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懂了他話裡的認識的另一個含義,扯了扯嘴角,含糊道:“可不是認識,非要纏著我的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哦。”千一隻是哦了一聲,見她不想回答,他也懶得再問,把手裡的追日箭放進她的手裡。
“我可以替你殺你想要殺的人。”
如果說一次殺不掉,那就百次,千次,隻要她想要除掉的人,他都會幫她的。
虞北姬隻是把他的箭推了回去,這些事情不是她親手不做,她信不過,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這兩個人都難以死。
她和天道還有一場很長的戰要打。
千一見此,收回了箭,他看不懂她,不知道令長夜能不能看懂她,他突然知道令長夜為什麼笑話她了。
垂頭笑了一下,“幫你這麼多次,有沒有考慮過以身相許。”
他的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都涼了幾分。
嚇得那些原本還想要磕的世家子弟們,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甚至都不敢回頭,能散發出如此駭人的氣勢的還能有誰,肯定是魔尊。
天,魔尊是吃醋了嗎?
魔尊也喜歡大祭司,他們仿佛已經窺見了三角戀,覺得害怕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八卦。
這可是魔尊和大祭司的八卦。
還以為魔尊和大祭司是合作關係呢,原來是他們想茬了。
是咯,魔族的人向來是獨來獨往的,魔尊更是誰也看不上。
能和大祭司合作,不是喜歡大祭司還能因為什麼。
他們因為大祭司的實力強大,就想茬了,不過看起來完全是魔尊對大祭司的單相思呀,大祭司好像完全不搭理魔尊。
想想都覺得好刺激。
千一完全不把魔尊放在眼裡,他隻是微微的挑釁的瞥了一眼,已經在壓製著風暴的青獄。
似乎在明晃晃的告訴他:討厭我又怎麼樣,有本事過來打死我呀。
魔族的人見對方如此挑釁自家主子,神色犀利了起來。
這人如此針對魔尊就是針對他們,他們的魔族一路上都不說話了,這人還想要故意挑釁,到底是想要怎樣,非要逼走他們魔尊不成?
本來就是突然出現的人,而且還和大祭司的伴侶長得那麼像,說沒有陰謀詭計,狗都不信。
他們沒去找他的麻煩就好了。
若不是他救了大祭司,他們非劈死這人不可。
千一感覺著這些人的敵意,不以為然,隻是這女人還挺招桃花的,令長夜那個笨蛋沒心機的,還不如他代令長夜處理處理。
結果最後,魔尊並沒他想象中的那樣,突然間暴起,這股氣起得很快,歇得也很快。
魔族的人都沒想到魔尊能為了大祭司忍到這種地步,這幾乎是放下了他所有的驕傲。
要知道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魔尊,他們從沒見過魔尊忍讓過什麼事情,可是為了大祭司,魔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
很明顯,所有人都低估了魔尊對大祭司的在乎程度。
魔族的人不禁有些心疼魔尊了,畢竟是他們曾經高高在上的主上,怎麼能任由人這麼欺負。
青獄沉默下來,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他該受的,畢竟他對阿虞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他現在連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他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去質問她身邊的其他人,阿虞聽了隻會更加的厭惡他吧。
他緊緊的攥著手心,抬眸對上了虞北姬有些疑惑的眼神。
虞北姬不知道青獄又發什麼病了,不過青獄一直是這樣陰晴不定的性格,突然間之間就會發脾氣。
不過這回居然還沒發就歇了菜,所以她才感覺有些疑惑,見他看向她這邊眸色深沉。
難不成是自己又惹到他什麼了?
突然間,她想起千一的話,難不成青獄是為了千一在吃醋,若是這樣可以拜托青獄,倒是也未嘗不可。
“行吧,以身相許就以身相許,反正我也不虧。”虞北姬說話間抬手就伸向千一衣襟裡,隻是剛剛觸碰到就被千一抬手抓住。
千一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話憋了好久都憋紅了臉,才罵出一句:“臭流氓!”
不是,這女人這麼色嗎,這麼多人她也不覺得羞恥,就如此調戲他。
令長夜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嘛,這不是女流氓嗎?渣女來著。
見一個愛一個,怪不得會忘記令長夜,虧得令長夜還對她愛的死心塌地,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
一點都不值嘛。
虞北姬抽回了手抱怨道:“不給摸就不給摸嘛,乾嘛說人家是流氓,不是你說要以身相許的嗎?”
而且她還什麼都沒摸到,他怎麼就這麼著急,至少也要等到她摸到吧。
虞北姬輕嘖兩聲。
千一感覺心怦怦直跳,不是她身為一個女子就不知羞嗎?而且她都有令長夜了,為什麼還要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那令長夜怎麼辦,她對得起令長夜嗎?
渣女,有了男人還四處勾三搭四,還說什麼失憶了,他看她就是故意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我隻是說說而已,誰需要你真的以身相許?”千一抬著下頜有些不屑,他才不會喜歡這種喜歡沾花惹草,水性楊花的女人。
說實話令長夜這眼光真的堪憂,還把他送羊入虎口。
自己被禍害的還不夠,還差點把他搭進去。
“我也隻是開開玩笑啊,你該不會當真了吧。”虞北姬忍不住笑出了聲。
阿薩覺得千一真不長眼,大祭司能看上他的話是他的福氣。
居然還敢嫌棄大祭司,這人根本就配不上大祭司,還是三殿下最好。
“你……算了,我不和你計較。”看在令長夜的份上,千一決定原諒虞北姬一次。
不過他一定要幫令長夜看好她才行,免得她紅杏出牆,到時候令長夜都不知道去哪哭。
他們打打鬨鬨的一幕,刺紅了青獄的雙眼,他快要嫉妒的發瘋了。
為什麼誰都可以,為什麼他不可以,為什麼連後來者都可以那麼輕易的接近她。
可是他費儘全力都靠近不了她一點點。
這就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