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搗蛋鬼要搗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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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長完成任務,帶著陛下和秦靖瀾上了返回首都星的星艦。

臨彆時,艾可戀戀不舍地握緊了秘書長的手,心想這一彆真是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秘書長:“……”

“寶貝。”

她歎了口氣。

“我隻是要走了,不是要死了。”

艾可迅速捂住她的嘴。

“快呸呸呸。”

秘書長:“……”

她手上還戴著那兩個戒指,她安撫了一會小哨兵,然後跟在溫予鶴身後走上星艦。

“我等你回來。”

她說。

她會等她的愛人凱旋。

……

星艦升空,艾可盤腿坐在地上,歎氣。

時眠和凱厄斯悄咪咪地湊過去。

全軍營的人都很忙,顧封寒是上將,溫初年是主帥,秦溯辰忙著設備調試和寫教案,秦星衍忙著帶兵打仗。

來到這裡的a+班學生也迅速投身了後勤工作,顧封寒的原話是,還輪不到幾個學生去上前線。

相比之下,凱厄斯和時眠很閒,帝國士兵哪敢讓小殿下跑腿,凱厄斯則是沾了溫初年的光。

凱厄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雖然他和時眠兩看相厭——指時眠看凱厄斯單方麵相厭。

現在,艾可看他們兩個很不順眼。

兩顆腦袋的存在感實在太強,艾可額上青筋直跳,幾秒後,她終於忍不住了。

“你們兩個!去找點事做啊!”

一個兩個的對象都在身邊,就她隻能看著老婆越走越遠。

艾可越想越氣。

凱厄斯愣了一下,然後拽著時眠的衣領,一溜煙走了。

時眠跟在他後麵,走的磕磕絆絆。

“……鬆開我啊。”

他無力掙紮。

凱厄斯來了一手緊急刹車。

“我說真的……弟弟,艾可說的對。”

時眠:“?”

“弟弟?”

凱厄斯啊了一聲。

年輕的哨兵摸了摸耳垂——一顆銀色的耳釘還在反光。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叫我弟弟也行。”

時眠:“……”

班主任還是那麼神經病。

凱厄斯笑了笑——再次踏進聯邦的星域,他已經不再像很多年前那樣憂鬱沉悶。

雖然現在這裡應該算是帝國的星域了。

“你那個小人工智障還在聯邦中央星吧?”

凱厄斯問。

時眠:“?”

“他不是人工智障。”

時眠皺著眉反駁。

凱厄斯聳聳肩:“隨便你……我的意思是,你想去一趟聯邦中央星嗎?把它接回來。”

時眠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們兩個嗎?”

凱厄斯哇了一聲:

“這可不是普通的兩個人,一個是如今星際第二強的黑暗向導,一個是聯邦本土人兼sss級哨兵,該頭痛的是聯邦吧。”

黑暗向導的精神海已經強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哪怕是時眠自己去,想從中央星全身而退應該也不是問題。

攻占一顆星球很難,但搞破壞往往隻需要一個人。

兩個人其實也行……凱厄斯想。

“走唄,班主任給你上第一課。”

時眠不理解他能教自己什麼:“去聯邦中央星放玫瑰花嗎?”

把聯邦浪漫死。

凱厄斯很想罵人。

“你根本不懂我和你哥的愛情。”

這是時眠今天從他嘴裡聽到的最正確的一句話:

“對啊,我哥為什麼能看上你。”

蝦仁,豬心。

凱厄斯想告狀。

經過上次那件事,他已經意識到了時眠的家庭帝位,他現在是打也打不得,打也打不得,打也打不得。

告狀呢?凱厄斯想。

如果自己一哭二鬨三上吊,哥哥會相信自己嗎?

時眠很想打碎他的幻想。

“你現在打不過我。”

現在顧封寒都打不過他,也許純粹的格鬥,顧封寒還能略勝他一籌,但如果帶上精神力,整個星際大概隻有秦靖瀾和溫予鶴能打敗他。

黑暗向導就是如此,對哨兵有絕對的壓迫,他和顧封寒這半年吃了不少苦,一次次的精神結合簡直疼得要命,但好在結果不錯。

他們精神海相連,情緒和想法都能做到彼此感知的程度。

但凱厄斯並不在乎自己的武力值。

他隻想做溫初年的賢內助,老婆出門在外大殺四方,他隻想做老婆的暖床仆和洗腳婢。

順便討點親親和貼貼。

如果不是溫初年跟他說,他不是sss級哨兵的話,就會變成帝國皇室最弱的哨兵……溫初年說自己會很沒有麵子。

所以凱厄斯才突破成了sss級。

老婆的臉麵,賢內助誓死捍衛。

反正他有老婆,他不用忍受精神海破碎的痛苦。

“所以……你去不去?”

凱厄斯皺著眉,對老婆弟的猶豫十分不屑。

時眠猶豫了三秒。

然後,少年重重點頭。

“去。”

一拍即合。

溫予鶴當初說時眠會很喜歡凱厄斯,陛下閱人無數,看人看的極其透徹,他知道自家的幼子和二兒子的伴侶一樣,骨子裡都是冒險主義者。

隻是他們兩個在成長過程中留下了太多創傷,逐漸變得膽小,不得不把內心鎖上。

溫予鶴希望他的孩子們解放天性,而凱厄斯如今也是他的孩子。

君無戲言,他的每句話都算數。

……

半小時後,時眠控製了一艘聯邦星艦上所有的哨兵,然後坦蕩蕩地帶著凱厄斯邁了上去。

凱厄斯好奇得很,四處打量。

“你行不行啊,他們不會突然失控然後弄死我們吧。”

凱厄斯問道。

時眠深吸一口氣,拽著他坐下。

他和凱厄斯隻差兩歲,或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姐夫其實很對他的脾氣。

“那我會讓你擋槍,然後我跳出去。”

時眠無情地回答。

凱厄斯啊了一聲:

“你又不會飛。”

時眠皮笑肉不笑:“顧封寒的精神體會飛。”

他們精神海早已結合,他現在完全可以召喚白翼。

凱厄斯不想說話了。

他覺得自己去當班主任就是個錯誤。

沒人會喜歡叛逆期小孩。

凱厄斯開始生悶氣。

……

八個小時後,星艦在聯邦中央星降落。

大門緩緩打開,門外訓練有素的聯邦士兵剛想進來查看人數……他們如今已是戰備狀態。

負責查看的士兵進了星艦,下一秒,星艦裡的所有聯邦人齊刷刷地倒地,十分瘮人。

士兵嚇了一跳,臉色慘白,還沒來得及叫人,就看見了時眠。

星艦裡的人陸陸續續倒地,露出了時眠和凱厄斯的身影,而那個冷著臉,僅僅抬起一隻手的少年格外顯眼。

因為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裡麵布滿了寒霜。

士兵驚恐地扼住喉嚨,幾乎是瞬息,他也失去了生命。

凱厄斯打了個寒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真嚇人。”

時眠懶得理他。

他繞過一星艦的屍體,現在星艦門口,終於看到了聯邦中央星的模樣。

時眠本以為帝國首都星已經很發達了,但此時一看,聯邦中央星的科技感更強。

整個星球的建築都是冷灰的色調,壓的人喘不上氣,還有隨處可見的大屏,如今正閃動著“抗擊帝國”的宣傳語。

凱厄斯歎了口氣:“很像監獄,對吧。”

時眠搖搖頭:

“像棺材。”

凱厄斯心想還是他牛。

時眠活動了一下手腕,打開背包:

“我改主意了。”

凱厄斯:“嗯?”

時眠:“本來我隻打算偷偷把主腦帶走,但我現在想乾點壞事。”

凱厄斯簡直是舉雙手雙腳的讚成啊。

“你想乾什麼?”

他問。

時眠從包裡掏出了一把膠囊。

“大哥最新研發出來的產品,微型炸藥,據說一顆能炸倒一棟樓。”

凱厄斯:“秦溯辰研究這東西乾什麼?”

時眠啊了一聲:“當玩具吧……他是這麼跟我說的,你那麼緊張乾什麼,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和大家報備過了。”

凱厄斯:“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你是給誰報備了呢?”

時眠新奇地看他:“當然是顧封寒。”

凱厄斯:“……”

監守自盜。

“他沒說要跟你一起來?他放心你?”

時眠點頭:“說了,但是我對他說,你又打不過我,跟我來,也許我還要保護你。”

凱厄斯沉默,緩緩看向他的屁股。

開花了吧。

時眠:“在我們家,都是他聽我的。”

凱厄斯:“嗯嗯,好的。”

時眠:“……”

他說的都是真的啊,這人怎麼不信。

臨走前,聽了他那句話的顧封寒把他按在懷裡親了又親,他現在嘴唇疼,喉嚨也疼,不想跟凱厄斯說話。

二哥找的對象真的好笨。

……

他們還有時間鬥嘴,鬆弛的很,星艦主腦顯示屏亮起的時候,他們都被嚇了一跳。

“什麼?誰?什麼東西?”

凱厄斯把時眠擋在身後,先一步去看。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大大的顏文字表情。

tt。

qaq。

凱厄斯:“?”

神金吧。

時眠在他身後探出腦袋。

看到時眠後,顏文字變了。

凱厄斯:“?”

這玩意有病?

雙標腦。

不是每一個腦,都是雙標腦,至少時眠隻認識一個。

“主腦?”

光屏瞬間劈裡啪啦地閃爍。

“眠眠!跟我走!”

“我給你當導遊啊!”

主腦打字飛快。

時眠點頭:“找你之前……我想先搞點破壞。”

光屏再次閃爍。

“懂!”

然後出現了一張地圖,上麵用紅筆畫了好幾個圈。

“議會大廈,軍部大廈,軍區,會議大樓,中央研發所……跟我走!我已經幫你規劃好了最佳路線!”

凱厄斯看的目瞪口呆。

太神經病了。

時眠看的目不轉睛。

太棒了。

“你好厲害。”

少年由衷地誇讚。

主腦自豪極了。

時眠和凱厄斯聽話地走出星艦。

聯邦首都星的大廈上全是巨大的熒屏,在時眠踏出星艦的那一刻,整個星球的光屏全都炸開了五顏六色的煙花,給這個滿是黑白灰的星球帶來了極具衝擊的色彩。

一瞬間,所有人抬頭仰望。

五顏六色的煙花絢爛地綻放在這顆壓抑了數千年的星球上,劈裡啪啦的響聲震耳欲聾。

“抗擊帝國”的標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暖藍色和暖黃色拚在一起的大字,溫馨又美好。

“恭迎時眠小殿下!!”

“眠眠,19歲生日快樂!”

主腦在時眠18歲生日那天遇到了他,他們彼此陪伴,走過了彼此生命中的至暗時刻,從那以後,時眠的每一歲成長,他都不會缺席。

……

帝國小殿下時眠來到聯邦中央星的消息迅速傳開,研究所裡,研究人員被槍指著腦袋,無措地質問聯邦中央主腦。

“你……你的那塊病毒。”

中央主腦冷酷的聲音響起:

“抱歉,我無法消除它,它的程序裡有研究員瑞諾希德的密鑰,我無法破解,還有來自帝國主腦的防火牆保護。”

主腦聽了這話,自豪地哼了一聲。

它不管這群人,繼續給它的小殿下當導航,時眠和凱厄斯穿梭在城市裡,手裡的膠囊像是彈珠一樣,所到之處全是爆炸。

中央星高大的建築接連倒塌。

議會大樓裡,無數政客,家族的家主都氣的跳腳,可他們對時眠無可奈何——軍隊集結需要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足夠時眠把中央星炸個遍。

“就沒人能管管這個黑暗向導嗎?”

一位議員問。

聯邦主腦回答了他的話:

“抱歉,已知數據中,整個星際隻有兩個人能擊敗時眠。”

議員:“計算殺死他需要的兵力。”

聯邦主腦迅速回複:“至少四個軍團。”

四個軍團的哨兵才能達到時眠精神力的極限。

議員罵了句娘。

……

兩小時後,時眠和凱厄斯用光了炸彈,堂而皇之地走進研究院。

門口的守衛嚇得瑟瑟發抖。

時眠連看都沒看他。

兩人一絲偽裝都沒有,直接上了電梯,電梯裡,好幾個聯邦研究員擠在一起,似乎已經看到了死亡。

但暴徒實在禮貌。

時眠笑的很乖:“請問一下,聯邦主腦的中央主控是在哪層?”

一位研究員瑟瑟發抖地幫他按了樓層。

時眠點點頭:“謝謝你。”

真是個好人。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凱厄斯跟在時眠身後大搖大擺地走出門。

他們沒幾步就走到了那個巨大的裝置麵前,時眠看不懂,伸手戳了戳。

主腦沒法說話,但它已經興奮瘋了。

他在聯邦主腦的芯片裡。

“你出不來?”

時眠問它。

沒人回答。

幾分鐘後,他從包裡拿出了秦溯辰給的說明書。

……

漫長的研究開始了。

聯邦人從監控裡看的著急,不理解為什麼這兩個人能這麼笨。

他們炸中央星隻花了兩個小時,此時卻已經研究了那張說明書四個小時。

進展百分之零。

“去……去幫他們。”

一位議員給研究員下令。

研究員瑟瑟發抖地應下了。

監控室裡的人臉色都陰沉的可怕,如果說之前還有和帝國一戰的決心,此刻,所有人的心都在被瓦解。

一個黑暗向導,需要他們出動四個軍團的兵力,而這個黑暗向導甚至隻穿著簡單的襯衣,就把他們的中央星炸的稀巴爛。

他們可以把這個黑暗向導弄死在這,但如果需要犧牲四個團,他們還哪有兵力抗擊帝國?

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戰役,他們一直堅守的理論,他們信仰的弱肉強食的法則,這一刻被人狠狠踩在腳下,支離破碎。

軍心四分五裂。

……

又一個小時後,時眠雙手捧著手裡的芯片,十分開心。

“謝謝您。”

他看向那個來幫忙的研究員。

“您真是個好人。”

凱厄斯:“……”

研究員:“……”

算了。

凱厄斯覺得他老婆的弟弟有點傻。

……

星艦又一次離開。

主腦終於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清了清嗓子:“各位駕駛員,請係好安全帶哦!”

凱厄斯心想這不是常識嗎?

時眠卻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很快離開,但聯邦中央星的色彩卻沒有消失。

本來給時眠的慶生語又變成了標語,這是主腦離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聯邦主腦無法撤回。

“自由在衝你們招手。”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句話,無論是各司其職的哨兵,還是被困於牢籠的向導。

自由在衝他們招手。

星際廣闊無垠,銀河帶著星幕流淌,隻要心懷向往,你可以選擇去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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