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信息素混著雪鬆冷香在廊柱間翻湧,鎏金穹頂垂落的鮫綃紗無風自動。
江聽晚倚在玉髓榻上喘息,鬢邊桃花鈿泛起妖異的紅光。
淵明捏碎第八盞冰魄琉璃燈,看著碎晶在掌心凝成信息素阻隔器。
可那縷纏著雪鬆清冽的薔薇甜香,仍舊順著新生鱗片的縫隙往血脈裡鑽。
他尾鰭不受控地拍打著玉磚,每片鱗都滲出淡金色的情潮露。
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在恍惚間感受到江聽晚此時的感受,那種交配的歡愉,讓他的信息素也控製不住溢出。
看著平日恭順的鮫人侍衛們瞳孔猩紅,耳鰭鱗片倒豎著向江聽晚的寢殿蠕動。
“唔……好熱……“
江聽晚不自覺跟德文希爾貼得更緊一些,這種負距離的歡愉讓兩人無法自拔。
“吼——!“
那位素來冷靜的侍衛長突然獸化成十米巨鯊,利齒咬穿三個同伴的肩胛。
血腥味刺激得更多雄獸發狂,人魚燭台被撞翻在地,鮫人淚凝成的燈油燃起幽藍火焰。
最可怖的是東隅那隻千年玄龜,背甲縫隙裡竟開出帶齒的魔花。
江聽晚濃烈的薔薇信息素充斥著整個鮫人宮殿,卻又混合著雪鬆的冷香。
讓許多雄獸都受到了影響。
德文希爾直接難以維持清醒,懷中人滾燙的淚水正滲進他胸前的舊傷。
江聽晚的信息素卻在此刻攀至頂峰,薔薇藤蔓自她心口炸開,雪鬆冷香凝結的冰晶在兩人之間築起銀河。
淵明怔怔看著自己尾鰭上盛開的冰薔薇,他突然明白古籍裡的——萬獸朝凰,原來不是傳說。
“第147次實驗失敗。“
機械音在實驗室回蕩。
淵澈扯開浸透冷汗的白大褂,露出鎖骨處植入的神經抑製器。
沒有腺體的身體本該免疫信息素,可那些野蠻的薔薇香正穿透分子濾網,順著鼻腔黏膜直刺神經突觸。
培養艙裡的實驗體突然集體暴動。
淵澈看著人魚標本用骨爪撕開鋼化玻璃,突然笑出了聲——多美妙的實驗數據啊,那個小雌性的信息素竟能讓死物複蘇。
他著魔般舔舐濺到手背的阻斷劑,瞳孔在劇毒腐蝕中縮成針尖。
“德文希爾“他碾碎染血的試管,任由磷火水母毒素腐蝕防護手套,“是給小家夥注射了多少信息素?“
江聽晚被釘在月光交織的鮫綃帳裡,雪鬆冷香與薔薇信息素在她脊背凝成冰火交織的紋路。
德文希爾暴起的青筋泛著獸化前的銀斑,蛇尾卻溫柔圈住她痙攣的腳踝。
手術刀寒光閃過培養艙,淵澈將最後三支抑製劑紮進頸動脈。
皮膚瞬間爬滿熒光脈絡,長廊裡匍匐著數十位鮫人侍衛,尾鰭鱗片間滲出求偶期的珠光。
“滾開。“
淵澈踩著某個侍衛的背鰭躍過人群,江聽晚的薔薇信息素正將他改造成完美的捕食者。
江聽晚的寢殿近在咫尺,他聽著德文希爾沙啞的低吼,突然將手術刀射向鎏金門鎖。
江聽晚的信息素實在太過強大。
也讓德文希爾不知魘足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三天,整整三天,江聽晚被德文希爾弄得癱軟的陷在他懷裡睡著。
白皙光滑的肌膚上,曖昧的痕跡,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三日有多激烈。
德文希爾溫柔的蜷著懷中的少女,蛇尾纏在少女的腰肢上。
他的晚晚,徹底屬於他了。
……
海底的晨昏在珍珠簾外流轉,江聽晚睜開眼時,德文希爾的墨綠色長發正與她的烏發絞纏在鮫綃枕上。
他白皙的胸膛隨著潮汐起伏,蛇尾金鱗擦過她腿根尚未消退的咬痕,激起細小的電流。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海底的時間她過得都是恍惚的。
蜷在鮫綃織就的軟榻間,腰際還纏著未褪的銀鱗蛇尾,德文希爾的體溫透過蛇獸人特有的冰涼肌膚滲進她骨髓。
男人在睡夢中收緊臂彎,墨綠長發如月光傾瀉在她頸側。
江聽晚垂眸望著他胸膛上斑駁的紅痕,昨夜那些浸著鹹澀的鳴咽忽然湧上喉頭。
海底宮殿外遊過發光水母,將德文希爾鎖骨處的齒印映得忽明忽暗。
她一動,德文希爾也醒了。
“晚晚乖,再睡會兒。”
沙啞的嗓音帶著未醒的鼻音,蛇尾沿著她小腿蜿蜒攀附,鱗片刮過敏感的內側肌膚。
德文希爾閉著眼將人往懷裡按,沉睡的蛇尾卻誠實地纏上她腰肢。
江聽晚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腰,臉蹭蹭他結實的胸膛,腹肌上有自己留下的啃咬過的痕跡。
德文希爾這樣沉穩,強大,不動如山的人,結束後居然需要很多的溫存和安撫。
他有時在想,他真的很想把心裡最甜最軟的地方掏出來給他的小家夥。
江聽晚輕顫著埋進他頸窩,嗅到深海雪鬆混著情欲的氣息,“你明明醒了“
德文希爾喉間溢出輕笑,指尖劃過她後腰的淤痕。
江聽晚的指尖陷進他腰側肌理,前夜被掐出月牙印的腹肌正隨著呼吸摩挲她胸前的薔薇紋。
珍珠母貝窗透進的磷光裡,德文希爾睫毛投下的陰影突然顫了顫。
他慵懶的鼻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偷看我?“
“才沒有“尾音被吞進帶著雪鬆氣息的吻裡。
德文希爾翻身將人壓在綴滿月長石的床榻上,蛇尾鱗片逆向撫過她戰票的膝窩。
“撒謊的壞孩子。“
他尖牙廝磨著她頸間未愈的吻痕和獨屬於他的印記,“要罰。“
珊瑚風鈴突然叮咚作響,驚散床慢間遊弋的熒光水母。
江聽晚趁機從他臂彎鑽出,卻被蛇尾卷住腳踝拽回。
德文希爾埋首在她腰窩輕笑,金鱗擦過敏感帶時的酥麻讓她險些打翻床頭的鮫珠蓋。
……
江聽晚在珍珠母貝的微光中蘇醒,流動的水紋在天穹頂投下幽藍光暈。
德文希爾正抱著她泡在溫暖的池水裡。
這幾日德文希爾的不知魘足,讓她腰肢酸軟,連雙腿都沒有力氣。
“醒了?”
江聽晚乖軟蹭蹭他撒嬌,“德文希爾,我餓了!”
“該叫老公了!”德文希爾就這樣,抱著江聽晚,蛇尾纏著她。
他是開心的,他的小家夥,此刻乖軟的在自己懷裡,徹底屬於他。
“昨夜,晚晚滿意嗎?”德文希爾就這麼輕易的問出這樣的話。
江聽晚不知道他怎麼能脫口而出這樣的話的,臉色微紅埋進他的胸膛。
“看來我的晚晚是滿意的!”德文希爾鉗住江聽晚的下巴,吻住。
“叫對了就喂你。“
他指尖撚著枚泣珠貝抵在她唇間,眼底跳動著危險的暗火。
江聽晚羞惱地咬住貝殼,卻被德文希爾就著這個姿勢撬開齒關。
珍珠在兩人舌尖滾動,沁出淚釀的甜酒。
池水忽然翻湧起漩渦,德文希爾的蛇尾不知何時已纏滿她全身。
金鱗隨著情動泛起赤紋,江聽晚被托坐在他盤曲的蛇身上,足尖堪堪觸及水麵。
“德文希爾~不要了~”
江聽晚求饒的喘息著。
她真的不行了!
“噓。“他含著她的耳垂輕笑,尾尖探進溫泉深處的秘密,“是你說餓的。“
“晚晚乖……對你,我永遠都不夠。”
德文希爾不打算大發慈悲的放過她,在她的肩上輕咬。
池水蒸騰的水汽也溢著,曖昧的溫度。
突然頂起的腰腹讓江聽晚攥碎了掌心的珍珠,細碎珠粉沾在潮紅的肌膚上,宛如灑了星屑的綢緞。
當淵明推開鎏金門時,正看見德文希爾將昏睡的少女裹進鮫綃紗。
他示威般撫過江聽晚頸間新烙的蛇紋,“剛喂飽。”
溫泉蒸騰的霧氣裡,泣珠貝在池底開開合合,吞吃著滿室未散的情潮。
德文希爾蛇尾拂過的地方,金色的印記閃過——那是蛇獸締結伴侶契約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