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木地板上,蘇雨棠的筆尖在素描本上快速滑動,卻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
對麵那道灼熱的目光像毒蛇,又像一道枷鎖,一直盯著她。
“你能不能彆盯著我看?”她終於忍不住抬頭,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蕭衡宇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輕叩膝蓋,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不能。”
蘇雨棠一臉無語:“你難道就沒有彆的事可做了嗎?”
“沒有。”
蘇雨棠皺起眉:“你可以去工作,去上班,我自己待著就行。”
蕭衡宇挑眉:“不,看你比上班有意思多了,現在我的日程表上隻有一件事——你。”
他忽然傾身向前,身體全要貼到她身上,“不搞定你,我哪也不去。”
蘇雨棠猛地站起來,離他遠點,“你這是在騷擾!”
“我在追求。”他糾正道,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而且,我不接受拒絕。”
蘇雨棠:“”
接下來的幾天,蘇雨棠感覺是噩夢的開始。
無論她去哪裡,蕭衡宇都會準時出現,而且寸步不離。
吃飯時坐在旁邊,散步時跟在一步之後,甚至連她去洗手間都要在門外等著。
蘇雨棠終於忍無可忍。
為了躲他,蘇雨棠趁著天黑,打算悄悄離開莊園。
這些天她一直在觀察,不僅摸清了莊園的巡邏時間,還記住了每一班守衛的巡邏路線。
這個時間巡邏的守衛是最少的,也是大家最困的時候,隻要她穿上男人的衣服,稍微打扮一下,就可以混出去。
夜深,整座莊園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黑暗中。
蘇雨棠將最後一縷頭發塞進帽簷,摸黑出了門。
守衛換班間隙有七分鐘,她躲在柱子後麵等,當巡邏隊伍轉過噴泉時,她迅速從柱子後閃出,低頭混入隊伍末尾。
“快點,該去南門了。”領隊的守衛打了個哈欠。
蘇雨棠壓低帽簷,亦步亦趨地跟上。
鐵藝大門近在咫尺,自由的味道也近在咫尺。
一想到馬上要離開這座莊園,心裡有些激動。
誰知剛踏出大門,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人影。
蘇雨棠瞳仁一縮,蕭衡宇?
他大半夜不睡覺,怎麼在外麵站著?
蘇雨棠將頭埋得很低,心裡想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正要跟著巡邏的隊伍離開,結果好巧不巧,就聽見蕭衡宇的聲音:
“咳,這麼晚了,打算去哪?”
蘇雨棠心裡一咯噔,心想完了,怎麼打扮成這樣,也能被認出來?
她假裝沒有聽見,試圖蒙混過關,可下一秒,蕭衡宇還是來到她麵前,衝她挑眉一笑:“怎麼不回我?嗯,寶貝?”
蘇雨棠:“”
她慢慢抬起頭,正對上蕭衡宇近在咫尺的臉。
他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另一隻手摘掉她的鴨舌帽,長發如瀑傾瀉而下。
蘇雨棠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僵硬,嗓子發乾,“我我出來散步。”
“穿成這樣散步?”
蕭衡宇笑了笑,他忽然俯身,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她:“你知道嗎?你偷溜的樣子特彆可愛。”
蘇雨棠皺起眉,也不打算裝了,“蕭衡宇!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蕭衡宇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放過她?
他對她所有手段用儘,她對他沒有一絲感情就算了,竟然還想著逃跑!
該質問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身側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原本有一肚子話要說。
最終,他扯了扯嘴角,“你是我的人,我怎麼舍得放你走?彆鬨了,跟我回去。”
說話間,一隻溫熱的手掌扣住了她的手腕。
蘇雨棠猛地甩開他的手,“不要,我不跟你回去!”
蕭衡宇不怒反笑,再次握住她纖細的手腕,“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從今晚起,你睡我臥室!”
“放開我!”蘇雨棠奮力掙紮,卻被他牢牢禁錮。
“再動我就親你。”蕭衡宇低頭威脅,“當著所有人的麵。”
蘇雨棠瞬間僵住。
月光下,她看到男人喉結滾動,那雙總是盛氣淩人的眼睛裡,跳動著危險的火苗。
她不敢再激怒蕭衡宇,但心中卻極其惱火:“混蛋!”
於是,蘇雨棠再次回到了房間。
主臥房門被哢噠一聲反鎖,蘇雨棠的背脊抵在冰涼的門板上。
這一次,蕭衡宇徹底不走了。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每一個動作都像在淩遲她的神經。
“你乾什麼?”蘇雨棠往旁邊挪,但蕭衡宇立刻跟上。
他咧嘴一笑:“陪你啊,從現在起,我24小時陪著你。”
蘇雨棠咬牙:“你這是監視!”
蕭衡宇笑道:“寶貝,你都要跑了,我還不能看著你?”
他的眼神像毒蛇一樣黏在她身上,帶著赤裸裸的占有欲。
蘇雨棠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結果下一秒,蕭衡宇指了指窗前那套真皮沙發,嘴角掛著令人火大的笑意,“你睡床,我睡沙發,放心,在你說願意之前,我不會碰你。”
蘇雨棠攥緊手指:“我不需要你在這裡!”
“但你需要被看著。”蕭衡宇忽然逼近,單手撐在她身後的門板上,“畢竟你這隻小狐狸,太擅長逃跑了。”
他身上的味道籠罩下來,蘇雨棠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決定今晚不招惹這個惡魔。
一夜無眠。
有蕭衡宇在,蘇雨棠根本不敢睡,生怕他會趁著她睡覺做點什麼,畢竟這人就不是個好人。
一大早,蘇雨棠就去了花園裡溜達。
蕭衡宇依舊跟著。
每當她快步跑時,蕭衡宇又追了上來,始終跟她保持著三步距離。
當她終於忍無可忍轉身時,他差點撞上她。
“夠了蕭衡宇,你這是在胡攪蠻纏!”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逃嗎?
要不是他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也不用費勁心思,半夜三更扮成男人試圖逃跑。
現在好了,逃跑失敗,還被他24小時監視,她徹底失去了自由和私人空間。
蕭衡宇絲毫不覺得愧疚,“我隻糾纏你,直到你喜歡上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