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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帝國與樊氏集團合作的重點項目現場發生了事故。
淩晨兩點,工地傳來消息鋼架坍塌,數名工人受傷送醫。消息沒能完全壓下來,很快在公司內部傳開。
帝國總部連夜成立事故調查小組。
調查結論出設計圖出錯。
施工圖上的支撐結構與原始設計存在偏差,受力失衡,導致了整個鋼架塌落。
設計圖,這個本該萬無一失的基礎,被拿來當成事故原因。
最關鍵的是出錯的施工圖,從妮拉組名下送出去的。
妮拉組成了眾矢之的。
帝國設計部門被壓得抬不起頭,高層ceo執行長直接下令:立即召開項目追責會議。
姚若馨作為總監,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這時候會議室裡空氣凝滯。
姚若馨坐在第一排,整個人冷落冰山,若無其事的看著在座的各位,穿著黑色襯衫顯得不容易親近,磁場完全跑調了,卻能分辨出她的氣勢。
沒有人知道圖紙出錯,但她心裡早有了盤算。
這圖,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她設計的原圖,她最清楚,根本不可能有誤。
她想起了樊玉宸之前說的把握,指的難道就是這個?
為了得到她的認可,傷害無辜的工人們的安危,他真的和以前所認識的玉宸完全都不一樣了。
會議室裡的氣壓,因妮拉組組長玉萍的突然拍桌,終於炸開。
“我們妮拉組沒動過設計!”玉萍眼圈發紅,聲音微顫,“項目是董事長特助直接指派給我們接手的!接到命令到送審,隻有兩天時間,我們哪有可能改動圖紙?我們送出去的,是貝拉組設計部的原稿!”
她哽了一下,看向姚若馨,聲音幾乎是壓抑著哭腔:“總監,妳最清楚。圖紙是妳帶著貝拉組畫的……怎麼會變成我們妮拉的問題?”
會議室安靜了一瞬,隨即一片低語。
姚若馨沒有動。她隻是緊盯著會議桌上的事故報告,背脊筆直,眼底一片沉靜。
妮拉是帝國培養出來的,貝拉也是,玉萍,總歸來說都是公司的一份子,樊玉宸這樣做等於是想起內鬥。
可是事故發生了,她又怎麼解釋圖紙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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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外界的看法是,設計圖由妮拉組送審出去給樊氏集團的。
責任與質疑,都壓在了妮拉組頭上。
玉萍接著又說:“我們也是帝國的人,我們怎麼可能會自己砸自己的飯碗?總監,執行長請相信我們,好不好?”
執行長沒說話,隻是看著若馨,像是在等她怎麼解釋這麼複雜的問題。
四周逐漸安靜,無數雙眼睛望向姚若馨。
姚若馨抬起頭,望著玉萍,眼神淡得看不出情緒。
她不敢開口。
不能說出設計圖被動了手腳。
良久,她聲音低而穩:“我知道。”
玉萍怔住。
“我知道這設計案是我們貝拉先做的。”姚若馨頓了下,語氣輕得像隔著層玻璃,“但後來整個項目,有所變故換成你接手,貝拉原本的項目全部都已經交到你手上了,你怎麼能推卸責任不是你的問題?。”
會議室,死一般的靜。
玉萍紅著眼站著,沒說出話,所有人都愣住。
姚若馨不但沒有幫她,反而直接將刀架在她脖子上。
她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再辯解。
“我不管事情的過程,我隻想解決當下問題,你們妮拉送過去的設計圖就是造成事故發生的關鍵,這事關重要不能輕罰。”
執行長的眼神充滿銳利,他的話才說完,無人再敢開口。
隻有姚若馨低聲開口:“這次事故,執行長打算如何懲罰。”
而玉萍坐在會議桌前,眼神漸漸放空,一瞬間抽離了所有情緒,隻留下最後一絲冷靜。
沒有人知道,她心裡的苦與痛,連解釋都沒資格。
“從即日起,妮拉組停止所有在建項目,暫停業務,內部整頓。”
執行長的話就是聖旨,沒有人敢再多言,,為自己找借口脫生。
“那樊氏集團項目後續怎麼處理?”姚若馨淡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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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長目光沉了幾秒,聲音冷硬:“這事情我會再跟董事長討論。”
會議室靜了靜。
姚若馨微微點頭,沒有多說,隻是低聲應了句:“明白。”
會議室的空氣像是被凍結了一樣,沒人敢多言。
執行長緩緩起身,身形高大挺拔,黑色西裝在冷光中映出嚴肅的輪廓。
他的目光逐一掃過每個人的臉龐,最後定格在玉萍身上,那眼神裡滿是壓抑的寒意和無奈的失望。
“玉萍,”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鐵錘般敲擊心頭,“你和其他團隊成員,各自寫一份悔過書。明天早上九點前,必須交到我辦公室。”
語氣冰冷乾脆,毫無商量的餘地,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這不是讓你們解釋,也不是給你們爭辯責任的機會。我要的是今天的教訓,寫清楚,寫明白。”
他停頓片刻,環視全場,聲音驟然冷峻:“散會。”
說罷,他轉身推門而出,步伐利落果斷,沒有一絲遲疑。
會議室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感受到那份壓迫,誰也不敢出聲。
姚若馨緩緩收回視線,眼底一片沉靜。她並沒有立刻站起,隻是靜靜坐著,直到四周的腳步聲漸漸散去。
“總監……”玉萍顫聲開口。
姚若馨沒有回頭,隻留下一句淡淡的:“去準備寫吧。”
聲音冷得像一麵牆,隔開所有情緒。
她起身離開。
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
因為她知道,從今以後,玉萍,會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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