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隻臭狐狸,他也無所謂,可憑什麼就算是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都能超過他。
他就這麼不堪嗎?
還是這人就憑著長著和那隻臭狐狸相像的臉。
真想要刮花這人那張勾引人的臉。
千一沒注意到青獄那要殺人的眸光,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以為然。
“看起來大祭司好像更喜歡這人一點,不過我看魔尊也挺好的和大祭司的身份和地位都蠻匹配的。”
“噓,你可彆說了,魔尊豈是我們能隨便議論的,聽說大祭司已經成婚了,前段時間的青丘大鬨鳳族喜宴,你們都忘了嗎?”
“那大祭司豈不是已經有了伴侶了?”
“大祭司有了伴侶又怎麼樣,身為鳳族一族之主,豈能隻有一個男人,況且大祭司的追求者眾多,我看大祭司和誰都感覺很配呢。”
這些世家子弟暗暗的磕著,突然間後背被一推,轉頭一看,一群魔族的人黑著臉看著他們。
他們瞬間嚇得立正起來,閉好嘴巴。
不是吧,這就被發現了?
“聊什麼呀,一起聊聊。”魔族的人也隻是嚴肅了一下,接著咧開嘴笑了起來。
他們也想要聽八卦,可是他們不敢將魔尊得八卦,隻能偷偷的聽彆人講。
真的,假的。
這些世家子弟看著魔族這幾人的笑,也不知道是真話還是假話,該不會講著講著直接給他們一刀吧。
想想都覺得可怕。
他們扯了扯嘴角,不敢講了。
魔族的人愣了愣,他們互相對望了眼,覺得自己都已經夠和善的笑了吧,這些人不會還被嚇到吧。
啪嗒!
“啊啊啊!!”突然間前麵傳來白箏箏的驚呼聲,他們瞬間頓住腳步,不知道前麵有什麼,可聽著對方叫得如此慘烈的樣子,完全不敢前進。
“前麵發現什麼事情了?”眾人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不過他們前麵的路要路過一個山洞,誰也不敢輕易進去。
白晨蹙緊了眉心,往後退了退:“前麵有危險。”
聽見白晨的話,其他人都不疑有他的往後退了退。
都走到這裡了,誰也不想死,安全第一,說不定前麵還有很多見都沒見過的寶物。
嗡嗡嗡!!
突然間前方傳來巨大又細微的聲音。
不知道是蚊子還是蜜蜂。
“我去探探。”千一見沒人敢上前,可他們總不能被困在這裡吧,他可是答應了令長夜,要把他的阿虞平平安安的帶回去的。
再說了,不管蚊子還是蜜蜂,都不過是些小東西。
虞北姬記得劇情中有提到這個山洞的,是個毒蜂洞。
裡麵的蜜蜂一蟄一下子,能蜇死一個元嬰的。
可是在劇情中,這個毒蜂窩整個毒蜂都在休眠才對。
怎麼會突然被引動呢?
想到白箏箏這段時間說的奇奇怪怪的話,和所作所為,她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可能和女主有關。
如果是白箏箏故意引動毒蜂呢?
說明她一定提前知道了什麼,是書中人物覺醒了嗎?白箏箏已經知道了劇情。
而且選擇用提前知道了的劇情來對付她們,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真善美的女主的所作所為。
既然白箏箏都不是真善美女主了,天道還會一直偏向女主嗎?
想要故意引動毒蜂對付她們嗎?
千一踏了進去,在門口看見密密麻麻的毒蜂又退了回來,這要是真闖進去,得被蜇成一個豬頭吧。
他小退步,退了回來:“要不還是想想辦法吧,死倒是沒什麼可怕,醜不拉幾的死才可怕。”
“要不然我去吧。”虞北姬準備去試試,用星月劍去斬一下毒蜂。
卻被白晨攔住了,“大祭司,這些毒蜂很危險,隻要斬了其中一隻就會激發它們的危機感,到時候,成千上萬的來攻擊我們。”
聽了白晨的話,眾人愣在原地,啥也不是,那現在怎麼辦。
難不成他們就要被困死在這裡嗎,世家子弟們不由得有些絕望,但是能走到這裡,他們也感覺滿足了。
至少他們認識了大祭司,還發現魔族的人也不是那麼壞。
“那豈不是沒有辦法了?”有人悶悶的說了一聲。
“我去,我有辦法。”白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白衣像一束光。
一直沉默不言的青獄開口了:“如果有危險,不要勉強。”
白晨愣愣的點點頭,對上青獄那深色的眸子笑了一下點點頭。
而青獄卻感覺這笑好像怪怪的。
“白晨,不要勉強了吧,你之前都受了點傷,把方法告訴我吧,我也一樣可以去。”魔族其他人一起道。
“可是這件事情隻能我去,知道你們想要逞英雄,可惜了,這個英雄隻能我來當了。”白晨自信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溫柔而明媚,和他整個人一樣,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算了,既然白晨想要做英雄,我們就不和你搶了,就知道你小子最喜歡搶風頭。”魔族的人拍著白晨的肩,打趣道。
“嗯。”白晨抬眼看了這些人一眼,又悠悠的掃了青獄一眼,手中的生命線越發滾燙。
既然快走了,那臨走前他想要為兄弟們和主上做最後一件事情。
此生才能不留遺憾。
虞北姬總感覺怪怪的,白晨他……反正這種怪怪的感覺說不出來。
劇情裡雖然提到了毒蜂,但是毒蜂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所以她也不知道這些毒蜂需要什麼辦法來解決。
但是白晨卻說有辦法,那應該是有吧。
她看著白晨往毒蜂洞裡麵走,內心不安的感覺卻越發強烈。
白晨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可是白晨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嗎?
白晨早就猜到自己可能走不出這個秘境了,他替主上改了命格,天煞孤星的命格,想要撬動,必須要以命來換。
能活這麼久,能和兄弟們在一起那麼久,他已經很滿足了。
這些幸福的時光,有時候會讓他恍然,感覺像是偷來的時光。
他不敢回頭,他怕回頭就會讓人看見異樣。
眼眶裡的淚水早就繃不住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