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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酒吧的燈光昏黃閃爍,姚若馨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灌著烈酒,心裡像壓著一團燙得發燙的棉。 她隻是想找個角落,讓情緒散一散,卻沒想到命運又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一抬眼,她就看見那熟悉到幾乎刻進骨子裡的身影。
樊紀天。
他身旁坐著一名中年男子,兩人剛剛步入包廂,神色淡定,談笑風生,看起來像是在洽談什麼公事。
姚若馨認得那男人,是近期媒體常提到的娛樂活動策展人。
她看得眼紅,臉頰迅速燒了起來,不知道是烈酒上頭,還是那股突如其來的怒火在心頭炸開。
樊紀天,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
她死死盯著包廂方向,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悶得她幾乎透不過氣。
吧台服務生剛放下的那杯烈酒,連名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她眼也沒眨,伸手一把搶了過來,仰頭就灌。
辛辣的液體像火一樣順著喉嚨燒進胸膛,她卻像沒感覺一樣,硬生生咽下。 “咚”地一聲,她將空杯重重擱下,起身,像是被點燃了導火線,一步步朝那扇半掩的包廂門走去。
腳步有些踉蹌,但每一步都透著不容動搖的決絕。
包廂內,策展人正笑著寒暄:“樊總,感謝您給這個機會,這場選美活動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熱熱鬨鬨,保證讓您滿意。”
樊紀天正要點頭回應,門口那道熟悉又意外的女聲突兀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對,辦得漂亮一點,高調一點。”
姚若馨推門而入的瞬間,眼神明明透著醉意,卻像是帶著一把隱形的火,直直劈在眾人頭頂。
她站在門口,微仰著下巴,嘴角揚著冷笑,聲音聽得出來喝多了,但每個字依舊清晰:“最好上頭版,最好讓所有人都看見你樊紀天,到底做了什麼榮耀的事。”
“這位是?”策展人一愣,臉上笑容瞬間僵住,不安地看了坐在身旁的樊紀天。
樊紀天眉心微蹙,緩緩轉頭看向她,目光裡掠過一絲詫異,“你怎麼在這?”
“就你可以來酒吧消費嗎?”姚若馨眨了眨眼,似笑非笑,“我想來就來你管的著。”
說著,她一步一步離他越來越近,每一步都有點站不穩。
她走到他身旁,想都沒想的坐了下來,“樊紀天,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認輸的,你彆想用選美的機會……摧毀我姨丈的公司!”
話音剛落,樊紀天頓時愣了一秒,她說的公司是指“帝國建設”那她的姨丈難不成是指周昊?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樊紀天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還是看在她喝醉的麵上,對著策展人:“她喝醉了,彆聽她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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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樊紀天神色終於有一絲變動,目光凝住她片刻後,語氣依舊平靜:“這裡不適合你來,出去。”
姚若馨卻紋風不動,任憑樊紀天冷著臉開口,依舊坐得穩穩的,像早已預料到他會這麼說。
她不但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微微前傾,靠得更近。
酒氣混著她身上的香水味,貼著他的呼吸撲麵而來。
眼神微迷,卻句句清晰堅定:“你怕什麼?怕我把你做的事全說出去?還是怕我當著彆人的麵——讓你現在這張麵子,掛不住?”
她說完,唇角揚起一抹近乎挑釁的笑,醉意未退,卻藏著一絲清醒的狠勁兒。
氣氛驟然一沉。
坐在一旁的策展人早就僵在原地,舉著酒杯半天沒敢喝,連手指都不知該往哪擺。
他尷尬地清了清喉嚨,低聲說:“樊總……看來今天可能不太適合談正事。要不……我改天再聯絡您?”
樊紀天沒立刻回答,隻是沉沉看著麵前這個女人,像要從她眼底讀出什麼來。
幾秒後,他才冷聲開口:“嗯。”
策展人鬆了口氣,立刻起身,“那我先告辭,改天聯係。”
“你知道為什麼?”她胸口劇烈起伏,像憋了一肚子的火,“因為你這種人,做的缺德事太多了,根本不敢麵對!怎麼就變成我在鬨了?你憑什麼?”
她越說越氣,甚至站了起來,像要跟他拚命,整個人浸在烈酒後的失控裡,情緒被壓了太久,終於炸裂。
樊紀天皺眉,語氣低沉:“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喝這麼多?”
她愣了下,像沒聽懂,又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空氣中還彌漫著烈酒的辛辣,她的眼神有一瞬迷離,隨後突然輕輕冷笑一聲。
“現在才問?”她聲音沙啞,帶著醉意和嘲諷,“你不是早就知道嗎?你那個什麼選美活動,不就是來打壓帝國的嗎?”
她的嗓音像碎玻璃碾過喉嚨,藏著濕潤的痛意,一句句往外蹦。
“我喝多少、撐到什麼程度,都是你逼的,樊紀天。你在背後搞小動作,現在卻又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你不覺得可笑嗎?”
她猛地推開桌上的酒杯,玻璃劃過桌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以為我來這裡是為了鬨你?”她盯著他,眼神泛紅,“我是真的快瘋了……那個項目,是我能不能在帝國站穩腳的唯一機會,是我能不能在我姨丈麵前抬起頭的關鍵!你撤走的,不隻是一個專案,是我所有的努力、希望,甚至是尊嚴!”
聲音越說越低,情緒卻一波波往上湧。她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整個人跌坐回沙發,低下頭,用手摀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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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累……”她的聲音哽咽,“我感覺沒人懂我……我快撐不下去了……”
這一刻,她不再偽裝、不再逞強。所有的倔強都在酒精裡融化,所有的委屈與無力終於找到了出口。
她不過是個拚命想活下去的人。努力想證明自己,努力想被看見,努力想,不被看不起。
樊紀天沉默地望著她,喉結輕輕滑動,眉頭緊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從沒想過,她竟然撐得這麼辛苦。
也沒想到,原來周昊,是她的姨丈。
剛才那些話,原本隻是若有似無的猜測,在她情緒失控中無意說出的每一句,都像是在拚圖上最後一塊被擺回了原位。
他是真的確定了她跟周昊是什麼關係。
樊紀天神色複雜地望著她,目光落在她濕紅的眼角,那一瞬間,心像被什麼輕輕揪了一下。
他伸手,指腹輕輕碰觸她的臉頰,想擦去她臉上淚痕,也許是想安慰她,他自己也沒弄清楚。
但下一秒,姚若馨猛地一把拍開了他的手。
“不要以為我喝醉了,你就可以對我亂來!”
她抬眼,眼神帶著酒意的迷離,但語氣卻冷得幾乎結冰。
姚若馨說完那句話,猛地甩開他抓著的手,動作幾乎是用儘全身的力氣,像要甩掉所有憋在心裡的委屈。
她轉身就要走,卻沒能站穩腳步,才走兩下就快摔倒的樣子。
樊紀天見她走得不穩,再次伸手扣住了她另一隻手腕,力道不重,卻讓她整個人一個踉蹌,被迫轉過身來,與他的臉麵對麵。
他的目光沉沉的,低聲說:
“我送妳回去。你這個樣子,我不能讓妳自己走。”
語氣不是命令,也不是討好,而是那種深到骨子裡的不放心與責任感。
她的呼吸還沒穩下來,眼神裡還有濕氣,卻因為這句話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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