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馬上去找他們。”李萬知翻身站了起來,有種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白簡跟葉綰綰他們。
找到天一宗的其他人。
林玄天問:“你打算去哪裡找。”
“不知道,不過師姐跟師兄他們不會呆在戰場的,他們不喜歡那種場合。”李萬知很快就給出了尋找的方向,“往人少的地方走,我們的積分足夠我們平安無事地呆一段時間,師姐他們也是,所以他們不會馬上下場。”
“隻要往人少以及靈氣充沛的地方行走,就能找到他們,還有我三師兄,他一般是哪裡有林子就往哪裡鑽,不然就是哪塊樹林枯萎得最快,就往哪裡走就是了,他肯定在。”
通靈陣用不了,應該是玄天宗發現他們總拿那個溝通,所以如今被切斷了。
那就按照常規方法來。
李萬知十分冷靜地確定了方向。
林玄天沉吟道:“好。”
李萬知說完就要離開,可看到隻剩下一個人的林玄天,他也問了,“要不要跟我一起?”
林玄天微頓,“你不怕我也對他們動手?”
李萬知聞聲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哈哈,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師姐師兄,還是看不起你自己?”
“我信你。”
少年迎風而立,他的聲音平緩卻又堅定,“你骨子裡與我們是一樣的人,偷襲的事你做不出來,便是戰,那也是大大方方,坦坦蕩蕩的,那麼,我們就不懼。”
“一場挑戰賽,我們天一宗還是接得起的。”
李萬知望著林玄天,伸出手,“走嗎?”
林玄天踏出兩步,握住了他伸出來的手,“走。”
兩個人快速離開原地,有了重明鳥,他們的飛行速度很快,李萬知也想明白了,如果他們找不到葉綰綰跟白簡他們,那就讓自己在顯眼處,這樣他們總能看見。
隻要自己不放棄,他們總能看見自己。
然後,他們就會來找自己。
李萬知相信他們會的。
隻是高空飛行的靶子也不好當,李萬知與林玄天的名字畢竟就在榜單上,還是有不少人緊盯著他們。
不過一個時辰,就迎來了兩撥人。
而且是——有備而來。
“布陣。”
鎖空陣打了下來。
李萬知跟林玄天兩個人不得不從重明鳥身上下來,高空打落的陣法,直接叫重明鳥摔在了地上。
眼看兩獸就要落地,李萬知迅速地把它們收了起來。
可同時間,十多人從暗中衝了出來。
看衣服,並非認識的門派。
但從他們的眼神看來,李萬知推測道:“不像偶然,應該是認識他們的。”
李萬知分析的瞬間,林玄天已經拔出了自己身後的劍,劍與劍鞘一起,沒有出鞘。
少年冷眼盯著對麵的十多人,又透著疑惑,“你們是哪個宗門的?”可見連他也覺得陌生。
可這些人沒有什麼廢話,在林玄天拔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全部出手。
但非正麵迎敵,而是布陣。
隨著他們的施法,陣法流光自四麵八方地出現,圍繞著他們兩個人,開始困住。
但林玄天十分乾脆,提劍閃出陣內,不斷地奔跑,遠離布陣的陣心,而後,出現在一個人的麵前。
“斬!”
重劍斬出。
那精純的劍氣,直接把人打飛出去,陣法在瞬間有了動搖,林玄天喝道:“走。”
李萬知立刻施展遁地術,而在走時,他亦發出一聲低喃,“雷威,落。”
轟隆。
巨大的雷聲從天而降,八道天雷,受到指引,直接凝聚在了一起,砸向整片山林。
包圍的修士們變色,大喝:“跑!”
可來不及了,在林玄天出手的時候,李萬知也早已經醞釀好了天雷。
此刻,就是時機。
在雷光出現的時候,李萬知已經遁地消失在陣內,隻剩下這十多人去迎接天雷。
而他自己再出現,是拽住了林玄天的袖子,把林玄天一塊拖走了。
兩人一同遁地,一同消失在了場中,等天雷消散,原地十四個修士,隻剩下了十個。
林玄天打廢了一個,李萬知廢了三個。
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因為死亡而消失在了原地,帶頭的人也沉了臉。
“原以為是最好抓的,沒想到居然這麼麻煩。”帶頭的人沉著臉,“追!”
“還有,不要打死了,不然帶不走。”
“大哥,怎麼追,不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了。”
“分頭。”
“行。”
四個方向,都有人馬。
不過片刻,循著他們蹤跡追。
李萬知跑了一陣,不得不從土裡出來透氣,林玄天跟在了他身邊,問:“為什麼不讓我繼續打,我打得過。”
李萬知聞聲險些沒撅過去,“兄弟,你沒發現這是陷阱嗎?還打?打什麼啊,他們不止這些人。”
林玄天微怔,“陷阱?”
李萬知把人拖了出來,坐在地上喘氣,“對,他們有備而來,而且衣服看著,也不似哪個大門派,但那陣法,可不是普通的小門小派就能支撐得起,這些人……”
李萬知眯起眼睛,“偽裝了身份。”
林玄天茫然,“為什麼,不是陣營戰嗎?”
李萬知:“……你師父沒跟你們說嗎?修仙界之中有人想要挖天才的根骨,製成仙緣。”
林玄天的表情變了一變。
李萬知指著他跟自己,“咱們兩個,很不才,都在天才的行列,所以被盯上了。”
“他們應該不是為了第一來的,是為了抓人,”李萬知回想著他們的舉動,越發肯定一件事。“他們是世家那邊的。”
這些人,還是混進來了,而且看數量還不少。
林玄天看著李萬知,腦子裡轉著很多想法,可沒轉透,李萬知就說,“行了,彆動腦了,我路上跟你慢慢說。”
“先跑。”
林玄天頷首,兩人起身,就往山林裡跑,至於禦劍,暫時是不敢了。
上天空,那就是當靶子。
因為李萬知不知道附近到底有多少人,所以他隻往林子裡跑。
且前方山林越密,李萬知的心底就越踏實,因為他有一種預感。
方鶴安就躲在這些地方。
隻是。
“三師兄,你,躲在哪呢?”
是前麵嗎?
還是在更遠的地方呢。
而此刻,方鶴安正迷路在山林裡,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可看路,怎麼都一樣,他茫然地坐在樹梢。
唉。
算了,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