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們就親了一口？”
然後什麼都沒做？
第二天軍訓的內容是機甲戰鬥，時眠坐在機甲倉裡熟悉機甲，聽著主腦的吐槽。
時眠戴上頭盔，聽到這話後有些不好意思。
“……還抱了。”
“抱了很久。”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親了不止一下。”
今早起來嘴巴都腫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主腦感覺自己真是白給他們創造機會。
“不是，顧封寒是不是不行？”
時眠一皺眉：“瞎說。”
主腦：“？”
“你這是什麼情況，又護著他？”
時眠卻悄悄紅了臉：
“不是啊，是昨天晚上……他都起反應了。”
主腦：“……”
時眠的下一句話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很燙的……”
昨晚燙了他好久。
主腦：“？”
“大寶貝，這是能說的嗎？”
你能說也不能播啊。
時眠準備就緒，雙手搭上了機甲的操控扶手：“怎麼了，不能說嗎？可是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
主腦氣笑了：“我早上回來的時候，他為什麼還在你宿舍裡！”
時眠不慌不忙地解釋：“他沒有地方去啊，難道要他半夜跳窗走嗎？”
會被宿管抓到的，時眠不想扣分。
而且教官還是男朋友本人。
主腦：“你們兩個睡一起？”
時眠更坦蕩了：“顧封寒說我不可以讓哨兵隨便進臥室，他沒進去，他睡的沙發。”
主腦看著他的嘴唇，欲言又止。
“光親就親腫了嗎？”
還腫成這樣！
騙腦呢？
時眠無法反駁。
確實是。
昨晚他們親了好久，直到他被顧封寒抱進臥室，還久久不能回過神來，連夢境都帶著羞恥又旖旎的不可言說。
主腦：“親了半宿是吧，火鍋也不吃。”
“你哥不是還要來給你刷碗嗎？你怎麼解釋？”
時眠又不好意思了。
“我告訴他朋友有事，顧封寒幫我把菜和東西收起來了，過兩天我會約諾辛和凱森的。”
主腦氣的不想說話。
它都替秦溯辰上火。
賠了心意又折弟弟。
好笑。
真是好笑。
……
“你彆笑了。”
時眠操控著機甲走向格鬥場，精神力已經覆蓋住了整個機甲，主腦的笑聲讓他有點分心。
他的對手可是顧封寒，一不留神就會被虐。
主腦閉嘴了。
但它還想最後說一句。
“顧封寒今天會放水嗎？”
時眠想都不想地否定：
“當然不會。”
好吧。
主腦徹底服了。
時眠已經全神貫注了。
他的對麵，是他的男朋友，他昨天晚上還肆意占有和親吻的對象，此刻他卻一臉嚴肅，已經準備好了拚儘全力。
因為他的男朋友也是他最好的對手。
精神力控製著機甲向前衝鋒，他們看不見彼此的神情，但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認真。
機甲進攻格擋，精神力碰撞著產生無形的波，讓整個訓練場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的方向。
a＋班的同學們肅然起敬。
這是他們班的最強者，如今具備和帝國上將一戰的實力。
秦溯辰教的課是機甲設計和基礎格鬥，他繼承了秦靖瀾的天賦，時眠和他一樣，即使隻接觸了一個多月，卻有著很強的天賦。
那些招式在時眠的腦子裡早就過了一萬遍，他和顧封寒的距離隻有實戰和精神力強度，但這兩樣偏偏是最難提升的。
幾分鐘後，時眠的機甲熄火了。
顧封寒率先從機甲上跳下來，快步走到時眠的機甲前。
他皺著眉，臉色很不悅。
時眠遲遲沒下來。
顧封寒心急如焚，他手臂上青筋暴起，但機甲內部鎖定，他沒辦法外力破開。
幾分鐘後，時眠才搖搖晃晃地走出來。
他臉色煞白，嘴唇也發白，看清眼前人的身影後搖了搖頭。
顧封寒趕緊扶住他。
“自殺式打法，誰教你的。”
時眠被嚇得臉更白了。
白天的顧封寒和晚上簡直是人格分裂，昨天夜裡的甜言蜜語如今全都變成了嚴厲的訓斥，時眠呼出一口氣，先道歉：
“對不起……”
顧封寒的眉依舊緊緊擰著。
“去旁邊休息。”
時眠點點頭，看到了男人眼中的關切和焦急，他拒絕了男人的攙扶，聽話地走到一旁坐下。
訓練場上蔓延著低氣壓。
這樣的氣氛直接到了午休時間，學生們陸陸續續走去食堂，時眠撐著地站起身，剛想去吃飯，就被同樣留在訓練場上的顧封寒一把抱起，兩人進了一旁的器材室。
時眠的背靠在門上，他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身影就壓了過來。
“你彆……彆親……”
時眠有氣無力地掙紮。
顧封寒卻溫柔不起來。
和昨晚的循循善誘完全相反，現在時眠被親的呼吸不暢，雙腿發軟，滑落下來，然後又被男人摟進懷裡。
“不要著急。”
顧封寒在他耳邊說。
“不要急於求成，彆亂學東西，好好學我們教給你的東西，你會變強的。”
他平息著紊亂的呼吸，用力抱緊了時眠。
時眠被他抱得有些疼。
可他好喜歡這樣的疼痛，這樣他能感受到自己在顧封寒心裡有多重要。
“對不起……”
他乖巧地道歉。
顧封寒閉了閉眼。
“我不忍心罰你。”
他的聲音疲憊又沙啞，裹著濃厚的無奈和恐慌。
公平公正賞罰分明對指揮官來說極其重要，可他對著時眠卻狠不下心。
時眠垂下眼眸。
“我知道了。”
他們無聲地擁抱了一會，誰也不想放棄這短暫的歡愉。
“還要抱嗎……”
不知過了多久，時眠小心翼翼地問。
顧封寒沒回答。
“喜歡被我抱嗎？”
他問道。
時眠怎麼會不喜歡。
他的手指攥緊了顧封寒的軍裝，儘自己所能地抱緊他。
顧封寒卻突然冷酷無情起來。
“下次在這樣不乖……眠眠……”
他湊過去，用嘴唇蹭了蹭少年敏感的耳朵。
“晚上就不抱你了。”
時眠瞪大了眼睛。