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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馨在辦公室坐了一整個上午,連咖啡涼了兩次都沒察覺。
她安靜地盯著桌上那份被退回的項目,眼神沉靜,指尖卻微微發白。
“真是人心煩的時候做什麼都不順。”
她自言自語地說著,口吻上清晰卻毫無溫度。
她沒有立即表現出情緒,隻是將文件輕輕的將文件合起來,像是接受了一個既定的事實。
但心底深處的疑問與不甘,從未平息。
畢竟這個項目她等了幾個月了,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再次表現出色的能力,卻被樊紀天的插手給攪和。
她不是沒有聽過外頭的風聲,隻是沒有證據,也從不願輕易去懷疑自己信任過的人。
直到今天,真相自己來到她麵前。
“你聽說了嗎,董事長上周入股樊氏集團的事,看來呀,我們帝國估計以後會有更大範圍跟樊氏集團大顯身手了。”
聲音是從茶水間傳來的,姚若馨手裡剛好端著一杯新泡的茶,杯口還冒著熱氣,她卻在一瞬間怔住了。
畢竟這件事她一直耿耿於懷,她的阿姨,是周董的妻子,她不過是想在帝國證明自己的能力。
可是周昊並不認為她還有資格處理這個合作項目,就在上周前把她的參與活動的名單撤掉,然後不準她乾涉這個項目。
還讓彆人接手這個項目。
但唯獨這入股的事,她毫無知情。
她邊走邊想,麵色越發難受,捏著杯子的手漸漸收緊,直到瓷杯燙得幾乎握不住,才緩緩放回桌麵。
這事情也來的太突然了吧?
原來並不是她的能力不夠好,也不是提的項目內容有問題。
而是他,樊紀天。
她輕輕吐了口氣,臉上仍是一貫的冷靜從容,隻有眼神深處的沉澱,說明她並非毫無波瀾。
下午,她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遠方的城市天際,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樊紀天到底用什麼條件把我撤換掉的,他是怎麼讓周董簽了股份協議,讓他成為樊氏集團的股東之一?”
她不得不佩服樊紀天一手遮天的手段。
還有周董那貪婪懂得算計人的頭腦,原來不是他嘴上說的決策調整,是一場無聲的排除,是某人親手將她從棋局中剔除。
那個她曾經用生命去捍衛的愛情,用真心去換來的絕情,樊紀天卻一次次的親自斬斷她。
她低下頭,嘴角微微一勾,那笑容仍舊溫柔,卻多了一絲從未有過的銳利與堅定。
這一場博弈,她不可能就這樣認輸。
但從現在開始,她會換一種方式站穩腳步,不再溫順,不再妥協,不再相信任何人。
她不是想贏了誰,她隻是要讓那些把她當成傻瓜來耍的人知道,他們做出的決定,終將付出代價。
半晌。
姚若馨坐在辦公椅上,盯著手機屏幕已經許久。
她將指尖停在那串熟悉的號碼上,刪了又打,打了又退。
指尖劃過屏幕時帶著一絲猶豫,像是怕驚擾,又像是怕自己一旦按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她不是衝動的人,尤其麵對他,她一直克製得近乎殘忍。
可今天不一樣。
她想知道答案,想聽他親口承認,哪怕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對她說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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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複在心底演練了無數次再次聯係的對話,還有如果他接起電話,她要怎麼開口。
是質問,還是對他宣泄?還是像以往一樣,告訴他不在意?
那竟然不在意為什麼又想著打電話給他。
這些在心裡翻騰了一圈又一圈後,最終還是彙成了一種無法排解的情緒。
她太清楚,如果今天不問,她會徹底失眠。
終究,她還是按下了撥號鍵。
此時,樊紀天剛走出會議室。
身旁的助理還在向他低聲彙報集團最新的進度,忽然,他頓住了腳步。
手機屏幕亮起,名字清晰地映入眼中“若馨”
下一秒,時間像是被拉長了半秒。
他看著那個名字,指腹緩慢地滑過接聽鍵,眸光深了幾分。
“是我。”
她輕聲地說著,隻是淡淡一句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他早就預料到她還是會聯係。
他微微轉過身,對助理低聲說了句:“我有事先離開,進度必須快,不能拖延。”
然後說完後,走向一側安靜的落地窗前,接著繼續聽她說:“我們約個時間談談?”
她語氣淡然,卻在他那一頭的沉默中,微不可察地收緊了眉頭。
樊紀天靜了兩秒,才緩緩開口:“隻是談談在這不能說?”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但沒有說話已經是答案。
她輕輕笑了聲,苦澀又諷刺:“你知道我等這個項目等了多久,你知道這是我的項目,想在帝國證明自己......”
“消息還是傳到你那了。”他終於開口承認,聲音卻低得像風又說:“你知道,我不想傷害你,我阻止過你不要插手的,你不聽話我隻能這樣做。”
“你不覺得這樣過分了嗎?”她反駁他,語氣一如既往平靜。
“我做事果斷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
她沒有再說什麼,很想就這樣掛斷了電話,可是她沉不住心中的怒火:“見麵吧,什麼時候有空過來?”
電話裡一片沉寂,這樣的氛圍比千言萬語更令人刺痛。
她的語氣不再好聲,反倒是命令他的語氣。
這世界上能刺激到他情緒的女人除了他最心愛的母親,接著就是她。
樊紀天看著時間停留的時間點,“你想約在哪?”
“就約在上次那家咖啡廳。”
“不。”他頓了頓,“飯店。”
她眉心緊蹙,聲音一沉:“樊紀天,你彆耍什麼花招。”
“我沒有開玩笑”他堅毅不拔地說,“你要見我,就來。”
電話在她還沒回應之前,已被他掛斷。
助理這時才趕上來,“總裁,接手帝國項目的那位負責人……”
“一個月內我要看到樣本進度,還有建築方的配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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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紀天語氣沉穩,沒有太多起伏,但熟悉他的人都聽得出,那語氣背後藏著一絲隱忍的鋒利。
助理站在一旁,有些遲疑:“可是……姚小姐團隊退出之後,目前接手的團隊還在熟悉整體結構,進度可能一時難以跟上。”
樊紀天的眼神頓時冷了幾分,盯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讓她回來?”
一句話砸下來,走道靜的讓人感到不安。
助理是想,畢竟她才是這個提案的原創負責人,所有策劃的脈絡與核心細節,隻有她最清楚。
就像一本書,讀的人再多,終究不如寫的人懂得深刻。她是那個寫書的人。
助理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如果姚小姐能夠重新參與,或許項目會推進得更順利一些……”
他是新來的,對姚若馨和樊紀天之間的往事了解不多,隻覺得這位總裁對她的態度異常疏離,冷得不像話。
“不行。”
樊紀天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幾乎不容置喙。
他微微抬起頭,眸光透出一絲不耐,“我不可能讓她參與。”
助理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總裁……姚小姐,是得罪您了嗎?”
樊紀天淡淡瞥了他一眼,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也像是在等待一場突如其來的怒氣。
“你一個新來的,不需要知道太多,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說完,助理自知失言,低頭點頭退了出去。
走道上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落在窗外遠處。
剛剛那通電話,她其實不是來質問他的。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高聲,沒有失控,隻是那種克製下的冷靜,比爭吵還要令人難以招架。
她是想見他。
而他也清楚,她這一次的主動,不是為了求情,不是軟弱,也不是執念。
是壓抑到了極點後的自我反擊。
她的聲音……冷靜得像是完全抽離了情感,甚至不再把他當成曾經的戀人。
隻是談事,隻是約見。
可正因為如此,才讓他心口莫名地一緊。
有些感情一旦變質,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內心很明白這點。
他根本做不到視而不見,所以才插手這個項目。
若馨心裡如果對玉宸還有感情,那麼更不應該安排他們再有交集。
“那家夥為了股份拋棄你,我卻為了你願意放棄股份......”
既然他曾經走近過她的人,那麼,也一定還能再次,走進她的心。
哪怕這一次,賭的是他的性命來做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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