"老汪,你這回可算遇到貴人了!"
簽合同的時候,江晚檸想跟他簽個長期合同,以後每年都買他們家的白酒跑果酒。
不成想汪全緩緩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落寞之色:“江老板,實不相瞞,我之前是一心撲在釀酒上,可這些年市場競爭太激烈,經營方麵我實在是一竅不通,才把廠子弄成這副模樣。等這酒窖裡的酒全部賣完,我就打算關廠不乾了,也省得天天發愁。”
錢文豪聽了,滿臉可惜,重重地拍了拍汪全的肩膀:“老汪啊,你這一身釀酒的好本事,就這麼放棄多可惜!你要是有難處,儘管跟我說,咱們一起想辦法,總能把廠子盤活的。”
汪全感激地看了錢文豪一眼,卻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老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些年我也累了,不想再折騰了,隻想安安穩穩過點日子。”
這時,一直靜靜思索的江晚檸開口了:“汪廠長,如果我把你酒窖裡的酒都賣出去,你能不能來我的農場,當我們的釀酒師傅?我們正準備發展果酒產業,缺的就是像你這樣經驗豐富、技術過硬的行家。在農場,你可以一心專注於釀酒,不用再為經營管理這些瑣事操心。”
汪全聞言,身子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驚訝,有猶豫,更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他看著江晚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江老板,你這條件確實很誘人。可我…… 我怕我辜負了你的信任,這麼多年沒釀過果酒,我怕手藝生疏了。”
江晚檸微笑著,目光堅定地看著汪全:“汪廠長,你的釀酒功底擺在那兒,而且果酒和白酒在釀造原理上有相通之處,我相信你隻要上手,很快就能找回感覺。再說了,我們也願意給你時間和空間去嘗試、去調整。”
錢文豪也在一旁幫腔:“老汪,你就彆猶豫了!江老板的農場發展前景廣闊,在那兒釀酒,說不定能讓你的釀酒技藝更上一層樓,還能把你的名聲傳得更遠。”
汪全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內心在激烈地掙紮著。
過了許久,他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決然:“江老板,既然你這麼信任我,那我就試試!我一定儘我最大的努力,把果酒釀好,不辜負你的這份心意。”
江晚檸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出手與汪全握了握:“好,那就說定了!從現在起,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