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蓉有些猶豫:“可這些……”
“無事。”喻驚鴻想也不想脫口道:“有昔詞和慕文呢。什麼事有他倆在解決不了的?”
哥倆淡定如常。
早已習慣!
白婉蓉還是想到了當娘的責任,朝喻初晴這邊看過來,問:“晴晴和今歌,沒事吧?”
對於父母秀恩愛早就麻木的喻今歌,驚訝白婉蓉的武力值後,比喻初晴要好接受一點:“娘放心,我和姐馬車都沒下,一點兒事都沒有!”
“行,剩下的事交給你們爺仨兒了!”白婉蓉果斷上馬車去了。
喻初晴:“……”
她上輩子也沒拯救銀河係啊,怎麼能夠擁有這般天才家人的?
善後的事,其實也用不著喻驚鴻,父子三人商量片刻後,喻驚鴻便也上馬車陪他“受驚”的親親娘子去了。
喻昔詞與喻慕文兄弟倆,則是有條不紊地帶人收拾戰場。
喻今歌也不管外麵的事,給喻初晴弄了點吃的:“姐,估計還要一會兒,你先吃點東西。”
“哦。”喻初晴沒有受到半點驚嚇,隻覺得……
刺激!
不是被響馬盜刺激的,是被自己的家人!
她坐在車廂門口,一邊吃東西一邊問:“大哥,看出來什麼來了嗎?”
清掃戰場,他們也是收獲了一批武器。
不愧是商業大佬,喻昔詞命手下一個個屍體搜身過去,將所有值錢的玩意兒全都挑了出來,一個銅板都不放過。
誰搜到什麼,就是誰的戰利品。
“都死透了,一個活口也沒有。”聽到喻初晴的話,他回過頭來,道:“這群人,應該不是常家軍的那些響馬盜,而是打著響馬盜的旗號在這邊作亂。”
誰知道,碰上硬茬,全軍覆沒。
喻初晴頷首,又問:“會不會是幕後主使故意安排,在這邊搶,混淆視聽,因此而針對戰局?我看他們的武力值也不算差,不像是烏合之眾。”
“晴晴聰明!”喻慕文搜了一個死屍的身,搜到一塊令牌:“這個人,應該是這一隊響馬的頭目了。”
他把令牌遞給喻昔詞:“大哥,你認得嗎?”
喻昔詞審視片刻,道:“江湖中,未曾見過此等紋路的令牌。”
“我看看。”喻初晴伸手。
鐵製令牌到了她的手裡,上麵一個文字都沒有,正麵是個猛虎的花紋,背後則是一把火。
不知道為何,她忽然想起來:“猛虎與一把火的標記是沒見過,但這個……鐵牌的邊緣上的花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哥仨兒都看著她,誰也不打擾,讓她慢慢思索。
過了一會兒,喻初晴還真想到了:“三皇子,蕭金煜!他的袖口上繡著的紋路,就跟這鐵牌邊緣上的一樣!”
她就說肯定是見過的。
這麼一說,喻今歌也想起來了:“對哦,我們離開帝京那日,他不是來了麼?我雖然離得遠,但也認真觀察了他一下!”
至於為何要觀察?
自然是因為三哥悄悄叮囑過他:每一個姓蕭的男人靠近他姐,都得防!
喻初晴頷首:“是的,我過去不怎麼跟他打交道,就最近見了,看得仔細些。”
“蕭金煜!”喻昔詞忽然笑了。
他把令牌接過來,道:“我們明日就能抵達建京,到時候先跟尚武見麵。”
喻今歌忙問:“是讓二哥去殺三皇子嗎?”
喻初晴:“……”
這麼直接的嗎?
如果這群“響馬”真的是蕭金煜派來的,喻家自然不會放過他!
喻昔詞搖頭:“咱們現在要解決響馬盜,回祖籍,沒空殺他。再說了,帝京的水深,也用不著你二哥動手。放消息給太子,若太子是個爺們,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明明可以讓太子去殺他兄弟,為什麼要讓二哥去殺,平白弄臟自己的手!”喻慕文漠然道:“誰的儲君之位,自當誰自己守護!”
喻初晴:“……”
很好,很強大!
她今天已經淪為無語姐了!
“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吧,等安定下來了,再把事情謀劃謀劃。”
喻昔詞話是這麼說,卻定然是心中已有成算。
喻初晴也沒問,她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
收拾好戰場後,一行人重新出發。
七月廿四這一天,抵達建京。
蕭氏攻打前朝的時候,最先是在建城創立政權。
故而,在戰勝後,定都帝京,把建城改名建京,作為陪都,也稱建京為南都。
建京與帝京遙遙相望,相隔六百裡地。
蕭氏五代以前的祖墳,便在建京這邊,被稱為南陵。
“建京!”喻今歌看著前方城門上的兩個字,滿臉都是好奇。
他本以為要進城。
孰料,他們的車隊並不進城,而是繞過城池,一路往山上走。
車隊又走了半日光景,進入一個山坳裡。
上山的路已經很狹窄了,神奇的是——喻驚鴻所製作的馬車,竟然還有折疊功能!
彆說喻今歌了,就是喻初晴都驚呆了。
我滴個乖乖,我爹是魯班再世啊!
原本預計是半丈寬的馬車,一折疊,壓縮空間後便隻剩下一米寬了。
因為馬車要折疊上山,所有人都要下車步行,一部分行李靠馬背馱著。
走了一個時辰後,經過十分隱秘又繁複的走位,突然好像穿過了什麼屏障似的,原本普普通通的山景,忽然豁然開朗!
大片大片的桃林映入眼簾。
喻今歌震驚:“不是……今兒個不是七月廿三、不是秋天了嗎?怎麼還有桃花?”
“應該是陣法吧。”喻初晴自己不會,難道沒看過電視劇麼?
陣法,結界,挑一個自己喜歡的來理解。
“不錯。”喻驚鴻頷首:“你小叔傳承祖上的絕學,精通奇經八卦。這座山莊隱藏在山林裡,靠著陣法的保護,不會被外界發現。”
喻今歌眼睛瞪得老大:“我也想學!”
“你什麼都想學!”喻慕文用佛珠扣了扣他的腦門,道:“你到底能學幾樣?”
喻今歌頓時泄氣了:“那我慢慢學,先學醫,學會了再學八卦陣,不行嗎?假如我能活到六十歲,現在我才十三,我還有四十幾年的時間,難道還學不會幾樣東西?”
“行!”喻慕文樂了:“有誌氣啊我小弟!”
喻初晴也笑了:“那就學,想學就學,不用考慮那麼多。”
馬車重新打開,他們乘坐馬車,來到山莊門外。
喻初晴仰頭,看著門楣上的匾額:
臨夏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