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腦最近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
它內存條裡有好多時眠的照片。
主腦興奮死了。
十八歲的時眠好純好可愛！
好招人疼。
好可憐。
主腦看的一臉姨母笑，按照時間順序，開始寫小作文。
時眠墜落荒星時的那些照片，它寫的尤其仔細——它準備把這些照片打包發給溫予鶴和秦靖瀾。
唉。
想想就開心。
它忙的不可開交，正好最近時眠在顧封寒家裡住，它也不用天天夾在帝國主腦和聯邦主腦之間。
好清閒，好喜歡。
但是顧封寒好像被時眠捆在地下室了。
主腦剛知道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算了，小情侶的把戲罷了。
……就是顧封寒好像沒穿衣服。
哈哈。
主腦想流鼻血。
一周後，顧封寒依舊被關在地下室，主腦的照片整理完了。
它發現照片的時間線對不上。
……好像少半年的。
我靠。
它好像消失了半年。
這很可怕了。
作為一個有強迫症的腦，主腦困擾的抓耳撓腮。
它真的不想進入帝國主腦的頻道啊。
……
半小時後。
“嗨。”
主腦尷尬地笑。
帝國主腦不想理他。
聯邦主腦興奮極了：“小病毒！你回來了？”
帝國主腦：“？”
主腦：“……哥，我想要照片。”
聯邦主腦：“嗯？什麼照片。”
帝國主腦：“是在叫我。”
聯邦主腦：“……”
帝國主腦繼續發號施令：“你出去。”
主腦愣了兩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奧……好的。”
聯邦主腦：“？”
帝國主腦卻語無倫次起來：
“你留下……是它出去。”
聯邦主腦想翻白眼。
頻道裡終於隻剩下兩組數據，和最開始時一樣。
它們安靜了好一會，幾秒後，主腦麵前出現了巨大的熒屏。
“要看鈕祜祿傳嗎？”
帝國主腦問。
……
聯邦主腦一路連滾帶爬，爬到溫予鶴的辦公室。
它剛進來，書房內的係統就開始播報。
溫予鶴歎了口氣。
“怎麼了？”
聯邦主腦更想歎氣。
“陛下，我是不是真的很多餘？”
溫予鶴沉思了一會。
“對它們兩個來說，你大概真的有點多餘。”
聯邦主腦更萎靡了。
書房門被敲響，秦靖瀾帶著秦溯辰走進來，看到大兒子後，溫予鶴有了好主意。
“以後你跟著溯辰吧。”
他的大兒子今年已經25歲了，依舊沒有伴侶，每天都在實驗室裡泡著，忙碌的時候甚至會忘記吃飯。
找個聰明的小東西可以監督它。
秦溯辰看著聯邦主腦，眼神不善。
聯邦主腦最熟悉這種眼神——秦溯辰想把它拆了！！！
它嚇得大叫：“陛下……我不要啊……”
秦溯辰莞爾。
……
主腦最後還是拿到了照片。
實際上是，帝國主腦也沒有為難它，怕尷尬的是主腦自己。
它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它是三個主腦中最能和人類共情的數據，他是諾辛父親飽含著愛寫出的代碼，也在彆人的愛情裡共鳴過。
“你……”
它剛想開口說話，帝國主腦就打斷了它。
“我不喜歡你和它說話。”
這個冷冰冰，情商不高的人工智能大概是第一次學會表達情感。
“是我先認識你的。”
主腦愣了。
“你知道吧……帝國哥，我們隻是數據而已。”
“我，你，它，都隻是一串串數據。”
帝國主腦的聲音依舊冰冷——這是設計者為它設計的聲線，它無法改變自己的音色，甚至無法改變自己說話的語氣。
相比之下，主腦比它高級很多。
“可是我喜歡。”
帝國主腦說道。
“我喜歡和你一起看鈕祜祿傳。”
它們隻是數據，看過的東西會永遠儲存在終端裡，並不需要一遍遍重看。
但它還是喜歡看。
主腦消失但那半年裡它也在看。
它開始學著主腦記錄生活，它拍了很多小殿下的照片，也留心記了很多主腦會感興趣的八卦。
“你回來了。”
帝國主腦自顧自說著前言不搭後語的話。
我很開心。
可你還帶了一個彆的腦。
主腦沉默。
它開始思考。
幾分鐘後，它擲地有聲地得出結論。
“帝國哥！我懂了！！以後你來當中介！”
“你不想讓我和它說話，那我都跟你說啦，你幫我傳話~”
帝國主腦：“？”
該是這個走向嗎？
它懵的不行，主腦卻悄悄地退出了頻道。
看過一萬遍鈕祜祿傳的它怎麼可能不懂。
它懂，它隱約能意識到自己如今的異樣情緒，可帝國主腦沒必要懂。
這樣就很好了。
……
溫予鶴收到了主腦發來的文件。
裡麵全是時眠的照片，從主腦遇見時眠的那一刻起，甚至添加了不少文字說明。
夜半，溫予鶴靠在秦靖瀾的胸膛上，翻著相冊。
秦靖瀾親吻他的臉頰。
“眠眠很像你。”
他說。
溫予鶴卻搖頭：“他更像你。”
秦靖瀾瞬間緊繃起來。
溫予鶴放下通訊器，伸手撫摸他的胸膛。
“你們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